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衡山和许知夸赞吴刚的时候,红海却急了,大喊:“豹僧!快回来!”但已经晚了!豹僧一个旋转,右腿横扫,使出“秋风落叶”的招式。徐增顺势侧身倒地,像是“卧冰求鲤”一般。豹僧以为得手,不等右脚落地,左脚又猛地蹬向吴刚。吴刚一个翻滚躲开,接着“鲤鱼打挺”跳了起来。豹僧左脚刚着地,右腿又往前一踢,吴刚低头躲过,同时一掌托住豹僧的脚跟,用力一推。豹僧重心不稳,“砰”的一声摔出一丈多远。
吴刚抱拳说了声“承让”,便大步走回许知身边。豹僧爬起来,满脸羞愧地退了下去。
这时,红海身边走出一个白发老头。他穿着灰绸长衫,衣服松松垮垮的,满头白发乱蓬蓬的,瘦长的脸上长着一对松花蛋似的大眼睛,看着特别不协调,甚至有点丑。他眯着眼睛盯着何契阿古,说道:“何契阿古你给我出来。
何契阿古走上前,抱拳说道:“礼忠兄,有什么指教?”
礼忠是独脚的师兄弟,他的师弟文文和尚刚被镖局的人杀死,他正憋着一肚子火。见何契阿古出来,他冷着脸说:“哼!危难关头才能看出谁是忠臣,乱世之中才能认清谁是好人,这话一点不假。咱们都是独脚信任的兄弟,没想到你竟然背叛信义,临阵投敌,还有脸出来见我?”
何契阿古回答:“我本来是为‘义’字而来,但青城派对我有恩,现在又因‘恩’字而离开。我本不想掺和庐山这一战,是看到镖局的正气才幡然醒悟。你们这些海滨海盗,专干奸邪之事,害忠良、毁道义,我羞于和你们为伍!弃暗投明,这才是真正的大义之举。如果甘心给奸人当走狗,专门干伤天害理的事,那才没脸见天下人呢!希望礼忠兄能明白大义,赶紧离开庐山,保全自己的名声,那我也会为你高兴。”
“胡说八道!看招!”礼忠左手“二龙抢珠”,右手“推窗见月”,全是虚招,实际上左脚踢出落地支撑,右腿猛地一记“秋风扫叶”横扫过去。这招很厉害,手上招式是幌子,真正的杀招在腿上,一踢一扫,很难躲开。
何契阿古反应极快,一个蹲身虚步,左手“灞桥挑袖”化解虚招,右手拍开踢来的脚尖,同时左脚蹬出,挡住扫来的腿。两人同时收招,谁也没占到便宜。
打了三十回合后,何契阿古使出一招“仙女穿梭”,一掌刺向礼忠,却被礼忠扣住手腕往外一拨。礼忠趁机逼近,一掌推向何契阿古胸口。何契阿古抬手格挡,同时提膝猛撞礼忠的裆部。礼忠心知不妙,想抽身后退,但手腕被何契阿古黏住,挣脱不开,被这一膝撞得“哎哟”一声惨叫,摔出一丈多远,爬不起来了。
衡山不想浪费时间,大步走出来说:“何契阿古兄,你先退下!”他指着独脚喝道:“红云!你不是一直想找我吗?今天我衡山亲自送上门来,你可别错过机会,赶紧了结咱们这七十多年的恩怨吧!”
独脚大声喊道:“账当然要算,你别急,八月初十就是你的死期!”他表面凶狠,心里却发虚,暗想:“哼!我可不像年轻人那么冲动,一激就上当。”
红海之前听独脚提过,他和许知交手能打个平手,所以心里有底。但对上衡山,红海就没把握了,想趁机摸摸对方的底细。他赶紧对身边的熊禹辉说:“禹辉老弟,你去试试,别被他缠住,能打赢就直接干掉他,打不赢就赶紧撤,千万别恋战!”
熊禹辉点点头,慢悠悠地走出去。这老头是红枫的师弟,红叶的师叔。当年红枫岭大战时,青莲曾去请过他帮忙,但他年轻时因为和红枫争风吃醋闹翻了,一听是红枫带头劫镖,直接拒绝。后来听说同门死的死、败的败,他也不好再推脱了。这次他想借红海和独脚的力量出口恶气,免得死后被人骂“不讲义气、不顾同门”。
衡山见独脚不肯出来,气得要命,又往前走了几步,刚想破口大骂,却见一个穿八卦道袍、满头白发的老道走了出来。衡山问:“来的是谁?”
熊禹辉一甩拂尘,装模作样地说:“无量寿佛!贫道熊禹辉。久闻大师武功盖世,名震天下,特来领教。”
衡山一听是青光教的人,懒得废话,冷冷丢了个“请”字,准备动手。
熊禹辉见衡山这副瞧不起人的态度,火冒三丈,冲上去就是一掌。这掌本来是虚招,但见衡山站着不动,他立刻变虚为实,一掌拍在衡山胸口。结果“嘭”的一声,熊禹辉自己反而被震得连退五六步,一脸懵逼地看着衡山,完全搞不清状况。
两边观战的人都惊呆了。懂行的人都知道,熊禹辉这一掌可不简单——掌风能劈铁碎石,碗口粗的树都能打断,什么金钟罩铁布衫都扛不住。更何况他这一掌同时打向胸口的“天池穴”和肋下的“中府穴”,结果居然连衡山的皮毛都没伤到。
红海也吓一跳,赶紧走出来,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大师武功登峰造极,果然名不虚传,贫僧服了。今天咱们就当是送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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