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告破后的第三天,衙门后院张灯结彩,庆功宴办得热火朝天。我拎着一坛女儿红,斜倚在廊柱上,看着院子里喝得东倒西歪的同僚们。
"古代的酒量也太差了。"我摇摇头,仰头灌了一大口。这酒甜中带辣,比茅台差远了,但胜在够劲。
雅风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小口啜饮着清茶。月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一道银边。我晃晃悠悠地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她旁边。
"怎么不喝酒?"我把酒坛递过去,"庆功宴不喝两杯说不过去啊。"
她瞥了我一眼:"我不喜欢醉酒失态的样子。"
"人生得意须尽欢嘛。"我打了个酒嗝,"来,陪我喝一杯,就一杯。"
或许是月色太美,又或许是破案后的轻松气氛,雅风竟然接过了酒坛,轻轻抿了一口。我瞪大眼睛:"哇哦,雅风姑娘居然喝酒了!我得记下这个历史性时刻。"
"闭嘴。"她脸颊微红,不知是酒意还是羞恼。
我笑嘻嘻地凑近:"说真的,你酒量怎么样?要不要比一比?"
"无聊。"她嘴上这么说,却又喝了一口。
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不知不觉半坛酒下去了。雅风的脸越来越红,眼神也开始飘忽。我虽然也有点晕,但比起现代的酒局,这点量还算清醒。
"欢喜..."她突然直勾勾地看着我,"你到底是谁?"
我的心猛地一跳:"什么意思?"
"你说话的方式,你的想法..."她皱眉,"还有那些奇怪的词,什么'OK'、'犯罪心理学'...我从未听过这些。"
糟了,酒后失言。我挠挠头,急中生智:"这个嘛...我小时候被一个西域商人收养过,他教了我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西域商人会教人破案?"她明显不信。
"那个...他以前是捕快,后来改行做生意。"我越编越离谱,"对了,他还教了我一首西域情歌,想听吗?"
不等她回答,我就扯着嗓子唱起来:"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雅风目瞪口呆:"这...这是什么曲子?"
"西域民谣。"我面不改色,"讲的是一个少年爱上了一个像苹果一样甜美的姑娘。"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是我第一次听见她真正的笑声,清脆得像风铃。
"你笑起来真好看。"我情不自禁地说。
她的笑容立刻收敛了,但眼神已经没那么冷:"你醉了。"
"我没醉。"我认真地看着她,"雅风,我知道你觉得我轻浮,但我对你的心意是真的。"
她猛地站起来:"够了!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不是玩笑。"我也站起来,却因为酒意踉跄了一下,差点扑到她身上。她下意识地扶住我,我们之间的距离突然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时间仿佛静止了。我看着她微微颤动的睫毛,慢慢低头...
"雅风!"一个严厉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刻的魔力。
我们像触电般分开。铁手站在不远处,脸色阴沉:"我有事找你。"
雅风立刻恢复了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快步走向铁手。临走前,她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我心头一颤。
我叹了口气,拎起剩下的酒,晃晃悠悠地回房去了。
第二天清晨,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头痛欲裂,典型的宿醉后遗症。
"谁啊..."我揉着太阳穴开门,只见雅风一身劲装站在门外,脸色比平时还要冷三分。
"辰时已过,你忘了今天要去查新案子吗?"她的声音像冰碴子。
我这才想起铁手昨晚说过,今天要我们去查一桩连环杀人案。看雅风这态度,昨晚的事怕是让她更讨厌我了。
"马上好!"我胡乱抹了把脸,抓起制服就往外冲。
路上,雅风一言不发,走得飞快,我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
"那个...昨晚我喝多了,如果说了什么冒犯的话..."
"闭嘴。"她头也不回,"专心查案。"
案发现场在城郊的一间破庙里。死者是个年轻女子,衣衫不整地倒在神像前,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
"第三个了。"当地的捕快愁眉苦脸,"都是年轻女子,都是被勒死,死后还...还被侮辱了。"
我蹲下身检查尸体,职业病让我瞬间进入状态:"死亡时间大约在昨晚子时到丑时之间。看颈部的淤痕,凶手是从背后用绳子勒住她,手法很熟练。"
雅风惊讶地看了我一眼:"你还懂验尸?"
"略懂一二。"我谦虚地说,其实是在现代看了太多《法医秦明》。
我继续检查:"奇怪,死者指甲很干净,没有挣扎的痕迹。要么是被下了药,要么是认识凶手,没有防备。"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雅风的眼神又变得怀疑起来。
我赶紧打哈哈:"那个西域商人教的,他以前是仵作。"
雅风哼了一声,显然不信,但也没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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