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二牛五人跟着黄至光在村里转悠,仔细听着黄至光讲着如何寻找水脉。
这西林庄在北林庄西南,四周无河,地势较平缓,只有两三个山坳。
黄至光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本本,一边看本,一边看地势,嘴里念叨叨:
“撮箕地,找水最有利,这个不是。”
“两山夹一沟,沟岩有水流,这个也不是。”
走到村东的地头,再往东走几百米就是高业沟。
“两沟相交,泉水滔滔,这个有点像。”
“两山相接头,下有泉水流,这个是。”
会长葛严年,一众村民,打井队跟着他转悠了半个时辰!
葛严年心里郁闷,这不会自己村子不适合打井吧,疑问道:“黄分事,村里那口老井的位置不好么?”
黄至光扒拉扒拉地上的草,头也不抬:“当然不好,如果位置好,那口老井会枯水吗?”
葛严年一想,说的也是,自己也不懂,便不再多问。
黄至光围着一处颜色比较深绿的草丛,转悠了几圈,斩钉截铁的说,就这里!
说着招呼打井队开始卸打井设备,闫二牛也不想那么多,让干嘛干嘛呗,反正努力干活就能挣到钱,这是闫二牛现在最相信的真理。
一顿操作猛如虎,听着黄至光的指示,开始组装井杆,安装钻头,架上井架,用铁锹挖土填到麻袋,配重后几人用劲推着推杆,开始往下钻。
附近村民跟着晃悠了半天,终于看到要开挖了,各个手握拳头,一脸期盼围着打井队。
随着下去的井杆越来越多,转上来的泥也越来越湿。
黄至光一边摸着井泥,一边闻。
“可以了!”众人听从安排,拔出井杆,下了井管,又开始从另外一辆板车卸货。
黄至光招呼葛严年,在井口位置挖蓄水池。
村里十几个丁壮早拿着铁锹准备好了,葛严年二话不说,一声招呼,就是开干。
闫二牛听着黄至光的指挥,往锅炉里添煤加水。
随着锅炉声响,水泵带着从沉闷到尖锐的哨声,一股浊黄色的井水哗哗喷涌而出。
村民看着井里出水,激动的一阵欢呼!自己村里以后也有这深水井!
“辛苦了!黄师傅!”
“辛苦了!闫师傅!”
三家铺安装水井时,闫二牛在外送货,并未在场,今日还是第一次看到打井现场出水。
炎热的天,看着水花四溅,村民欢呼声,闫二牛觉得这比拉煤球有意思多了!
而且村民还称呼自己是闫师傅。
闫二牛内心一股从未体会过的感觉油然而生,他感觉这种味道比吃饱饭更快乐!
“黄师傅,这水为啥这么浑呢?” 有村民小心问黄至光。
“一会就好了。你们接下来赶紧在周围搭建抽水站,这机器很金贵,可别弄丢!弄丢了可是要大家凑钱买了。”
日头已到头顶,中午村里招待,还吃了一顿免费的午饭,本来会长还准备有黄酒,但在打井队眼巴巴看着的情况下,被黄至光给拒绝了!
理由是,影响下午打井。
这一天,闫二牛在黄至光带领下打了两口井,随后把板车和打井设备先送回周家沟,交给黄必功检查验收,而且工装也要脱了交还。
数量无误,这一天的工作算是结束了,各人可以自由回家。
但闫二牛今天不能先回家,先到山泉沟的丈母娘家,把媳妇和孩子也一块接回。
这路上要路过荆棘沟,刚走到村口,见一个人拉着板车,用油布盖着,见闫二牛一人走来,便凑上去问道:“这位大哥,有便宜的煤球要不要?”
闫二牛愣住,这人向自己出售煤球?眨巴了两下眼,才恍悟过来,难道是这人自己偷做的?这不抢了闫老爷的生意嘛。
“多少钱一个?”闫二牛下意识问道。
“三文钱两个,市面上一个都要两文钱呢。”
市面上就是指闫老爷售的价格。
闫二牛心想,这厮一定是偷了闫老爷煤球的秘方,闫老爷对自己这么好,一定要把他逮住。
但自己心里这会犯难,现在已经是黄昏了,还要去接婆娘孩子呢。
先让他们在丈母娘家呆一会,还能多吃一顿饭。自己先把这贼逮了再说,于是推托自己没带钱,先跟着他拉到家里,便给他钱。
眼见快到了三家铺,闫二牛见着贼不走,反问他:“你家是三家铺的?”
闫二牛道:“不是和你说了,过了三家铺便到我们村,天马上黑了,你赶快走。”
路过三家铺的一个抽水站,闫二牛还让他往前走,只说是要路过。
这贼不肯,拉着车掉头就跑。他哪里跑得过,闫二牛力大,几下便把他治服,抽了他的布腰带,反手绑了。
急忙招呼抽水站的看守村民,去喊闫老爷。
闫有泰正和家人吃着晚饭呢,听到有小厮喊:“老爷,二牛在村南抽水站逮了一个贼,说是偷了咱家的煤球秘方。”
便放开碗筷,和儿子、亲兵赶往村南的抽水站,果真见二牛绑着一人,正拉着一车煤球回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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