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薛仁贵起床,发现地上有一件大红紧身衣,他捡起衣服,满心疑惑地自言自语道:“这是从哪里来的?真是奇怪,难道是上天赏赐给我的?” 于是,他对着天地虔诚地拜了几拜,说道:“多谢上天恩赐!” 接着,他便把大红紧身衣穿在里面,将之前柳大洪送的羊皮袄穿在外面。这一切,柳金花小姐并不知晓,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谁料,这一夜天降大雪,到了第二天,积雪足有三尺厚。柳刚员外要出去拜年,他骑着骡子出门,看到场上堆满了雪,便开口吩咐道:“薛礼,你把这雪清扫了。” 薛仁贵连忙应道:“是!” 随即拿起扫帚开始扫雪。员外径直走过护庄桥离开了。薛礼在场上一圈圈地扫着,不一会儿,就清扫了一半的积雪。他身上热得厉害,便脱去了羊皮袄,露出半边的大红紧身衣,继续扫雪。
可他哪里知道,员外拜年回来,突然看到薛礼身上的这件红衣,顿时暴跳如雷,怒火冲天。员外虽然没有出声,但心里暗自琢磨:“哎呀!那年我在辽东经商时,见到两匹大红绫子,那可是从外国运来的稀罕宝物,穿在身上,即便不穿棉絮,也极为暖和。所以,我花了三百两银子买下,做了两件紧身衣。一件给我儿媳,一件给我女儿,除了这两件,家中再无其他大红紧身衣。薛礼如此贫穷,向来没有大红衣服,今日他身上这件分明是我家之物。若说是偷的,他又怎会如此大胆,穿在身上,见了我也不回避。难道是家中出了丑事,败坏门风?到底是儿媳行为不检点,还是女儿有失贞洁?等我回到家中,查一查那两件红衣,便知分晓。” 柳刚越想越气,走进中堂坐下,唤来十几名家仆,说道:“给我准备一条绳索、一把钢刀、一服毒药,立刻拿来!” 众家仆吓得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地问道:“员外,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员外大声呵斥道:“哼!我自有妙用!让你们准备,谁敢多问?还不快去取来!” 众家仆连忙应道:“是!” 大家心里都不明白员外这是为了什么事,一边准备东西,一边赶紧把此事报知院君。院君一听这话,心中大惊,赶忙和儿子柳大洪来到厅堂。只见员外怒容满面,院君连忙问道:“员外,今日为何如此发怒?” 员外说:“嗳!你别问,一会儿就知道了。丫鬟们,你们去大娘和小姐房里,把大红紧身衣取出来给我看!” 四下的丫鬟齐声应下,进房去取衣服。田氏大娘取了红衣,走出厅堂,说道:“公公、婆婆!媳妇的红衣在此,不知公公要它有何用?所以媳妇拿了过来,请公公收下。” 员外说:“既然如此,你拿回去吧,不必在此丢人现眼!” 大娘领命,回到房中,暂且不表。
话说柳金花小姐正安静地坐在高楼上,思绪被近日发生的一系列离奇事件搅得纷乱如麻。就在这时,丫鬟慌慌张张地跑上楼,急促喊道:“小姐,员外不知为啥突然要两件大红紧身衣。大娘的那件已经拿给员外看过了,现在就等着要小姐您的这件,特意派我来取。小姐,您赶紧拿出来,员外正在厅里急等着呢!” 金花小姐听到这话,心里猛地 “咯噔” 一下,像被重锤击中,脸上瞬间没了血色,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笼罩心头。
金花小姐不敢有片刻耽误,急忙跑到板箱前,双手颤抖着掀开箱盖。她眼睛瞪得老大,在箱子里急切地翻找,一遍又一遍,可怎么也找不到那件大红紧身衣。她嘴唇微微哆嗦,小声嘀咕:“这下糟了!大祸临头了!回想起那天夜里,灯突然被吹灭,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慌乱中打开一只箱子,随手拿了件衣服扔下楼,想来肯定就是这件大红紧身衣。肯定是爹爹瞧见有人穿着它,所以才来查问红衣的下落。如今可怎么办,我怕是性命不保了!” 她心急如焚,把箱子里的东西翻了个遍,每一件衣物都仔细查看,可红衣依旧不见踪影。
正在这时,又有两名丫鬟匆匆跑上楼梯,气喘吁吁地催促:“小姐,员外大发雷霆,在厅里说,要是您再拖延,就要治小姐死罪了!” 金花小姐吓得浑身发抖,惊恐万分,双脚像被钉在地上,根本不敢下楼去面对盛怒的父亲。她眼神里满是绝望和无助,只能再次手忙脚乱地翻找箱子,心里默默祈祷能出现奇迹,然而……
与此同时,在厅堂外,柳刚员外坐在厅中,脸色阴沉得仿佛要下雨。他眼睛死死盯着楼梯口,每多等一秒,怒火就更旺一分。时间一点点过去,始终不见小姐拿出红衣,他终于忍不住,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暴跳如雷地吼道:“咳!罢了,罢了!真是家门不幸啊!”
院君在一旁看着员外如此暴怒,心里十分担忧,赶忙轻声问:“员外,您今天为啥发这么大火?女儿肯定会把红衣拿下来,您何必这么着急,别气坏了身子。” 员外听了院君的话,不但没消气,反而更生气了,指着院君说:“你这个老糊涂!你哪里知道缘由!有其母必有其女,咱家的门风怕是被败坏了!哪还有什么红衣?肯定是被她当作定情信物,送给别人了!” 院君听到这话,犹如五雷轰顶,难以置信地看着员外,说道:“你…… 你这说的什么话呀?” 说完,她顾不上许多,急忙转身,快步朝高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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