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太师见赵公明如此不安,心中也十分忧虑,连军情都无心处理了。且说烈阵主白天君走进军营,对闻太师说:“赵道兄如此心绪不宁,恍惚不安,不如暂且留在营中,我去用烈阵会一会阐教的门人。” 闻太师想要阻拦白天君,白天君却大声说道:“十阵之中,没有一阵建功,如今若坐视不理,何时才能成功?” 说完,他不听闻太师的劝阻,转身走出军营,进入烈阵。阵中钟声响过,白天君骑着鹿,在芦篷下大声呼喊。
燃灯道人和众道人走下芦篷,排好队伍,刚一出来,还没站稳,就听见白天君大叫:“玉虚门下,谁来会我这烈阵?” 燃灯道人环顾左右,无人应答。陆压道人在一旁问道:“这是什么阵?” 燃灯道人说:“这是烈阵。” 陆压道人笑着说:“我去会他一会。” 说罢,他唱着歌走了出来:
烟霞深处运玄功,睡醒茅芦日已红;
翻身跳出尘埃境,肯把功名付转篷。
受用些明月清风,人世间逃名士;
云水中自在翁,跨青鸾游遍山峰。
陆压道人唱完歌,白天君问道:“你是什么人?” 陆压道人说:“你设下此阵,阵内必定暗藏玄机。我贫道乃是陆压,特意前来会你。” 白天君大怒,手持宝剑刺向陆压道人。陆压道人举剑相迎,两人没战几个回合,白天君便朝着阵内跑去。陆压道人听到钟声响起,随即追了上去。白天君下了鹿,登上高台,将三面红色的旗帜挥舞起来。陆压道人进入阵中,只见空中火、地中火、三昧火,三种火焰将他团团围住。然而,白天君不知道,陆压道人乃是火内之珍,离地之精,三昧之灵,三种火焰汇聚在一起,也无法伤到他分毫。陆压道人被三种火焰焚烧了两个时辰,却在火中悠然唱起歌来:
燧人曾火中阴,三昧攒来用意深;
烈空烧吾授,何劳白礼费其心。
白天君听到歌声,仔细看向火中,只见陆压道人精神抖擞,手中托着一个葫芦。葫芦内有一道毫光,高三丈有余,毫光之上出现一物,长有七寸,有眉有目,眼中射出两道白光,反过来罩住了白天君的泥丸宫。白天君顿时感到一阵昏迷,神志不清,分不清左右。陆压道人在火中微微一躬,说道:“请宝贝转身。” 那宝贝在白礼头上一转,白礼的首级便瞬间掉落尘埃,一道灵魂朝着封神台飘去。陆压道人收起葫芦,成功破了烈阵。
陆压道人刚走出阵,就听见后面有人大喊:“陆压,休要逃走!我来了!” 原来是落魂阵主姚天君,他骑着鹿,手持锏,面如黄金,下巴上长着红色的胡须,口中獠牙外露,声音如同霹雳,风驰电掣般赶来。燃灯道人对姜子牙说:“你去叫方相去破落魂阵。” 姜子牙急忙命令方相:“你去破落魂阵,此功不小。” 方相应声而出,手提方天画戟,快步走出阵,大声喝道:“我奉将令,特来破你落魂阵。” 说罢,他二话不说,一戟刺向姚天君。方相身材高大,力大无穷,姚天君抵挡不住,虚晃一锏,朝着阵内逃去。方相听到鼓声,随后追了进去。他赶进落魂阵中,只见姚天君已经登上板台,抓起一把黑沙,朝着方相洒了下来。可怜方相,哪里知道其中的奥妙,大叫一声,瞬间气绝身亡,一道灵魂朝着封神台飘去。
姚天君再次骑上鹿,走出阵来,大声呼喊:“燃灯道人,你身为名士,为何派一个凡夫俗子来白白送死?你们应该派德行清高之士,来会我这阵。” 燃灯道人命令道:“赤精子,你该去了。” 赤精子领命,提着宝剑,唱着歌走来:
何幸今为物外人,都因夙世了凡尘;
要知生死无差别,开了天门妙莫论。
事事事通非事事,神神神彻不神神;
目前总是长生理,海角天涯总是春。
赤精子唱完歌,对姚天君说:“姚宾,你前番将姜子牙的魂魄拜走,我第二次进入你阵中,虽然救出了姜子牙的魂魄,今日你又伤了方相,实在可恨!” 姚天君说:“太极图虽然玄妙,但如今也已成为我的囊中之物。你们玉虚门下的神通,虽然高强,但也不过如此。” 赤精子说:“这都是天数,该当如此。你如今已陷入绝境,性命难保,后悔也来不及了。” 姚天君大怒,手持锏,朝着赤精子打去。赤精子口称:“善哉!” 一边招架闪躲。两人没战几个回合,姚宾便跑进落魂阵中。赤精子听到后面钟声响起,随即进入阵中。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进入此阵,自然知道阵中的利害。赤精子将头顶上的庆云显现出来,先护住自身,又将八卦紫绶仙衣披在身上。仙衣光华闪耀,使得黑沙无法沾身,他自然安然无恙。
姚天君上台,见赤精子进阵,急忙将一斗黑沙往下泼洒。赤精子头顶有庆云,身上有仙衣,黑沙根本无法侵犯他。姚天君见状,大怒不已,见自己的法术不起作用,便想要下台,再次与赤精子交战。没想到,赤精子暗中拿出阴阳镜,朝着姚宾迎面一晃。姚天君顿时眼前一黑,撞下台来。赤精子对着东方,再次行了个稽首礼,说道:“弟子开了杀戒。” 说罢,他提剑砍下了姚天君的首级,姚宾的一道灵魂朝着封神台飘去。赤精子成功破了落魂阵,取回了太极图,送回玄都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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