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枪架戟,“叮当响当叮”;枪架刀,火星四溅。三人仿佛天神下凡,三匹马犹如猛虎出山林。十二个马蹄上下翻飞,六条臂膀奋力拼杀定输赢。只听得营前战鼓雷鸣,众将的旗幡好似彩云飘动。炮声连天,惊得书房中的锦绣才人停下了笔;呐喊声震耳欲聋,吓得闺阁内的聪明绣女停下了手中的针线。
这三人杀到四十回合,罗通只觉两臂酸麻,头晕目眩,体力渐渐不支。他心中怒火更盛,咬紧牙关,喝声:“看枪!” 一枪直朝着伍龙的心口刺去。伍龙大喊:“不好!” 想要用戟去钩,却已然来不及,长枪正中前心,他当场死于马下。伍虎见兄长战死,心中一慌,没提防罗通趁势横转长枪,朝着伍龙的脑后狠狠一击,打得伍虎头颅粉碎,从马上跌落下来,一命呜呼。
虽然两名番将都已丧命,但罗通也已气喘吁吁,杀得两眼昏花。他行至护城河边,勒住马匹,抬头望向城上,只见苏定方已经在城上。罗通高声叫道:“苏老伯!快把城门打开,让小侄进城。” 苏定方说:“侄儿,这里东门正对着番帅的主营。那元帅祖车轮勇猛非凡,营内有大将数员,十分厉害,死死守着东门。如今若打开东城,他们必定冲杀进来,莫说千军万马难以抵挡,就凭你我两人,又怎能拦得住?” 罗通说:“你不肯开城,难道要我飞进去不成?” 苏定方说:“贤侄,不是伯父为难你。我奉朝廷旨意在此巡城,时刻都要小心谨慎,就怕番兵冲进来,所以东城不能开。你不如到北城进去吧!” 罗通心中暗想:“苏定方说话如此蹊跷,实在令人烦闷。” 但也无奈,只好说:“也罢。我罗通已经杀得人困马乏,若到北城,你可不能再推辞。” 苏定方道:“那是自然。你到北城,我便放你进来。”
罗通只得催动马匹,向北城赶去。一到北城,只听番营里一声炮响,冲出两员番将。这两人长相丑恶,身材高大,力大无穷。罗通抬头一看,心中大惊,暗忖:“不好了!我接连踹破七座营盘,杀伤三员骁将,如今怎能再敌得过这两员丑恶高大的番将?看来是中了苏定方的毒计!” 他强打精神,喝声:“呔!来的两个番狗,快报上名来!” 那两名番将也大声喝道:“呔!小蛮子!你想知道我们的名字?我们乃流国山川红袍大力子祖元帅麾下的先锋专魔犴、妖魔呼。你这小蛮子,有多大能耐,竟敢不把我们两个先锋大将放在眼里?东城不是我们把守,才让你如此猖獗,你若进了东城或许还有命。但这北城是我们的防地,你也敢来捣乱?简直是自寻死路!” 罗通听后大怒,说道:“番狗!本帅连杀二门,杀伤三员番将,都不费吹灰之力。你们两个不知死活,竟敢拦住我的马前?快让本帅进城,饶你们一命。若不让路回营,惹恼了本帅,只怕你们性命不保!” 专魔犴大怒,喝声:“小蛮子!休要逞强。看打!” 双手举起两柄铁锤,朝着罗通的头顶狠狠砸下。罗通急忙用枪一架,将铁锤挡到一旁。妖魔呼也大喝:“看斧!” 举起手中两柄月斧朝着罗通砍来。罗通将枪杆一架,纵马冲了过去。这两员番将十分厉害,手中的锤、斧紧紧逼住罗通,在马前马后乱劈乱打。罗通本就已经战斗得疲惫不堪,此时只能勉强招架,根本无法还击。
专魔犴手中的两柄铁锤挥舞起来,威势惊人,只见漫天锤影,几乎看不见他的身形,那铁锤如雨点般朝着罗通的头顶迅猛砸下。妖魔呼也不甘示弱,双手舞动两柄斧头,左劈头、右盖顶,还不时施展双插翅的凌厉招式,杀得罗通气喘吁吁。罗通奋力将长枪舞动,左钩右掠,前遮后拦,竭尽全力抵挡着锤斧的攻势。他手中的长枪舞动得密不透风,好似朵朵梅花绽放。然而,这两名番将毫不畏惧,攻势愈发猛烈,紧紧逼迫着罗通。
小英雄罗通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他猛地摇了摇身子,将全身力气汇聚到双臂,然后紧紧握住长枪,猛然发力,逼开了番将的锤斧。紧接着,他大喝一声:“去罢!” 长枪如闪电般刺出,正中专魔犴的咽喉。只听 “噗通” 一声,专魔犴被挑落马下,跌入了护城河中。妖魔呼见状,心中顿时惊慌失措,但他仍挥舞着双斧,不顾一切地朝着罗通砍来。罗通迅速用枪将斧头架开,随即趁势挥动枪杆,狠狠朝着妖魔呼砸去。妖魔呼大喊一声:“不好!” 想要招架,却已然来不及,枪杆重重地打在他的头上,他当即跌下马来,一命呜呼。
罗通又成功斩杀两员番将,心中欣喜不已。他喘了口气,抬头望向城上,只见苏定方早已站在那里。罗通高声喊道:“苏伯父,小侄我已经人困马乏,实在没有力气再去冲杀另一座城门了。您快打开城门,放小侄进城吧。” 苏定方心中暗自盘算:“我一心想送这小子性命,所以才不肯放他进城。可谁知道这小畜生如此骁勇善战,接连杀破三门,居然还安然无恙,这可如何是好?不如让他再杀到西城去。西城有番帅祖车轮把守,那祖车轮勇猛非凡,有万夫不当之勇。况且这小子已经杀得疲惫不堪,怎么可能是祖车轮的对手?如此一来,他岂不是性命不保了!” 苏定方主意已定,便说道:“贤侄啊,伯父我真是千错万错,害你在几座城门间来回厮杀。本就该放你进城的,可这是奉了元帅的将令,北城的城门实在开不得。我要是开了北城,元帅定会怪罪于我,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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