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回到床上,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修炼了。
她想起了来找哥哥前的一些往事。
她家住在一个出租房的单间里面,出租房的租客很多很杂,经常会听到走廊里的各种家庭传来的打骂声,孩子的哭声,还有年轻人放的很大声的音响。
很嘈杂也很乱,她只记得那里到处都很脏,很吵,每个人都很凶。
母亲不是一个温柔的人。她很爱唠叨,也爱埋怨,喜欢打牌。
父亲是一个经常都不归家的人,回来也不沾床,是说两句就走。从记事起,父亲好像就没有抱过她。
直到今年夏天,母亲突然跟父亲吵架,说她不想待在这个家了,她要去外面打工。
然后她就拖着一个皮箱走了,小果拉住母亲的衣角不让她走,但是她毅然决然的离开了这个本来就没什么温暖的家。
后来她的日常三餐被托付给了隔壁邻居家,她只记得男人叫罗叔,女人叫童童他妈。
邻居家很穷,经济也很困难,家里有一个瘫痪在床的奶奶,奶奶死了老伴,又半身不遂,脾气很坏,动不动就骂人,嘴还很毒,农村那些脏话随口就来,小果很不喜欢她。
家里还有一个智障的儿子叫童童,已经十岁了,还会经常尿裤子,小果也不爱跟他玩,他很臭,抓到什么就喜欢往嘴里塞,有一次她看见他居然跪在地上舔自己尿在地上的尿水。
她觉得这个叫童童的哥哥没救了。
罗叔夫妻二人都是进厂打工的普通工人。
每天他们下班回来,说两句就会吵架。
小果经常来到邻家吃饭,就会看到一副这样的场景。
罗叔和童童他妈吵得面红耳赤。
躺在单人床上的老奶奶自己一个人,吧嘚吧嘚的说着脏话。
童童故意将饭菜倒在地上,自己就趴下来学着狗一样,在地上舔东西吃,吃完之后,就会呵呵呵的傻笑,露出得意的神色。
小果匆匆的吃完碗里的饭就跑回去了。
没过几天,父亲就带来了噩耗。
妈妈出去的路上,遇到车祸,送到医院抢救无效,真正的离开了她。
小果那一天,觉得天空都是灰的,没有一丝色彩。哪怕父亲牵着她的手,她也感觉不到温度。
祸不单行。
而随之而来的是,父亲欠了一屁股赌债,天天家里被人砸的稀巴烂。
门口,墙上写满了欠债还钱的各种红色油漆的大字。
一天夜里,父亲偷偷的潜回家,拿起一个小书包,塞了几件衣服,带上一张照片和一些证件,就带着她离开了那个嘈杂乱的出租屋。
离开前她抱上了妈妈给她买的唯一的一只小狗布偶。
路上她没有问父亲去哪里。她不知道自己以后怎么办。五岁的她就开始担心自己以后是不是就要做乞丐,去跟着父亲到处流浪了。
父亲在火车上才跟她说,送她回老家,老家有爷爷,有哥哥。
她带着期待紧跟着父亲身后,一路奔波,来到一个小镇。下了中巴车,走了十几分钟,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小院。
父亲一进门,就和爷爷唠叨了几句,但是看到爷爷居然都不认识他们。
她都怀疑是不是父亲随便找了个人家就说是自己的老家。
她心中是忐忑的。
父亲无奈的摇了摇头,就在家里转了一圈,待了半个小时。
小果跟在后面,参观了一下老家。这套带院子的两层小楼,很破旧,但是很干净。周围不吵闹,没有人天天骂街,家里有爷爷,但是爷爷不骂人,这样的爷爷就很好。
父亲和隔壁的二婶聊了两句,告诉他说他儿子去水库直播钓鱼了。一般下午五六点才会回来。
父亲了解了之后,就扔下她,就一个人离开了。离开前说让她先跟爷爷和哥哥住一起,以后她一定要听哥哥的话,做个乖孩子。
等以后他挣到钱了,再把她接回去。
但是她是不抱有任何幻想的。父亲是一个夜不归宿的人。
她没有从父亲身上感受到了一点温度。
爷爷老年痴呆了,老问她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不回家吃饭。
她待了一下午,爷爷就问了她一下午,刚开始她还会跟爷爷说,她叫李小果,是他的孙女。
爷爷哦了一声,就抬头看天空的白云了。
看了一会,又会问,你是谁家的孩子啊?怎么还不回去吃饭?
小果回答了几次,就懒得理这位新认识的爷爷了。
她好奇的看着院子里的蚂蚁搬家。
足足的看了一个下午。蚂蚁挺好玩的,它们好多伙伴,一个跟着一个的走路,好有意思,而且它们不会到处乱跑,好乖好听话啊。
她开始幻想哥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喜欢自己,如果哥哥不喜欢自己怎么办?
中午在汽车站旁边的小店吃了一碗面条,她有点晕车,没什么胃口。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主要还是那碗面一点都不好吃。
小果看着蚂蚁搬着食物,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了。
可是哥哥回来的有些晚,天都快黑了,他才回来。骑着一辆破旧的小电驴,小电驴上面绑满了各种渔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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