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另一位使臣咬了咬牙,站起身,来到大厅中央,向着陛下深深鞠躬,声音虽努力保持平稳,但还是带着一丝紧张:“陛下,我北疆国想求娶贵朝公主!”
左相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满,质问道:“北疆国不是已求娶过?”
使臣赶忙解释道:“北疆国现任君主并未求娶,我北疆国想与大春永结大好。”
礼部尚书神色严肃,拱手说道:“这与礼不合,先皇已派当今天子之妹,七殿下和亲。若是立刻再嫁公主,这与伦理不合!”
陛下神色凝重,点头称是:“嗯,爱卿所言极是。”
使臣一时语塞,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嗫嚅着:“这……”
陛下见状,神色缓和了一些,说道:“使臣远道而来,先不议此事。赏舞。”
说着,他转头看向董公公,眼神中带着示意。
董公公立刻心领神会,高声传令:“奏乐!”席间众人面面相觑,各自心中怀着不同的心思。
突然,王梦秋感觉身体一阵瘙痒袭来,她忍不住皱起眉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她先是轻轻扭动了一下身体,试图缓解瘙痒,随后又伸手在身上各处轻轻抓挠起来。她再也坐不住了,便先行离开。
她一边走,一边嘟囔着:“奇怪,怎么这么痒?”
“嘭!”的一声,王梦秋不小心撞到了一个路过的小太监。
王梦秋吃痛,眉头皱得更紧,有些恼怒地问道:“谁?”
这时,蒋公公从一旁走了过来,他身着灰色太监服,脸上带着一丝严肃,说道:“王小姐,陛下有请。”
王梦秋面露难色,哀求道:“陛下!可是公公我现在身体不适!”
蒋公公却神色不变,语气不容置疑地说:“陛下等着呢。”
王梦秋无奈,只得咬了咬牙,应道:“是!”
来到永康房外,蒋公公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王梦秋,说道:“王小姐,你且等着。”
王梦秋应道:“是。”
此时王梦秋感觉身体痒得几乎要发狂,她的脸上满是汗水,原本整齐的发髻也有些凌乱。她的双腿微微弯曲,几乎无法站稳。
房内,陛下坐在椅子上,神色平静,问道:“这是太傅孙女?”
蒋公公躬身回答:“是,陛下。”
陛下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缓缓说道:“派一人教导。”
……
宴会结束后,在回宫的路上,兵部尚书看到九王爷,立刻快步上前,躬身行礼,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九王爷安好,如今王爷眼疾恢复,真是一大幸。”
九王爷身着黑袍,身姿挺拔,微微点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裴尚书这几年费心了。”
兵部尚书接着说道:“王爷当心些,微臣告辞。”
说罢,他又恭敬地行了一礼,这才转身离开。
楚尚书刚走,礼部杨尚书又立刻满脸堆笑地快步走了过来,老远就拱手行礼:“九王爷安好。”
九王爷神色淡然,只是淡淡地应了声:“嗯。”
一时间,源源不断的内阁人员纷纷前来向九王爷问好。
众人心里都清楚,王爷眼疾一旦恢复,必定会再度掌权,皇上的位子也会因此更加牢固。当年皇帝刚继位时局势不稳,边关战事频发,海匪不断,穆将军和司徒将军迟迟未能取胜,14岁的北辰王毅然带兵出征,在战场上历经无数生死考验,保边疆10年安稳,也让八王爷从此归隐。而且北辰王是天子胞弟,是陛下现如今唯一平安活着的同父同母至亲血脉。
王太傅站在一旁,看着众人对九王爷的阿谀奉承,他微微眯起眼睛,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心中暗自思索着朝堂局势即将发生的变化。
……
与此同时,后宫中,文贵妃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仔细地插着簪子。
她身着华丽的宫装,妆容精致,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得意。她一边摆弄着簪子,一边说道:“想不到,看来皇后不会如意。”
丫鬟站在一旁,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赶忙附和道:“娘娘,这太子之位,娘娘不必忧心。”
文贵妃却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说道:“可惜我儿是二皇子,若是第一个出生,局势当然不一样。皇后占尽天时地利。”
文贵妃顿了顿,轻轻叹了口气,又说道:“现如今能跟本宫斗的,也就只有皇后了。真是无趣。”
丫鬟连忙上前,轻轻为文贵妃捶着肩膀,安慰道:“太后已去,这楚妃也无法上位,娘娘指日可待。”
文贵妃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说道:“希望父亲能多多分担前朝之事。”
文贵妃之父正是当今左相。
宴会散场,华灯初上。
裴茹身着一身利落的劲装,身姿矫健,她那束起的高马尾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几缕碎发在脸颊两侧,更添几分英气。
她刚要登上自家那辆装饰简洁却不失大气的马车,就瞧见九王爷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自己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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