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耗费了在半天时间的路程,在几人轮换着抬担架以及全速抢时间的奔路下,只用了6个小时就跑回了村里。此时的天已经大亮了,佟老爹得知事情的详细经过后,让大家先别急,先把沈梦石安顿好,医生的问题由他来解决。随后,就迈步出了门,过了有快两个小时后,两个老头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前头走进来的是一个精壮、秃头且矮瘦的小老头,给人一种矮小却不容小觑的感觉。他的双眼异常亮堂,透着一种深邃的智慧与经历。白朗等几人见状,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敬畏,哪怕这个老头看起来并不起眼,他们也不敢与之对视。这小老头看似普通,但在他们心中,却有一种被野兽盯上的压迫感。白朗猜测,这个小老头背景不凡,显然是个见过血腥的高手,在这样的情况下,甚至连他自己都在暗自揣测或许他曾是一名武林中人。紧随其后的是去请大夫的佟老爹,他在众人面前示意大家为这个小老头让开一条路,并介绍说这个人就是蒯老爹。
蒯老爹率先上前,目光炯炯地审视着沈梦石,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专业的严谨。随后,他伸出一只手,仔细地把脉。在把脉过程中,孟猎手和其他人不敢出声,心中也充满了期待和忐忑。蒯老爹神情专注,一会儿皱眉思索,一会儿又用手轻柔地抚摸沈梦石的全身,感觉着他骨骼与筋脉的状态,这样一来便持续了大半个钟头之久。终于,他完成了诊视,面色却显得有些凝重,缓缓转头看向佟老爹,语气沉重地说道:“佟老头,这个人的病可不好治啊!”
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解释道:“他得的可并不是那种简单的风寒侵体或惊厥过度的单一病症,实际上,上述这些情况只是他发病的表象,真正的病根在于内力紊乱、腹脏受损。”此时,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大家都不禁屏住了呼吸,紧盯着蒯老爹的一举一动。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力量,仿佛一种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在众人心头。
蒯老爹接着补充道:“要想治好这样的病症,不仅需要高超的医术,还得具备一些特殊的机遇。否则,即使把他送到北京,也未必能完全医好啊!”这番话让在场的每一个人不由得面露担忧之色,难以掩饰心中对沈梦石状况的忧虑。
佟老爹神情自若,似乎对眼前的局面早有预料,一幅智珠在握的样子,对蒯老爹说道:“老蒯头,就目前的情况,你就直接说你能否治好吧!如果你能做到,那我们之间的账就两清了,这可是一个难得的还账机会,你可得仔细思考,再做决定。”听着他的话,蒯老爹微微一怔,随即看到佟老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决断与期待,他心中也不禁多了几分考量。
经过短暂的沉默,蒯老爹似乎陷入了思想的漩涡,最终以一种认命的态度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无奈与决心道:“罢了,今日我就豁出去,把他彻底医好,欠你的账就算还清了。”话语中透出一股干脆利落的气势,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一线希望。
说罢,蒯老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动作干练而流畅,轻轻打开后,里面露出一小段人参。别看这段人参小巧,但其上散发着红亮的色泽,仿佛蕴藏着无穷的生机,一看就是难得的上等草药,绝非凡品。随后,蒯老爹又从包中取出了几种炮制好的草药,眼神中流露出几分严肃和认真,他将这些草药一一递给佟老爹,同时叮嘱道:“待会儿,你要注意,把这几种药材放入三碗清水中,采用慢火文煮,熬制的时间大约为两个小时,直到水煮成多半碗的药汁即可。”听着他的指示,佟老爹郑重地点了点头,内心也渐渐燃起一丝希望。
随后,蒯老爹示意屋内的众人保持安静,他的神情变得严肃而专注,仿佛是在为即将进行的治疗做最后的准备。接着,他小心翼翼地脱去沈梦石的上衣,将他调整成坐姿,以便于更好地进行后续的治疗。为了确保治疗过程的无菌,他又要来了一袋高度烈酒,从身上再次取出一套闪亮的银针,首先使用烈酒对银针进行消毒,动作迅速而灵巧。待消毒完成后,他喝了一大口烈酒,稍作运气,似乎是为了增强自己的精神集中。
在准备工作完成后,他直视着沈梦石,随即一口酒便喷洒到了沈梦石的背部,仿佛是为了让烈酒与接下来的治疗产生某种神秘的反应。随后,蒯老爹的双手灵巧地如同在花丛中飞舞的蝴蝶般,在沈梦石的背部开始轻柔却有力地揉搓。随着他熟练的手法,片刻的功夫,沈梦石的背部便出现了鲜红的血色,似乎在他的手掌下,整个身体的血液在沸腾着。
见此情景,蒯老爹迅速将这些鲜红的血液往两边的胳膊处集结,随着他不断的操作,原本鲜红的血液逐渐变成了黑褐色,暗淡无光,仿佛是体内的浊气与毒素被一一引导出来。蒯老爹并没有停下,他又让人迅速取来一个盆,准备接纳即将被驱逐的污浊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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