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虞王朝二百一十二年,赵回十五岁,又是一年中秋,天色渐暗,一个容貌靓丽的丫鬟在赵府门前焦急的走来走去。
些许时间,一身猎装的赵回骑着一匹棕色大马,背着落日的余晖,缓缓的出现在了街道之上,马背上还有几只打来的野鸡和兔子。黄昏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竟然在他的四周淡淡的映出了一片金色的光芒,仿若一尊神灵缓缓而来。
丫鬟见到赵回的身影,马上迎了上去,急促的说道:“二少爷您可回来了,夫人已经差人过来找了你好多趟了,现在一家人已经去了三老爷的府邸,老爷临去时留下话,让您回到家之后马上过去,不要误了今日的晚宴。”
赵回翻身下马,拍了拍马头,然后对丫鬟说:“小娇,不碍事,不急的。少爷我先去沐浴更衣,你去给我准备好洗澡水。”
丫鬟小娇急道:“少爷,您能晚宴回来再洗可以吗?那边实在催的急。”
赵回不慌不忙的说:“我都不急,别人急关我什么事。”说着便牵着马慢慢的走入府里。
小娇无奈,只好急匆匆赶去准备,古人洗澡是很麻烦的,还要先烧热水。这么一折腾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时辰,等赵回拾掇好自己的行装,坐上马车来到赵三爷的府邸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到了府里赵回迎面就看见了面色阴沉的众人,亲哥赵群倒是面色如常,姐姐赵琳琅面色一如往昔的端庄贤淑,小妹妹赵琳凝是笑嘻嘻的样子,而大伯家的长公子赵毅和二公子赵简,还有三叔家的赵宇、赵桐和自己的弟弟赵宝都是一脸的不悦。父亲赵则刚则是一脸的平静,无喜无怒的样子。大伯和三叔都是稍显不悦,但还过得去。其它女眷都是一副要生剥了他的样子。
赵回和大家打了招呼,刚落座后就听到母亲浦翠的骂声“,你个不知礼数的混账孽子,让这么一大家子的人都等你一个。你还知道礼仪吗?这些年也不知怎么和那些先生们学习的,真是丢人显眼,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混蛋玩意。”
看着母亲一脸愤愤的样子,赵回没有回答,只是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然后说:“对不起诸位,一些琐事耽搁了,十分抱歉。”
浦翠大怒道:“是小事吗?整日的除了出去疯玩就是在家里搞事情,弄的家里乌烟瘴气。听说你一早就出去打猎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吗?一点礼数都没有,简直丢我们赵家的脸面,亏得今天是家里人,若有外人在还不知如何笑话我们赵家的人。”
赵回“嘿嘿”一笑未做应答,他了解母亲的为人。你要回了她的话,那就没完没了了,理智的闭上嘴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没看见自己的便宜老爹一声不吭吗!
坐在浦翠身边的姨娘祁明明,连忙伸手抚着浦翠的后背说:“姐姐莫要生气,反正二郎他就是这个样子,大家都明白的。”说着,又挑衅似的,看了一眼赵回说:“二郎,不是姨娘说你,你看看都多大的年纪了,怎么做事还是这么没有分寸,你看看大家都在等你,你大伯官至尚书之职,每日里操心多少国家的大事,也没像你这么忙,你三叔······”
刚说到这里被赵回给打断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姨娘你每天多么的繁忙。”
姨娘祁明明是个碎嘴子,与母亲在一起那是哼哈二将,所向披靡。一旦让她打开了话匣子,那就跟机关枪扫射一样,突突的不停。每次赵回听到这个姨娘说话,赵回都会不自觉的头疼,最好的处理方法是就是让她赶紧闭嘴。
这个姨娘是父亲去年冬天刚娶进门的一个,是当朝威武大将军祁远山的女儿,叫祁明明。不仅一张臭嘴碎的要命,而且每日里闲着无事的她在家里到处乱窜,见到谁就找谁的麻烦,逮着谁都要教育上两句。除去赵则刚和浦翠,全家人都领教过她那张破嘴,但没办法,出身和地位又在那里,谁没事敢找不自在,全家人也就赵回干顶撞她的话,其他人那都得生生的受着。
赵则刚其实不想把她娶过门的,但无奈祁家想要和赵家联姻,而赵回的伯父户部尚书赵泽仁也需要在军方多一些支持,两方一拍即合,就硬硬的把它塞给了赵则刚,赵则刚一开始是推脱的,他原配夫人是阁老浦修的女儿,怎敢再有非分之想,就算有也不能找这种背景强悍的了,一个他已经压不住了,再来一个要老命啊!
本来赵家一开始想要把她许配给老三赵则强的,但无奈赵则强是纯商人的身份,这个时代商人地位是比较低的,虽然他是赵家的人,奈何不是嫡长子,所以地位上就决定了不对称。
老二赵则刚虽然也算是商人,但那只是他的副业,是为家里创收的一条路径,因为一大家子的人要养着。其实许多官宦世家都是这么做的,要不单凭那些俸禄怎么可以养活那么多人。他的主要身份是文广书院的院长,而文广书院是大虞王朝最大的书院,属于半皇家书院的性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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