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在嵩山盘山路剧烈颠簸,罗颖颖掌心紧按后颈发烫的北斗星图刺青,指缝间渗出的幽蓝光晕映得方向盘忽明忽暗。后视镜里,那道裹挟着竹梢碎屑的灰影已追至百米内,僧袍下摆翻卷间露出的小腿布满星砂蛊鳞片,戒刀上缠绕的龙须蛊正吞吐着荧光毒液。
“注意后视镜!”秦守突然猛打方向盘,越野车擦着山壁甩出半米宽的火星。罗颖颖指尖在中控屏上飞快点划,后视镜骤然腾起白雾,却见那道灰影竟踏着岩壁施展「梯云纵」,戒刀划破后窗玻璃的瞬间,她看清对方瞳孔里流转的少林《易筋经》内功独有的金色光纹与苗疆蛊毒的幽绿脉络。
“是少林达摩院首座圆慧禅师!”罗颖颖攥紧两仪镜,镜中北斗纹与对方后颈蛊巢产生反应,“他后颈的星砂蛊已经长到风府穴了!”话音未落,车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秦守猛踩刹车,两人同时滚出车外——整辆越野车竟被一股巨力掀翻,在山道上翻滚着坠入深谷。
两人挣扎着从破碎的车窗爬出,万幸没有什么大碍,秦守扶着罗颖颖刚站起,就听见暗处有一阵脚步声传出来。
暮色中,三十六个身披灰袍的身影从雾中走出。他们足踏少林「罗汉阵」方位,却各自施展着不同门派的身法:左首第三人用峨眉「踏雪无痕」掠过碎石,右首第五人却以丐帮「沾衣十八跌」的步法震碎冰棱,每个人后颈的星砂蛊纹路都已蔓延至耳后,鳞片开合间渗出黑血。
“看兵器!”秦守九节鞭如灵蛇出洞,缠住率先攻来的戒刀。他施展出「八极缠丝」准备震碎敌人兵刃,却觉对方兵器上传来崆峒「追魂钩」的巧劲与西域「金刚杵」的刚猛,鞭身竟被震得发麻。罗颖颖旋身避开迎面而来的拂尘,指尖点向对方「大椎穴」,却见穴位已移位至右肩三寸,皮肤下星砂流动如活物。
“他们的经脉全被蛊虫改乱了!”她甩出逆砂膏,青色火焰烧在灰袍上却只冒出青烟——这些僧袍竟用苗疆「噬蛊藤」编织,能吞噬蛊毒。最前方的灰影突然暴喝,声线里混着少林「狮子吼」的刚猛与武当「太极玄音」的柔劲,双重音浪叠加下,罗颖颖只觉耳膜剧痛,两仪镜险些脱手。
秦守鞭影骤敛,突然欺身近敌,用「贴山靠」撞向对方肩井穴。这招八极杀招本应势如雷霆,却在接触瞬间化作太极「云手」,借对方体内乱窜的多派劲力将其掀飞——这正是在武当山领悟的「刚柔逆转」之法。灰影倒飞出去时,怀中掉出半块令牌,正面刻着少林「达摩院」,背面却是暗河「血河幡」图腾。
“果然和武当一样...少林也被暗河渗透了。”罗颖颖捡起令牌,触感冰凉如铁,边缘刻着细密的蛊文。远处山雾中,少林寺山门前的石狮子突然“睁眼”,狮眼里的星砂蛊鳞片折射出妖异光芒,整座寺院的轮廓在暮色中扭曲,竟隐隐组成某种复杂蛊阵。
两人贴着山壁摸向少林寺侧门,血腥味混着檀香扑面而来。墙角阴影里,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僧袍尸体,后颈都插着刻有暗河标记的透骨钉,伤口周围的皮肤泛着紫黑——显然是被先下毒再灭口。秦守蹲下身,指尖沾了沾尸身旁的香灰,眉头紧锁:“香灰里有星砂蛊卵,他们用檀香的香火灰养蛊。”
侧门虚掩着,门缝里渗出的烛火将门槛上的「卍」字符号照得忽明忽暗。罗颖颖刚要推门,手腕被秦守一把攥住。他指节敲了敲门框,木纹里隐约露出苗疆「引蛊线」的青色纹路——只要触碰,就会触发蛊虫异动。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跃起,从墙头翻进寺院。
大雄宝殿方向传来庄严的诵经声,却隐隐混杂着蛊笛的尖啸。罗颖颖摸出罗盘,指针竟在「坎」位疯狂旋转——那是韦陀殿的方位。两人贴着藏经阁阴影前行,忽见十八罗汉铜像前站着个灰衣僧人,背对着他们擦拭佛像。秦守刚要开口,罗颖颖突然拉住他,指着僧人后颈——那里没有星砂蛊鳞片,却有一道极细的缝合疤痕。
“是净空师叔!”她压低声音,镜光扫过对方足底,发现僧鞋上绣着罗家「北斗踏罡」步法的纹路。三年前,净空曾在罗家长老寿宴上学过这套秘术,这位禅师跟罗家向来关系莫逆。这时灰衣僧人突然转身,露出左眼眼白里的星砂血丝,右手却悄悄比出「噤声」手势,左手在胸前结出只有罗家人才懂的「锁星印」。
“跟我来。”净空的声音沙哑如破钟,却压得极低,“达摩院已被改造成蛊巢,现在全寺只有韦陀殿还没被暗河的势力浸透。”他转身走向西侧廊,鞋底与地面摩擦时,竟踩出少林「五行阵」与罗家「七星阵」叠加的方位。罗颖颖注意到,他每经过一尊罗汉像,像前的烛火就会明灭三次——这是在破解某种蛊阵标记。
韦陀殿门紧闭,铜环上缠着少林「伏魔绳」与苗疆「捆仙索」。净空咬破指尖,血珠滴在绳结上,两种劲力竟诡异地融合在一起,绳结应声而断。殿内烛火突然齐明,罗颖颖倒吸一口凉气——殿内十八尊韦陀像手中的金刚杵,竟全被换成了暗河「血河幡」的缩小版,幡面上用金线绣着各门派武学精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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