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迪拉克的胡桃木饰板在路灯下泛着幽光,谢尔登按下隔音玻璃开关,防弹车窗外的喧哗顿时沉寂。自从上次被安保主管雷恩假警报‘狙击手’后,林恩就把自己的座驾改装成了防弹款。
B7级防护足以抵挡步枪/穿甲弹,附加防爆油箱、EMP屏蔽等功能。凯迪拉克的特别定制部门收费25万,加上Fleetwood Brougham的基础售价,一辆将近30W。但是安全第一,这笔钱花得很有必要。
凯迪拉克还给林恩推荐过沙特王室定制的Brougham防弹车(VR9级),采用钛合金复合装甲和反IED系统,总成本高达90万美元。这就完全没有必要了。
“我们正经过黄金海岸,这里住着三个参议员和七个联邦法官。”谢尔登点了点沿途隐在橡树林后的庄园。
“长岛的富人区哈?”林恩看着这些庄园并不羡慕,夜里看起来一股子阴冷味,哪有曼哈顿住得舒服。
车子拐上蒙托克公路,雷恩嘴里叼着手电筒从副驾上看着市政规划图。
“这条见鬼的单行道,西边是六十英尺悬崖,东侧是甘比诺承包公司‘养护’的松树林。这种环境是安保工作的噩梦——只要两辆自卸卡车就能把咱们焊死在铁棺材里。悬崖让海岸警卫队的直升机都躲着飞,松林里藏着什么玩意连热成像仪都看不透。甘比诺家族真是挑了个好地方...”凯迪拉克正经过第四座“护林站”。
“别这么疑神疑鬼的,雷恩。”林恩倒是不担心,约翰高蒂疯了才会对无冤无仇的自己和查克舒默的岳父发动袭击,而且自己在纽约这么久也不是白混的,和高蒂的生意多有合作,消防公司里都有不少甘比诺的成员家属,应该不可能翻脸。
“甘比诺家族四十年间翻修了六次灯塔,州政府档案里却查不到施工许可。”谢尔登摘下金丝眼镜擦拭。
约翰高蒂选定的会面地点是长岛最东端的蒙托克角灯塔(Montauk Point Lighthouse),这里不仅是冲浪圣地,还是米国最早的公共工程项目——1796年由米国首任总统乔治·华盛顿批准建造,为航行于大西洋和长岛海峡的船只提供导航,防止触礁。当然,这功能早没什么用了,现在算是个冷门景点和历史地标。
“我记得比尔说过,他们在我乔迁派对上和唐纳德的老弟搭上了线。加上手里垄断的混凝土供应,甘比诺和纽约地产商们关系密切,做到这点确实不难...”林恩回忆道。
“哈,唐纳德,你最近没怎么关注新闻吧?”
“怎么说?”自从有了福勒林恩还真不怎么看新闻,她总会把和自己相关或者感兴趣的消息记录下来统一汇报,唐纳德并不在此列。
“最近他的情况急转直下,和伊万娜的离婚案被媒体报道得沸沸扬扬,这个可怜的女人为了挽留他的心甚至找了MJ的私人医生做整形手术,但现在离婚可能只能分到唐纳德10亿美元的债务...”谢尔登同情的摇摇头。
“Wow!他欠了20亿!”林恩大惊。
“他的泰姬陵赌场、航空公司、纽约广场酒店...统统都在亏钱,他快付不起利息了。现在正在和银行谈判试图重组债务...”
“他不是全米富豪榜排得上号的大富豪吗?”
“显然他隐瞒了不少债务...现在超过1000名律师在试图弄清楚唐纳德财务状况...”
“还好当初我没听贝尔斯登投行的买他们的债券...”林恩后怕道。
到达灯塔公园时,车载时钟指向凌晨零点十七分,后视镜里一直尾随的另一辆凯迪拉克打横停在门口。谢尔登重新戴上眼镜时补了最后一句:“以前来夜跑的富人们总说听到怪兽哭嚎,他们还起了个名字叫蒙托克怪兽,其实这里是甘比诺家族的秘密据点和安全屋之一。对了,高蒂喜欢所有的赞美,别和他起冲突。”
“我懂。”
林恩下车跟着谢尔登步行至灯塔旁边的一栋砖石建筑。
“高蒂先生喜欢准时的人。”站在门口的保镖纽约口音里掺着一股意大利味,经过他们身边时林恩还闻到一股甜腻刺鼻的味道,像是油漆混合妮可用的那种指甲油去除剂。
这间六十平米的安全屋堆着渔具和柴油桶,铁皮桌上散落着皇后区建筑图纸,墙角的监控屏幕正播放着灯塔入口的实时画面。屋里的味道更加难闻——刺鼻的氨水味可能是刚打扫完卫生。
高蒂的镀金雪茄剪“咔嗒”一声轻响,淡红色钻戒在潮湿空气里划出一道血痕。他起身时高级订制西装竟没有一丝褶皱,这间仿佛打翻了清洁剂的小屋好像瞬间变成了华尔道夫酒店的总统套房。
“瞧瞧我们纽约的大明星,查克说你拒绝了他三次晚宴邀请,却愿意来陪个老家伙吹海风。”高蒂露出极具魅力的微笑,他喉咙里滚动的笑声像陈年波本威士忌般醇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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