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到下午三点时分,橘红色的余晖斜照在牛棚房前的土坡上,给整个山坡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众人又抬又推着满载野猪的自行车来到转弯处,却不得不停下脚步。这个陡峭的上坡路让自行车寸步难行,后重前轻,差点让自行车翻了过来。
"不行了,这坡有点坡度,前后重的,车推不上去。"覃龙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粗壮的手臂上青筋暴起。他回头看了看其他几人同样气喘吁吁的同伴,提议道:"咱们还是把野猪卸下来,一头一头抬上去吧。我和虎子先抬这头上去,"
江奔宇点点头,他脱下已经汗湿的外衣搭在车把上,露出精壮的上身。"龙哥说得对,这样最稳妥。虎子,你搭把手,把车架上的野猪先解下来,我媳妇和大姐估计也累了,怕支撑不住了,先把最大的那头抬上去。"
何虎应了一声,和覃龙一起解开绑在车后座的绳索。那头最大的野猪估计有两百多五六十斤,看样子平时没少霍霍庄稼,三个壮汉合力才将它从车上卸下。野猪粗糙的鬃毛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在阳光下泛着暗红的光泽。
"一、二、三,起!"随着江奔宇的口令,三人同时发力,将野猪翻过来,从底下插过一天横木,随后前后将横木抬起来,中间一个人扶着。沉重的分量让他们的脚步深深陷入松软的泥土,每走一步都要使出全身力气,摇摇晃晃走起来。汗水顺着他们的脸颊滚落,在上坡这段20米左右长的土路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就这样,他们来回三趟,终于把所有野猪都运到了牛棚房前的空地上。江奔宇长舒一口气,活动着酸痛的肩膀,看着地上排开的三头野猪,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好了,开始干活吧!"他拍了拍手,招呼大家行动起来。
“老大,要不要去村里叫人过来帮忙?”何虎说道。
“虎子,不用去了,你去叫了,估计也没人好意思来。毕竟大家都知道许姐“不舒服”,我又刚分家,昨天他们什么都没有表示,现在这里有肉了,他们哪里还好意思过来?”覃龙无奈地说道。
很快,牛棚房前就热闹起来。有人搬来大铁锅架在临时垒起的灶台上,有人抱来柴火,还有人提着水桶去附近的打水。火苗很快窜起,舔舐着锅底,锅里的水开始冒出细小的气泡。
"水开了,准备烫猪!"覃龙吆喝一声,何虎江奔宇立刻围拢过来。他们合力将第一头野猪抬到锅边,用水勺子装起那滚烫的热水对着野猪浇下,确保每一寸猪皮都能被烫到。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腥臊的热气,混合着柴火燃烧的烟味。
烫好的野猪被拖到案板上,何虎拿起刮刀,熟练地刮去猪毛。他的动作又快又准,不一会儿就露出了粉白色的猪皮。覃龙和江奔宇也各自忙碌着,有的负责清理,有的帮忙翻动猪身,配合得十分默契。
"龙哥,卸了猪头后,猪破开分两边就行了,我想拿去镇上卖。"江奔宇凑到覃龙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同时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色。
覃龙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随即会意地点头:"对!对!可以换点钱。我听说国营市场那边都卖到1块一斤了。"他边说边用力劈开猪头,锋利的刀刃在骨缝间游走,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破边就好,这样方便装车运输,到了市场上再按需切肉!"
江奔宇满意地点点头,又补充道:"龙哥帮我把猪肋排骨全部起出来。还有那些猪脚,前后腿扇骨都起了。"
一旁的何虎听到这话,不解地挠搓搓手:"老大,起这个干嘛?这些排骨干嘛用?这排骨向来都是夹着下面的五花肉卖的。"
"听老大的就行了!"覃龙头也不抬地回道,手上的尖刀已经找准位置,开始分离肋骨。"我现在就把三个猪的排骨都起了。一会再起前后扇骨。"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刀都恰到好处,既不会浪费肉,又能完整地取出骨头。
江奔宇看着覃龙娴熟的手法,暗自点头。他又吩咐道:"龙哥,再在小的那头野猪上,切下三块5斤的肉,挑肥的切!"
覃龙应了一声,走到那头最小的野猪前,用刀尖在猪肚腩的位置比划了几下,然后手起刀落,三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应声而落,被他整齐地码在一旁的木板上。肥厚的肉层在夕阳下泛着油光,看起来格外诱人。
这时,一阵稚嫩的喊声从牛棚房间里传来:"姐夫!我要吃肉!"只见秦土光着脚丫跑出来,眼巴巴地盯着案板上的肉,小脸上写满了渴望。这孩子不过六七岁年纪,是最小的孩子,其他大一点的孩子都不知跑到哪里玩去了。
"姐夫,我吃肉!"秦土不依不饶地扯着江奔宇的裤腿,一双大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芒,"我要吃!"
江奔宇被这孩子逗笑了,蹲下身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行!行!一会让你吃个饱!"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糖塞给秦土,"你先去你姐那里,你姐给你们做的新衣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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