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 年 12 月 5 日,午后一点。
图书馆三楼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陈默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班主任慢条斯理地转动着手中的三叶草戒指,金属摩擦的细微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点砸在玻璃上,像是无数只手在用力拍打,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僵局。
“你... 你怎么会知道胶卷的事?” 陈默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些,但颤抖的尾音还是暴露了内心的恐惧。他的手在背后摸索着书包拉链,盘算着能不能掏出钢笔当作武器。
班主任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陈默,你父亲太天真了,以为藏起胶卷就能阻止我们?” 他缓步走近,皮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 “哒哒” 的声响,“1981 年的实验,从一开始就是我们精心设计的局。你们这些孩子,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罢了。”
陈默感觉后背一阵发凉,想起父亲笔记里那些没写完的话,原来早在多年前,命运的齿轮就已在黑暗中转动。“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他咬牙问道,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建立一个商业帝国。” 班主任的嘴角勾起一抹狞笑,“通过控制关键人物的生物节律,让他们成为我们的傀儡。你父亲和林国栋发现了真相,却妄想反抗,结果呢?” 他突然提高音量,“林国栋葬身火海,你父亲也...”
“住口!” 陈默愤怒地打断他,眼眶通红,“你们这些恶魔!”
“恶魔?” 班主任冷笑一声,“等你见识到三叶草组织的真正力量,就会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伟大的事业’。” 他伸手去抓陈默的书包,“把胶卷交出来,我可以保证你母亲和朋友们的安全。”
千钧一发之际,图书馆的门突然被撞开。林小羽举着从医务室拿来的急救箱,里面的镊子、剪刀闪着寒光,张晨则挥舞着从体育器材室顺来的棒球棍,两人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
“放开他!” 林小羽大声喊道,眼神坚定。她注意到班主任手中的戒指,想起父亲日记里提到的 “三叶草高层信物”,心里不由得一紧。
班主任微微一愣,随即恢复了从容:“来得正好,省得我一个个去找。” 他掏出手机,按下拨号键,“你们最好别轻举妄动,我的人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了。”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陈默头上,他瞬间冷静下来。“你想要胶卷,我可以给你。” 他示意张晨和林小羽不要冲动,“但你要先让你的人离开医院。”
班主任沉思片刻,对着手机说了几句暗语,然后挂断电话:“现在,把胶卷交出来吧。”
陈默慢慢拉开书包拉链,却在这时,故意将书包里的课本一股脑儿倒在地上。纸张纷飞间,他抓起钢笔,猛地刺向班主任的手腕。“快跑!” 他大喊一声,和张晨、林小羽转身朝楼梯间跑去。
三人在昏暗的楼道里狂奔,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回响。陈默边跑边思考对策,突然想起图书馆地下室有个废弃的锅炉房,或许可以在那里设伏。“去地下室!” 他喘着粗气喊道。
地下室弥漫着刺鼻的霉味和铁锈味,陈默打开手电筒,光束扫过生锈的管道和堆积如山的旧书。张晨搬来几块木板堵住入口,林小羽则在角落里找到几根麻绳。
“现在怎么办?” 张晨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眼神中带着不安。
陈默握紧钢笔,回想起父亲笔记里的战术:“我们先藏起来,等他们进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他的目光落在墙角的旧锅炉上,突然有了主意,“张晨,你去把管道阀门打开,制造点烟雾。小羽,我们用麻绳做个陷阱。”
三人迅速行动起来,紧张的气氛中,只能听见各自急促的呼吸声。陈默一边捆绑麻绳,一边回想着与班主任的对话。“他们说胶卷里有秘密,到底是什么?” 他暗自思索,“还有,张审计那边会不会有危险?”
就在这时,上方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陈默示意两人躲好,自己则藏在锅炉后面,手心全是汗水。他能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别躲了,我知道你们在下面。” 班主任的声音在地下室回荡,“乖乖交出胶卷,我可以留你们一条活路。”
陈默屏住呼吸,看着几束手电筒的光束在地下室里扫来扫去。当第一个身影走进陷阱范围时,他果断拉动麻绳。只听 “砰” 的一声,那人被绊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动手!” 陈默大喊一声,和张晨、林小羽从藏身之处冲了出来。黑暗中,几人扭打在一起,金属碰撞声、咒骂声混作一团。陈默挥舞着钢笔,却在混乱中被人击中腹部,疼得他弯下了腰。
“陈默!” 林小羽尖叫一声,抄起一根铁棍砸向袭击者。张晨则死死抱住班主任的腿,试图将他绊倒。就在这时,地下室的灯突然亮了,众人一时被刺得睁不开眼。
“都住手!” 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陈默眯起眼睛,看见张审计带着几名警察冲了进来。班主任脸色骤变,试图逃跑,却被警察当场制服。
“你们没事吧?” 张审计关切地问道,眼神中带着后怕,“我收到匿名消息,说你们有危险,就立刻赶来了。”
陈默松了一口气,却在这时,他的 BP 机震动起来。新消息只有短短几个字:“胶卷已破译,小心内鬼。” 他的心头一紧,望向张审计,对方的表情似乎也闪过一丝不自然。
雨还在下,陈默站在地下室门口,望着被押走的班主任,心中却没有丝毫轻松。他知道,这场战斗远远没有结束,真正的危机,或许才刚刚开始。而那个隐藏在暗处的 “内鬼”,又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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