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很是无语,但他心里也明白,这些人和孔岳之流不同,是不能跟他们对抗的。
除非他彻底豁出去,否则就不能激怒他们。
但即使对方是县公安局的,也不可能让陆远轻易软服就范。
他淡淡地道:“我没有犯法,你没有权力逮捕我。”
“你是准备顽抗到底吗?”高个子中山装的声音陡然拔高,脸上满是怒气。
“请拿出我严重伤害他人的证据,否则你们就是在栽赃陷害无辜群众。”陆远不为所动。
高个子中山装和另一个中山装对视一眼,不满地道:“我就说吧,对这小子不能客气。”
另一个中山装摆了摆手,对陆远道:“现在是请你跟我们去配合调查,你若反抗,性质就不一样了,就是抗拒执法。”
“我反抗了吗?我只是要求你们提供证据。”陆远耸了耸肩,以示自己很无辜。
“没有证据的话,我们会来找你吗?”高个中山装恼火地厉喝一声。
陆远对他的愤怒不予理会,依然平静地道:“有就拿出来,如果能证明我犯法,我认。”
高个中山装羞恼成怒,抬手指着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将会给你带来什么后果吗?”
“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倒是你们,是在依法办事吗?”陆远不卑不亢地回道。
“我搞刑侦的,难道没有你一个农民懂法?”高个中山装快要气疯了。
“懂不懂法,跟职业无关,跟个人的修养水平有关。”陆远始终淡定自若。
此话一出,另一个中山装赶紧拉住高个中山装,压低声音提醒:“别跟他磨嘴皮子。”
其实是在委婉地告诉他,他说不过陆远,别再丢人现眼了。
另一个中山装方脸,模样倒还周正,朝陆远笑笑:“看来念过书,有点见识啊。”
“只上过小学,没啥见识。”
陆远礼貌地回应:“但得学会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否则被人坑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方脸中山装望望他,皱起眉头。
他真的被震惊到了,这年头能说出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的人,肯定很不简单。
最起码也是有相当见识的人。
这件事,比他想象中棘手多了,他忽然有些后悔不该跟过来,弄得现在进退维谷。
“你说谁坑你?你特么的给老子说清楚!”高个中山装终于被彻底激怒,朝陆远怒吼。
“同志,请你保持冷静。”
陆远淡淡地回道:“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没有权利对我大吼小叫。”
啪!
高个中山装突然伸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吼道:“你特么的再说一遍!”
陆远没有反抗,他知道对方巴不得他主动出手,这样好名正言顺地把他拘走。
“权力是人民给的,是让你们这些执法者保护老百姓的,不是让你们欺负老百姓!”
陆远毫不畏惧地看着他的眼睛:“同志,你说是吗?”
“老子就欺负你,咋了?你不服?”高个中山装的情绪彻底崩了,失态地厉吼。
“呵呵。”陆远笑了,脸上带着说不出的嘲讽。
“老严,有话好好说。”方脸中山装把高个中山装老严拉开。
“妈的,从没见过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刁民!”
老严还是气得不断地扯自己的衣领,胸中有股恶气说啥都发泄不出来。
“消消气,咱不跟他一般见识。”方脸中山装说这话时脸红了,自己都觉得别扭。
因为和陆远比起来,他们这边无论是气势还是嘴皮子,都不是在一个层次上。
别看他们人多,但名不正言不顺,气势方面其实是处于弱势的。
要是能吓唬住陆远还好,他们脸上还挂得住,现在陆远根本不鸟他们,就有点丢人了。
“哼,回去老子不狠狠收拾,就不姓严!”老严羞恼无比地发狠。
“行了,去一边抽根烟,消消火。”方脸中山装从口袋里掏出包大前门抽出一支给他。
又递了一支给陆远:“小伙子,挺能说会道的啊。”
“不会抽,谢谢!”陆远干脆利落地拒绝。
方脸中山装把烟装回到烟盒里,重新打量他几眼,道:“既然你想要证据,那我也不妨跟你透个底,你打了人,而且是不该惹的人。”
陆远嘿嘿一笑:“没猜错的话,是河套乡乡长周良坤的儿子周波,恶人先告状,对吧?”
“……”方脸中山装不由得一愣,“你啥都知道,难道一点都不怕?”
“我坐得正行得端,有什么好怕的。”
陆远摇了摇头:“他当自己是衙内,欺男霸女,还走后门告黑状,真让人大开眼界。”
方脸中山装的眉头皱得更紧,他走到高个中山装面前,又把他拉远了些。
“老严,不对劲啊,我说吴良那小子咋不来,肯定是知道些啥。”方脸中山装小声道。
“咋了?”老严气鼓鼓地瞟了陆远一眼。
“咱们是县公安局的,按理吴良巴结咱们都来不及,为啥找借口不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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