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似乎缺乏足够的理解和包容,经常因为一些生活琐事而争吵不休,甚至还会动手相向。这样的相处模式无疑给彼此都带来了很大的伤害和痛苦。
然而,尽管他们的生活充满了争吵和矛盾,但他们却始终没有选择分开。或许是因为多年的夫妻情分,又或许是因为各种现实因素的考量,总之,他们就这样吵吵闹闹地度过了一辈子。
这样的婚姻生活虽然并不完美,但也算是一种独特的存在。在旁人看来,他们的关系可能显得有些奇怪和不稳定,但对于他们自己来说,这或许就是他们所习惯的相处方式。
先是刘姨得了脑梗不能自理,儿子帮助他父亲一起伺候着,刘姨去世后,在无奈之下,刘义前往宝东幸福苑,与李大舅为伴。那里的生活,却如同一双不合脚的鞋子,处处透着别扭与不适。待李大舅前往哈市后,刘义再也忍受不了幸福苑的日子,又回到了熟悉的老家。
老家的旧屋,虽比不上新盖的房舍那般崭新,却满是生活的温度。刘义在这片熟悉的土地上,重新寻找着生活的意义。
在万丰父亲那里,我与刘义不期而遇。他热情地与我打招呼,并开始讲述起他过去的种种经历。我静静地聆听着,仿佛能感受到他曾经的艰辛与不易。
然而,当我再次见到刘义时,他的状况却让我大吃一惊。他拄着棒子,艰难地行走着,每一步都显得异常吃力。岁月似乎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他的身体变得如此脆弱。
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悯之情,决定去市场买些麻花给他。我希望这些小小的食物能给他带来些许温暖和安慰。
买好麻花后,我登上了客车,准备离开。望着车窗外逐渐远去的刘义,我心中默默祈祷着他能早日康复。
可惜的是,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刘义。后来,我得知他已经离世。
我和国春玲在万丰住的那段日子,空气中满是质朴的烟火气息。从房西的路往北走有条乡路,便能看到拐角处的房屋,这就是校长的家,学校的校长姓孙,是位盲人,可别小瞧他,在这小小的地方,他就像黑夜里的灯塔,给人指引。
孙校长和洪吉平一样,骨子里都是不服输的人。早些年在双山教书时,条件特别艰苦,没有完备的教学资料,也没有先进的教学设备,但他从没抱怨过。他总说:“再难,也不能耽误孩子们学习。”为了给学生讲好每堂课,他白天上课、备课,晚上还独自钻研,常常到半夜。同办公室的老师劝他:“老孙,别太拼了,身体要紧。”他却笑着回答:“我多学一点,就能多教孩子们一点,这点辛苦不算啥。”
谁能想到,长期过度劳累和用眼,让他的世界慢慢暗了下去,最终双目失明。换作别人,可能早就被这打击压垮了,可孙校长没有。失明后,他依然坚守在教育岗位上,又当了十年的小学校长。看不见校园里的花草树木,看不见孩子们的笑脸,但他用耳朵“看”校园,用心灵感受孩子们的成长。他常说:“我虽然眼睛看不见了,但我的心更明亮了,我知道孩子们需要什么。”
后来,孙校长把房子卖给了张桦。说来也巧,张桦和我的八字只差日支不同,按老话说,婚姻方面肯定会有较大差异。张桦是个老实憨厚的人,接手房子后,孙校长在前院盖了砖房,继续守着这片熟悉的土地。
张桦五十岁出头时,家里突然遭遇变故。他妻子特别勤劳,天天在集市上摆摊卖货。那天收摊时,她正熟练地收拾摊位,动作麻利,一看就是多年练就的本事。突然,她蹲在地上大哭起来。旁边卖货的王婶赶紧跑过去,着急地问:“他婶儿,咋了这是?”张桦妻子满脸痛苦,声音颤抖:“王婶,我感觉自己要死了,这肯定不是啥好病,我从来没这么难受过。”
回家后,家人赶忙带她去看病,诊断结果是脑梗。好在发现及时,打了药病情就控制住了,一家人都松了口气,以为难关过去了。可谁知道,几年后,病魔再次来袭,脑梗复发。这次特别严重,家人想尽办法,甚至用上了枕冰块的土办法,还是没能留住她。张桦守在床边,拉着妻子的手,泪流满面:“你咋就这么走了,留下我可咋办啊。”
日子一天天过去,张桦在孤独和思念中熬着。后来,他和第二任妻子走到了一起,她是原来供销社职工高晓声的前妻。两人相互照顾,日子过得还算安稳。有一天,张桦身体不舒服,两人决定去天津看病。出发前,邻居李叔嘱咐:“路上注意安全,看完病早点回来。”张桦点头:“知道了李叔,放心吧。”
谁能料到,这一去竟是不归路。张桦的第二任妻子在天津遭遇了车祸。生命在那一瞬间变得无比脆弱,他们的共同生活轨迹就此终结。万丰的人们说起他们,满是叹息。
张桦家隔着乡路,便是邵大小子家。邵大小子的父亲邵老蔫,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老实人。听老一辈人讲,邵老蔫打小就老实巴交,连跟人拌嘴都没赢过一次。年轻时候,他在乡粮库当装卸工,不管寒冬酷暑,都光着膀子,露出一身黝黑发亮的腱子肉,扛起二百斤的麻包,脚下生风,一个人顶别人俩。后来上了岁数,干不动重活,便在粮库当起了更夫,每晚拎着破锣,“当当当”地在粮库里转悠,那声音在寂静夜里,传出去老远,既是给粮库守夜,也是给自己壮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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