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君来到高楼上,看见女儿满脸泪痕,神色慌张。她急忙喊道:“女儿!你的红衣还在吗?快拿给娘。你爹爹在外面急等着看呢!” 金花小姐看到母亲,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扑通” 一声跪下,眼泪夺眶而出,哭着说:“娘啊!您一定要救救女儿的命!” 院君心疼极了,连忙扶起女儿,焦急地问:“女儿!到底咋回事?快跟娘说清楚。”
金花小姐抽泣着,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告诉了母亲:“娘啊!前年初三,我和嫂嫂一起出去看新造的墙门。路过草棚时,看到里面有个人,只穿一件单衣,冻得倒在地上直发抖。我当时心里一软,就想着夜里拿件衣服给他。谁知道,那天夜里我去的时候,一阵大风把灯吹灭了,我在黑暗中慌乱打开一只箱子,随手拿了件衣服扔下去。我真该死,竟然错拿了这件大红紧身衣给他。想来肯定是爹爹看到那人穿着这件衣服,所以才来查问红衣。娘啊!女儿绝对没做任何伤风败俗的事,求您救救女儿的命!”
葛氏院君听完女儿的哭诉,心里也是一惊。她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发,说:“女儿!你既然是出于好心送他衣服,也该事先跟娘说一声。现在你爹爹正在气头上,大发雷霆,娘一时也没办法帮你。你先在楼上躲躲,看看情况再说。”
母女俩正慌乱不安时,又有丫鬟跑上楼,着急地说:“小姐!员外真发火了,说您要是再不下去,性命就保不住了!” 院君看着女儿惊恐的眼神,咬咬牙说:“女儿!先别管他,咱们再想想办法。” 于是,母女俩就在这高楼上,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再说员外,接连几次派人去催要小姐的红衣,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心中的怒火 “噌” 地一下就冒了起来,简直要把他整个人都吞噬掉。他猛地站起身,怒不可遏地吼道:“哼!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居然敢一直不理我,难道她以为这事就能这么轻易地糊弄过去?” 说罢,抬脚便往内室走去。
柳大洪见状,赶忙上前一步,伸手一把拉住员外,劝说道:“爹爹,您先别着急,妹妹和母亲肯定会下楼来见您的。” 员外一听这话,眼睛一瞪,大声骂道:“呸!你这逆子,竟敢阻拦我?” 说着,用力一甩衣袖,挣脱了柳大洪的手,朝着楼梯冲了上去,嘴里还叫嚷着:“哎呀呀!真是要把我气死了!那个小贱人在哪里?快给我下楼来,我倒要好好问问她!”
此时,在楼上的小姐听到爹爹的怒吼声,吓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瑟瑟发抖地躲在院君的背后,带着哭腔说道:“母亲,爹爹来了,您快救救我!” 院君拍了拍女儿的手,轻声安慰道:“别怕。” 随后提高音量,对着门外喊道:“员外,您先消消气。听妾身把事情说清楚,可别吓着了女儿。” 员外哪里肯听,怒声回应道:“你这个糊涂老婆子!就知道替这个小贱人狡辩!” 院君无奈,只能继续解释:“女儿那天和儿媳一起出去看新造的墙门,瞧见草棚里的薛礼身上衣服单薄,冻得直打哆嗦。女儿心地善良,当晚就想拿件衣服给他。谁知道,一阵风把灯吹灭了,她在黑暗中慌乱之中,错拿了这件红衣给他,绝没有任何不正当的心思,更没有败坏门风,员外您可千万别多心。” 员外听了,冷笑一声,说道:“你倒替她辩解得好!一件大红紧身衣,怎么可能拿错?分明就是她心怀不轨,把这当作定情信物送给他了。罢了罢了!她小小年纪,就做出这种无法无天的事,留在这里只会给祖上抹黑!你这个糊涂老婆子,还敢拦我,给我闪开!” 说着,上前一步,一把抓住葛氏院君的右胳膊,用力一扯一扳,院君顿时摔倒在地。小姐想要上前搀扶母亲,却已经来不及了,员外紧接着就朝她头上打去,小姐头上的莲花状首饰被打得纷纷掉落。员外又一把揪住小姐的头发,拦腰一抱,将她强行带走。院君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跟在后面下了楼。
员外把小姐拖到厅上,一脚将她踹倒在地,然后对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边打边骂:“你这个小贱人!干的好事!你是不是看上了薛礼,就把这红紧身衣当作定情信物送给他,私下偷人,败坏我们家的门风。我今天要是不打死你,我就不姓柳!” 说着,又是一顿拳打脚踢。小姐被打得浑身疼痛,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哭喊道:“爹爹,女儿冤枉啊!您饶了孩儿吧!” 院君在一旁再三哀求:“员外,女儿真的没有做那种事。您要是把她打伤了,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以后您肯定会后悔的!” 员外却不为所动,说道:“哼!这种小贱人,留着也是个祸害,还不如处死了干净。小贱人!我也懒得再打你,这里有一把刀、一条绳子、一服毒药,你自己选一样,赶紧了结了自己。要是你不肯选,我今天就活活打死你!” 众人听了,吓得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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