当第一炉泛着葡萄清香的寒玉丹出炉时，整座春谷突然下起浅紫色的灵雨。
刘灵儿赤着脚在雨幕中旋转，腕间藤蔓牵引着数百颗冰葡萄悬浮成星斗阵列。
余墨尘的玄色外袍兜头罩下时，她听见混在雨声里的轻笑："刘长老打算让全魔宗弟子都看见你光脚踩蚂蚁窝？"
"这是改良土质的灵蚁......"辩解声被突然贴近的体温蒸成雾气，余墨尘掌心按着她后颈的星图胎记，暗金色咒印顺着两人交缠的发丝渗入地脉。
当夜，整座春谷的灵植突然疯长成穹顶状，叶片脉络里流动的微光竟与星空遥相呼应。
半月后的宗门大典上，老长老的龙头杖点在刘灵儿改良的护山大阵中枢。
七十二道青鸾虚影掠过山门时，所有弟子腰间的玄铁令都映出冰葡萄图腾。
余墨尘倚在青铜王座上剥葡萄，突然将沾着汁水的指尖按在刘灵儿眉心："夫人打算何时给为兄的寝殿也布个聚灵阵？"
"等你把私库第三格的《霸道少主追爱手册》烧了再说。"刘灵儿咬住他递来的葡萄，灵泉水幻化的冰刃正悬在某人偷藏话本子的暗格上方。
夜色渐浓时，余墨尘耳后的兽纹突然蔓延至眼尾。
刘灵儿按在他心口的手掌被黑雾曼陀罗缠住，灵泉水凝成的冰片在两人肌肤相贴处融成淡金色雾气。
交颈而眠的瞬间，她空间里的青铜钥匙突然发出类似泉眼冒泡的咕咚声。
三更天的梆子声惊醒了浅眠的刘灵儿。
本该在枕畔的余墨尘正站在窗前，赤鳞鞭悬浮在半空勾勒着某种古老图腾。
她蹑手蹑脚凑近时，发现灵泉眼在空间里竖成了一面水镜，镜中倒映的星空竟比现实偏移了三个星位。
"你也感应到了？"余墨尘的鞭梢轻点她腕间藤蔓，黑雾曼陀罗突然开出血色花朵。
两人交握的掌心里，青铜钥匙的虚影正在汲取月光，钥匙柄端隐约浮现出与灵泉眼相同的漩涡纹路。
翌日清晨，当刘灵儿将第九筐冰葡萄倒进炼丹炉时，灵泉水突然泛起了海水般的咸涩。
她弯腰掬水的瞬间，水面浮现的星图竟自动拆解成三十六枚青铜符咒，这些符咒拼合而成的轮廓，赫然是放大百倍的青铜钥匙形状。
余墨尘的赤鳞鞭缠上她腰间时，刘灵儿正盯着泉眼里突然出现的银色小鱼发呆。
那尾鱼额间生着与青铜钥匙相同的纹路，每次摆尾都会让空间里的星图扭曲成秘境地图的模样。
"今晚子时，带上所有冰葡萄。"余墨尘的唇贴在刘灵儿耳后兽纹处，声音混着赤鳞鞭鳞片碰撞的脆响，"记得穿我送你的鲛绡靴——上次某人爬树摘灵果划破的裙摆，还在我枕头底下压着呢。"
刘灵儿反手将冰葡萄汁抹在他衣襟，突然发现灵泉水凝成的银鱼正用尾鳍拍打某个青铜符号。
那符号闪烁的频率，竟与她空间里青铜钥匙的震颤完全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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