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一步一步,不疾不徐地朝着石塚拓走去。
石塚拓看着那道身影越来越近,瞳孔骤然收缩,浑身冰凉,仿佛看到了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太暴力了!
这个人简直就是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刚才那瞬间爆发出的速度和力量,那种摧枯拉朽、视人命如草芥的狠辣……
这根本不科学!
这绝不是普通人类能拥有的力量!
他脑中疯狂闪过警视厅的那些危险人物档案。
这家伙……绝对是榜上有名的通缉犯!
是【夜叉】级别的危险分子……
不!甚至可能是更为恐怖的【狩雀】级别以上的存在!!!
只有那种等级的怪物,才能如此轻易地碾碎他引以为傲的鬼火会精锐!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攫住了石塚拓的心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我、我给钱!”眼看玄真就要走到面前,石塚拓再也顾不上什么黑道大佬的尊严,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几乎是尖叫着喊了出来,“两百万、两百万円!我给你们两百万円!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两百万日元,对普通人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足够在大阪或者其他大城市舒舒服服地生活一两年了。
他希望这个数字能够满足眼前这个人的胃口。
玄真停下脚步,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你看,你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吗?”
他伸手指了指满地呻吟的打手,“早点配合,是不是就不用搞得这么……费劲了?”
“是!是!您说的是!”石塚拓如同小鸡啄米般疯狂点头,冷汗浸湿了他昂贵的和服,“我、我去拿钱!我现在就去拿!”
包厢后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价值不菲的名画,画后面,就隐藏着一个存放着大量现金的保险柜。
石塚拓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朝着保险柜的方向挪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站在旁边的迦蓝,看着石塚拓那狼狈不堪的背影,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光芒,突然开口道:“玄真,我们不是还要找七夜的情报吗?”
玄真扭过头,看向迦蓝:“对啊,怎么了?”
迦蓝指了指地上的打手和正要去开保险柜的石塚拓,理所当然地说道:
“找情报需要人手,这些人……还有他们的势力,应该可以帮我们吧?”
玄真眉头微微一挑,瞬间明白了迦蓝的意思:“哦?你的意思是……”
“与其拿点钱就走,不如让他们为我们做事,”迦蓝的思路清晰,“利用他们在日本的势力和情报网,帮我们寻找七夜的下落,这样不是更有效率吗?”
玄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露出了赞赏的笑容。
“哈,迦蓝,你这话……还真说到点子上了!”
他摸了摸下巴,觉得这个主意简直妙极了,“没错,与其费心费力自己去找,不如直接收服这个石塚拓,让他和他手下的帮派,成为我们在日本的眼睛和耳朵!”
“嗯嗯。”迦蓝用力点了点头,只要能更快找到林七夜,她就觉得是好主意。
很快,石塚拓抱着一个沉甸甸的黑色背包,脚步虚浮地走了回来。
他将背包放在玄真面前的地毯上,颤抖着拉开拉链,露出了里面一捆捆整齐的万元大钞。
“两、两位……钱,钱都在这里了,一共两百万……”石塚拓低着头,不敢看玄真,声音带着乞求,“请、请您过目……”
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希望眼前这两尊煞神赶紧拿着钱离开。
他石塚拓纵横江湖这么多年,从来只有他敲诈勒索别人的份,何曾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会被人堵在老巢里,像条丧家之犬一样,乖乖奉上保护费?
这种屈辱和无力的感觉……
石塚拓咬紧了牙关,只能将所有的恨意和恐惧深深埋藏在心底。
不过,万幸的是,对方似乎并没有狮子大开口,只要了两百万……
玄真脸上挂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他慢条斯理地将那个装满钞票的黑色背包拉链“唰”地一声拉好,拎在手里随意地掂了掂,仿佛那不是两百万日元,而是一袋无关紧要的杂物。
然后,他抬起头,目光再次落在了石塚拓身上,那笑容依旧,却让后者刚刚稍稍放下的心,又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石塚拓……石会长,是吧?”
闻言,石塚拓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再次疯狂滋生。
这家伙……他收了钱,但看他的样子,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到底想干什么?!
“石会长,”玄真像是没看到他脸上的惊恐,继续用一种拉家常般的随意口吻问道,“冒昧问一句,您今年高寿啊?”
石塚拓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四……四十一了……”
“哦,四十一啊。”玄真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数字很满意,“啧啧,正是一个男人精力最旺盛、经验最丰富,大展宏图的黄金年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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