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他崔耀讨厌的人里面,如果说陈功排在第一位,
那冯振就牢牢稳居第二。
报复陈功就算了。
崔耀这个公子哥现在彻底老实了。
自从遇到陈功后就一直倒霉,第一次被抢了风头,老师差点裸奔。
第二次挂在柳树上,人裤分离。
第三次成了人形狼牙棒。
一方面是珍爱生命,远离陈功。
另一方面,陈功现在在林老心里的位置可能比他父亲这个副院长还高。
根本不可能整动的好吧?
但是这并不妨碍给陈功和他身边的人找点麻烦。
“哟,这不是冯大教练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崔耀皮笑肉不笑,挥退了保安。
冯振斜睨他一眼,认出是姚兵身边那小子,心里更添厌烦:“怎么哪都有你,你来干鸡毛啊?”
“哎哟,您这话说的,杏林院又不是您家开的,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崔耀阴阳怪气,脸上挂着欠揍的笑。
冯振懒得跟他废话:“陈功呢?”
“陈功?不该在省队准备亚运会吗?
怎么,冯大教练,您这是把人弄丢了?”崔耀故作惊讶。
“少废话!”冯振额角青筋直跳,“他是不是来这儿了?”
“来是来了,”崔耀拉长了声音,“不过……”
“不过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崔耀嘴角一勾,戏谑地看着他。
冯振握紧拳头,强压怒火:“我给你个机会,好好说话。”
“别急嘛,大教练,我说了您可别气炸了肺。”
“有屁快放!”
“您那啥没赶上热乎的,陈功已经走了。”
“走了?去哪儿了?”冯振心头一紧。
崔耀慢悠悠地吐出一句:“川省那边开出百万年薪,我老师姚教练亲自教导,人家高歌猛进去了。”
“你他娘的放屁!”冯振爆吼,
“你看你看,爱生气对吧?你好好想想,豫省体队加上省里拢共才给多少,撑死了五万。”
崔耀继续找刺激,假装好意的拍了拍冯振肩膀上的灰尘,嘲讽道,
“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一把年纪了,活不明白?”
“滚你玛德,老子不信!”冯振拨开崔耀的手,就要往里边进。
崔耀往左一退,挡住冯振,“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自己没本事,还在这耽误别人?”
冯振被说到了点子上,越看这逼越生气,目眦尽裂,双拳握的咔咔响,"起开,老子要进去自己找!”
“我看你在这既吹胡子又瞪眼的,怎么?还想跟我动手?”
“你踏马到底让不让?”冯振举起拳头,咆哮道,
崔耀见状,非但不躲,反而把脸凑过去,
“哎哎哎,我就不让了,有本事打啊?冲这儿打!在这杏林院还没有人敢......”
“握草尼玛的!”
冯振再也忍不住,一拳挥出,正中崔耀面门。
“哎哟!”崔耀夸张地惨叫一声,摔倒在地,捂着脸哀嚎:
“你……你真打啊!”
“打的就是你!再搁这给我逼逼赖赖的,老子废了你!”
“你……你给我等着!”崔耀爬起来,撂下一句狠话,一溜烟跑了。
冯振啐了一口,走进杏林院。
院子里空空荡荡,哪有陈功的影子?
冯振心急如焚,又找了一圈,依旧无果。
正要离开时,他瞥见墙角石桌上压着一张纸条,
上面只写了五个字:老师,我走了。
冯振心头一震,一股气霎时涌上脑门,
难道……这小子真去了川省?
他颤颤巍巍的掏出手机,再次拨打了陈功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 sorry,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
“好好好好。”冯振怒极反笑。
......
青城市。
省城返程路途遥远,两人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几番软磨硬泡,陈功终于说动林悦儿回校上课,代价却是晚上必须留宿陈家。
林悦儿美其名曰监督陈功点穴练习,实则心中另有盘算,她得时刻盯紧,防止这根木头被哪个狐狸精给勾了去。
一进家门,陈父陈母喜出望外,手忙脚乱地张罗晚饭。
陈母一边忙活,一边嗔怪道:“你这孩子,从省城回来也不提前打个电话知会一声,搞得我们措手不及,一点准备都没有。”
她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歉意,转向林悦儿,“悦儿,你别介意,阿姨这就去再准备准备。”
“阿姨,您别忙活了,这些已经很丰盛了。”林悦儿接过陈母递来的碗筷,声音软糯,宛如春风拂过。
“哎呀,糟了!”一听打电话,陈功突然一拍脑门,惊呼出声。
他想起自己为了专心练习点穴,隔绝外界干扰,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当时信誓旦旦地向冯教练保证三天归队,如今十天已过,按照冯教练的脾气,怕是早已暴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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