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捧着钱袋子说道:“这是两百块大洋,略表心意,你不但救了我儿子也救了我们全家。这点钱就是我雷家老老小小的一点心意。”
我立刻推辞,我说:“我已经拿官府的薪水了,我抓胡子是分内的事情,这钱我说什么也不能收!”
看我不收,雷水基眼含热泪就要给我跪下,我急忙扶起他,就在他站起的那一刻,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发现他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和不安。
按道理来说,他儿子回来了,家贼也抓到了,他应该安心才是,为什么会有这种眼神,我立刻明白了,他还是不放心他的孩子和他的家产。
我立即说道:“那好,钱我收下了,以后你们家和酒楼的安全就由我来保护了,我保证你万无一失。”
这时,我看到了身边的安察丽,我便拉过她对雷老板说:“她是警察局新任命的特别行动科副科长,你见识过她的身手,她还可以吧?”
雷老板听我这么一问急忙说道:“可以,太可以了,女中豪杰啊!巾帼不让须眉啊!”
我接着对雷老板说:“这样吧,我看你好像还是有些担心。让她到你家住几天,有地方吧?”
雷老板一听,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急忙说道:“有有有,我那两个大闺女出阁了,闺房都空着呢,她随便住,吃喝我负责。想住多久都行,咱家不差吃喝。”
我立即严肃地对他说:“但不能打扰到她,惹恼她可不是好玩儿的。”
雷老板连连摆手说:“不会有人打扰的,绝对不会,她住进我家,我心里就安稳了。太好了!我这心一直不落地啊!”
安察丽此时瞪了我一眼,我知道,她在埋怨我,可能是认为我收了人家的钱,拿她换人情。
但我知道,安察丽住在雷家也是暂时的,等雷老板一家心里安稳了,谭家县的治安再好起来,她就可以回来了。
这时,金河也对雷老板说:“雷老板,放心!我也可以经常去你家保护你们。”听了金河的话,雷老板问道:“你也是警察了吧?”
金河胸脯一挺说道:“早都是了,就是太忙,也不知道你酒楼的情况,你也不和我们说。”
说到这里,金河陷入回忆之中,他说道:“你开小吃部的时候,就没少给我吃的。”
雷老板急忙接过金河的话茬说道:“也没给你啥,有的都是客人剩下的。”
金河有些伤感地说道:“在我要饿死的时候,剩菜也是好东西啊!能救命啊!”
我觉得再这么扯下去也没意义,便催促雷老板带着安察丽回去。我对这样的安排还很满意,安察丽有地方住,还有吃有喝,顺便保护雷家老小。
可我们刚一出门,王羽馨风风火火地回来了,她不用好眼神看着安察丽。我急忙拦住她,我担心她再和安察丽胡闹。
安察丽在医院住一宿,把她折腾够呛,她这是回来报复来了,否则不能这么风风火火的。
我大吼道:“羽馨,你别胡闹了,她来是你妈妈让的。这都是你爸妈的主意。”我一着急把王羽馨的爸爸王梓凤也抬出来了。
王羽馨听我这么一说,她愣在原地盯着我看,却一句话也不说了。我急忙问她说:“你咋的了?说话啊!”
王羽馨有些委屈地指着安察丽说道:“你认为我是为了她跑回来的?”
我惊呆了,便问道:“你不是回来找她干架的?”
王羽馨满含幽怨地说道:“亏你还是我的舅舅,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再胡搅蛮缠,我也不能没完没了啊!”
“那你跑回来干什么?”金河问她。
“叶郎中走了!他从医院偷偷走的,听临床的人说他要回家。”王羽馨说完,可把我们吓懵了。
这叶蔫巴为了帮助我们找解药,历尽了千辛万苦,九死一生,这伤口刚好跑回家了。这可太危险了,那赵家围子距离小青山绺子那么近。谁也不知道赵家围子有多少人是给绺子干事的,换句话说,就是赵家围子有多少人是绺子给养着的。
绺子抓他费了多少事,死了多少人。这要是让绺子知道他回去了,他还有好吗。
我立即说道:“我们得快点把他追回来。”
安察丽急忙说:“我也跟你去。”
“不用你去!”我说道。
“但你不能自己去,你忘了大姐和你怎么交代的了?”听了安察丽的话,王羽馨就是一惊,她瞪眼看看我,又看看安察丽。她是在想,这怎么都叫大姐了。
安察丽一提醒,这回我冷静了,我想,还是让安察丽跟着雷老板去,毕竟雷老板全家现在是心有余悸,担惊受怕。
于是我说:“我和金河骑马先走,陈光你去兵站,让宋连长派人追我们,这样就安全了。”
“这样可以!”安察丽说道。
我和金河急忙备马,然后告别雷老板和安察丽他们,便打马上路,直奔赵家围子。
一路无话,我和金河很快就要到赵家围子了,我估计还有个十几里路,但我却一勒马纲绳,嘴里喊道:“吁——”胯下马便放慢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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