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炎就在黑暗中坐在了这位隐藏在阴影中的女士面前，他能感受到那双猩红的机械眼球正投来窥视的目光。
谁把灯关掉了......不过无所谓，正是要这种阴暗的氛围。
羲炎唤出自己手环的全息屏，当着卡伊·沙的面查阅起她的资料。
【星际招募办公室报告】
【这位卡伊·沙女士，据我们的简单调查，是整片星域内极富盛名的情报商，不过最近她的活动频率显着降低，我们推测她正在逐渐减少自己的情报活动，最终，卡伊女士主动报出自己的身份，找上了我们。】
【卡伊女士要求和元帅面谈。在确定了她的身份后，出于对她名望的尊重，我们没有考察她的能力，因为她的名望和业务能力足以说明她是一个优秀的情报官。我们将她安置在这里，等待您亲自和她见面。】
【扫描显示，这个女人的斗篷里隐藏着许多令人震惊的武器。我们找不到任何关于她存在的官方记录，但面部识别算法显示她至少参与了三起备受关注的暗杀。】
也就是说，这位世间仅仅知道有那么一位卡伊·沙女士是着名的情报商，但是无人知道她的样子，她的档案不存在于任何的记录上，而现在，为了投靠羲炎，她主动暴露了自己的一切。
羲炎关掉资料，然后抬起头来，和那双猩红的眼睛对上。
“卡伊女士，幸会。”
这位浑身笼罩在黑色斗篷下的女士动作不太明显地点着头。
“请允许我省去那些繁文缛节，星际人类军政府的元帅。你是个聪明人，知道宇宙中危机四伏，其中的许多甚至目不可及。只要出个好价钱，我就能让你一窥究竟。”
“你自称是一位信息掮客。”羲炎垂下眼眸，再次打量着她。
卡伊·沙没有多余的动作，而是简单地说道：“我是谁这一点都不重要。我想你会更感兴趣我有什么能耐。”
“我是一件利器，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就没有任何人敢反抗你。毕竟，死人是不会背叛你的。”
羲炎抬头看了一眼那双红瞳，然后又看向资料。
威权主义思潮，信息网络遍布星际，甚至会亲自参与一些重要的活动。
于是羲炎露出富有亲和力的微笑。
“我不认同，如果有高尚的信仰和坚不可摧的内心，我的手下也不会背叛我。”
“好吧，关于这些只是无意义的争论。卡伊女士，你身上肩负的一整个遍布星系的情报网和关系网我们很感兴趣，那么，请告诉我为什么要协助我们？”
卡伊·沙静止地如同一座雕像，面具下的嘴唇轻轻开合，冰冷的声音传出。
“单打独斗确实有好处，缺点就是不太稳定。在什么都要亲力亲为一段时间后，谁都会感到疲惫。实话说，我已经分了太多的心了。您王座后的阴影正是我最佳的藏身之所。更何况，在这我还可以让我以不同的，更微妙的手段来做事。”
“我喜欢你的说法。”羲炎摆正了姿势，关掉手环，正色道：“确实，处理信息是最繁琐的事，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我能够给你一个不错的岗位，让你尽情发挥你的才能，而不是被海量的无用信息淹没。”
“不过，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相信这样一个极富盛名的情报头子会甘愿委身于我们？”
羲炎的目光忽然凌厉，而卡伊的一双红瞳毫不畏惧地盯着他。
她轻轻张开惨白的唇，发出嘲弄般的冷笑：“相信？你不可能也大可不必相信我。我只卖给出价最高的人。只要你出价够高那就没必要担心。”
“此外，要真有人要你相信他，这反倒才相当可疑，甚至可以说是危险。对这种人我会立即派一队人去监听他家，跟踪他，密切关注他遇到的每一个人。”
羲炎怔了一瞬，直视着这位着名的情报头子，轻轻笑了起来。
“好吧，你说服了我，不过我要纠正一点，我帝国的子民，对我是完全相信的，我也相信他们，你说的方法只限于对外。”
“不过我欣赏你的诚实，实话说，我确实需要一个你这样的情报官，我可以给你很多钱，很多能量币，要多少有多少，但是你知道的——如果你想要，那你得自己来拿。”
羲炎手中多出了一个投影的高能电池，他将电池拍在桌子上，然后身体前倾，注视着面无表情的卡伊·沙。
“来啊，我的能量币就在这里，向我展示你的能力，你就能拿走它。我的财富无穷无尽，只要你能给我足够的回报，你想要多少就要多少。”
“我的荣幸，元帅。”
卡伊的嘴角微微翘起，她伸出手扣在那个虚幻的电池投影上。
“我的一切信息，一切的情报网都能为你所用——我只是享受通过从事这种工作获得报酬的过程，大可不必担心我会背叛——这对我的事业是极大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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