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彬听闻此言之后,脸上露出了一抹疑惑之色,不禁奇道:“北辽与西夏之间战事频繁倒也罢了,毕竟二者接壤且时常产生摩擦,枢密院身负重任确实不难理解。然而,那朝鲜和倭国向来是以经商为主业,并非军事冲突之地呀!据我所知,它们之间应是由鸿胪寺负责相关事务才对,怎会牵扯到如此复杂的情况呢?”
英国公听了曹彬所言,微微颔首表示认同,但随即又开口解释道:“诚然,朝鲜和倭国的确无需直接参与战争。可自从双方开始通商以来,海上局势却是风起云涌、变幻莫测。首先得确定安全可靠的贸易航线吧?还需精心绘制详尽准确的海图,以确保商船能够顺利航行而不迷失方向。”
“再者说,为了保障商队的安全,是否要派遣足够强大的卫队沿途护送呢?这其中所需筹备的物力人力究竟有多少?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朝廷,导致这段时间朝廷与江南地区就此事宜反复商讨、争执不休,至今仍未能彻底敲定所有细节。”
曹彬一言不发,只是目不转睛地直直凝视着英国公,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要知道就在昨日,他可是跟自家夫人夸下海口,信誓旦旦地保证英国公肯定会收曹琦为弟子。可如今事与愿违,若是就这样两手空空地回去,实在难以向夫人交代呀!
此时,英国公见曹彬闷声不响,便心生逐客之意,于是缓缓端起茶杯准备送客。然而,眼疾手快的曹彬瞬间站起身来,赶忙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不如就让我家曹喜到您的麾下来效力吧。可否安排他前往京郊大营历练一番呢?哪怕只是兼任一个小小的指挥使也行啊!”
听闻此言,英国公不禁哑然失笑,面露无奈之色回应道:“京郊大营的指挥使?你难道不清楚那里可是直属禁军所在之地吗?”言下之意,这个职位可不是随随便便能给人的。
自宋朝建立以来,其军事力量便被划分为禁军、厢军以及乡兵这三大体系。由于朝廷推行“强干弱枝”的国策,禁军所享受的待遇堪称天下之首。不论是兵员素质,还是武器装备,皆属于一等一的水平。尽管如今军中也存在着诸如冒领空饷等不良现象,但总体而言,禁军依然能够稳稳压制住其他各类军队。
再看厢军,其实无需多言。说得好听些,他们算是士兵;但若实话实说,这些人不过是一群普通的农民罢了。而所谓乡兵,则是由团练使统领的地方武装部队,大致可类比为各州或各郡自行组建的兵力。
此外,禁军虽需每隔三年就与驻守边疆的边军及西军进行一次人员轮换,但那些直属禁军却始终保持着较高的战斗力和精良的装备配置,成为抵御外敌入侵的中坚力量。
每次轮换时,将最精锐的兵员抽调组成的,可以说是卧虎藏龙,是官家可以威压天下的腰胆。
而且据曹彬所知,在直属禁军当中,还存有数量颇为可观的步人甲呢!或许说起步人甲来,其声名并不怎么显赫,但要是提及铁浮屠的话,想必大家都会恍然大悟。原来,铁浮屠这支令人闻风丧胆的精锐骑兵部队,他们所身着的正是步人甲呀!当这群身披步人甲的勇士们冲锋陷阵之时,简直犹如猛虎下山一般势不可挡、威风凛凛。
要知道这最为强大的宋代步人甲,均采用了扎甲的形制构造而成。它们不仅配备有坚实的披膊,可以有效地防护士兵的肩部;还有严密的甲身,能够全面地覆盖住身体重要部位;更有实用的腿裙,为腿部提供可靠的防护保障;以及精致的兜鍪帘叶等等。而位于兜鍪之处的顿项更是设计得极为巧妙,平日里可以轻松掀起,方便活动;一旦到了战时,则能迅速垂落下来,将脖颈与面部紧紧护住,不给敌人丝毫可乘之机。
想清楚这些之后,就连曹彬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有些不大靠谱。然而,咱们这位老曹打小开始就是个脸皮极厚之人,只见他二话不说便耍起了无赖手段:“哎呀,那依你之见究竟该如何是好呢?实话跟你讲吧,我早就已经把这件事告诉给我的夫人啦。并且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证过,你一定会收下他作为徒弟的。如今若是我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去,岂不是太过丢脸面了吗?所以啊,老哥,无论怎样你都务必要帮衬小弟一把才行呐!”
英国公想了想,也是头痛:“皇城司的指挥使,要是再让他兼任直属禁军的指挥使,我是办不到,除非将皇城司指挥使的职位放下,换到京郊大营,这样才可以操作。但是谁都知道这是一个赔本买卖。谁会干?”
看曹彬还在一直盯着自己,英国公也没好气说到:“给你你夫人说,我又没说,你自己回去。给你夫人解释。”
曹彬不干了,拍桌子大声说道:“当年我们一起上战场的时候,要不是我率军救你,要不是我,你有现在,还枢密院?现在早就在那座坟头躺着了。”
“现在你好了,坐到了枢密院,成了武将第一,而我现在闲职一个,没了什么实权,只是一个空架子。今天好不容易现在求你办点事,这也推脱,那也推脱。好像要你的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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