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声音极大,皇极殿内的大臣们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们明白,陛下已经震怒,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没有想到,祖大寿这家伙,倒是嘴很硬!
“哈哈...”
突然,祖大寿一阵的冷笑,“朱由检,有本事给老子来个痛快的,再过20年,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祖大寿此时的面目开始狰狞了起来,可能是受到宫刑的刺激,祖大寿的整张脸全都变形了。
“大胆!”王承恩从皇极殿外走了进来,面色冷峻,“陛下的名讳也是你祖大寿能叫的?”
王承恩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到了祖大寿的面前,对着祖大寿的嘴巴就狠狠的抽了一耳光。
这一耳光,王承恩用了极大的力气。
祖大寿站立不稳,直接摔倒在地。
如果是之前,这一下也不过是祖大寿挠痒痒而已,可是今时不比往日,祖大寿的威风早已不足,缺少了精神气。
祖大寿的下盘不稳,缺少了那二两肉,果然差了很多。
更悲催的是,祖大寿竟然是脸部贴着地面,狠狠地倒了下去。
“砰”的一声!
祖大寿的嘴角顿时就渗出了鲜血,一颗门牙从祖大寿的嘴角滑落下来,还粘连着一片血迹。
哗...
大臣们瞬间哗然,一时之间都看向了祖大寿。
祖大寿此时心如死灰,早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自己的这条命算是交代了。
从他被迫接受他不愿意的刑法——宫刑开始,他就已经对生活丧失了信心。
王承恩快步向前,冲着两名侍卫摆了摆手。
两名侍卫也迅速上前,抡起了沙包大的拳头,就准备好好地给祖大寿上一课。
“把他搀扶起来,朕要听听他还有什么虎狼之词!”崇祯制止了他们,语气淡定而冷静。
“是,皇爷,奴婢遵旨。”王承恩答应着,急忙令人把祖大寿搀扶起来。
骆养性此时走了过来,冲着祖大寿就是一声怒吼,“陛下问你话呢,快说!”
祖大寿此时倒是不慌不忙起来,没有丝毫的慌乱。
“说什么?他朱由检做得了初一,我祖大寿就不能做十五?”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祖大寿世世代代是大明帝国的忠臣,世代相传到了我祖大寿这里,有哪点对不住大明?”
“袁崇焕总督也是为了大明帝国尽心尽力,最终落了个啥结局,还不是被凌迟处死?”
“我祖大寿不过是自保,为自己多留一条后路而已,我错在哪里了?”
祖大寿突然抬眸看着崇祯,眼神之中盛气凌人,全是怒火。
很显然,此时祖大寿已经震怒,不过理智仍然在,否则这一番虎狼之词,不会随意释放出来。
大臣们瞬间骇然,这些话,能说吗?
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去揭崇祯的短,那不是往枪口上撞吗,能有活路?
看来祖大寿今天是抱着必死之心,一切都准备得非常充分。
骆养性再也忍不了啦,急忙冲着崇祯躬身施礼:
“陛下,让微臣斩了这厮,太狂妄了,忤逆陛下,罪该万死!”
祖大寿闻言,毫不畏惧,看着骆养性,冷哼一声:
“你骆养性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不过是朱由检的一条狗而已!”
“而且,你还没有拴绳子,在这里狺狺狂吠,老子是刀尖上舔血一路杀过来的,现在是什么都不怕?”
“骆养性,如果你有种,就给老子一个痛快,否则你就跟王承恩一样,没有种!”
祖大寿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很多,戾气很重,充满着怨恨。
可把骆养性给气坏了,有心立即拔出绣春刀,给祖大寿废了,可是陛下没有发话,随便出刀,等于刺杀陛下。
这个罪名,他可是承担不起的,所以他摸了几次绣春刀,始终都没有拔出来。
不是他拔不出来,而是他不敢。
令骆养性没有想到的是,崇祯此时稳稳地坐在龙椅之上,面色平静。
只见崇祯,冲着骆养性摆了摆手,淡淡的开口:
“骆养性,你先退下!”
“是,陛下,微臣遵旨。”骆养性答应着,退到一旁,冷冷地盯着祖大寿。
这一刻,骆养性是真的想拔刀杀人,祖大寿太猖狂了。
他之前就听说过祖大寿,打仗是一把好手。
没有想到,今天见到了祖大寿之后,他发现,这厮的口才也是一流,脾气更是比狗都臭。
“怎么了,朱由检,你心虚了?”祖大寿更得意了,把嘴一张,冷笑着看向了崇祯,一阵冷嘲热讽。
“祖大寿,你真的以为你这里还是辽东?”
“你有没有搞清楚,如今谁为刀俎,谁为鱼肉?”
“朕的屠刀早就磨得够快了,本来朕还在考虑给你留个全尸,给你的家人一个好的安排,如今来看,不必了!”
崇祯嘴角一颤,眼神犀利地看着祖大寿,声音开始变得令人恐惧。
“朱由检,你少装慈悲!我祖大寿能有今天,也是被你逼的。”祖大寿满不在乎,此时是彻底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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