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色和水汽的遮掩下,乌蓬小船划向了一处人迹稀少的岸边,两人登岸弃船向着喧嚣的夜市而去.....
裴墀回家的时候,姐姐已经在门口等了一会了,看到她就嗔怪道怎么逛了这么久,都什么时辰了,再不回来就要遣人去找了。
水生手上拎着大大小小的锦盒,连牙齿都用上了,嘴里还叼着一个小包袱,含糊不清的说着:“夜市太好玩了,我和小师叔从头逛到尾,花光了钱才回来。”
裴墀从水生手上接过几个锦盒递给裴翊:“姐姐,这几个给你挑的。”
裴翊早忘了责怪她,欣喜道:“老三挑的我肯定都喜欢!没钱了是么?明天我再给你,咱爹别的没有,就有钱!”
虽然外面阳光灿烂但殓房里仍充斥一股阴腐潮湿的味道,待了半个时辰后徐斡已经闻不到刚进来时的气味了。
他的双唇抿的越来越紧,蒋文明大睁双眼,只脖颈一处抹喉致命伤,在湖中泡了一夜,原本血液就已经流干的伤口被洗的干干净净清清楚楚-----伤口又深又细,是极其锋利的武器所致而且下手精准迅速,而且蒋文明身上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
胡雷晃了晃手里的钱袋:“家令的什么东西都没丢,看来是仇杀,他这是惹了大麻烦,凶手不可能不知道他是郾王府的人。”
“王爷大发雷霆,这是打了郾王府的脸呐,接下来有的忙了,大理寺的人怎么说?”
“他们说找到了花船上的一个目击者,亲眼看到蒋家令是自己投湖的。”
“自己投湖?”
“对!”胡雷学着大理寺的口气,“注意哈,是投湖,不是跳湖,不是被扔下湖!”他挠挠头,“仵作也说他有溺水的特征,可他明明是被割喉而死,难道说被抹了脖子还能投湖?”
徐斡摸摸鼻子:“这么深的伤口,一刀下去时肯定有大量鲜血涌出,人在那一瞬间浑身发软,是没有足够力气做出投湖这样的动作的。”
“哦,对了,在码头两里之外的岸边发现了小船,应该就是凶手遗弃的,船内没有任何打斗痕迹也没有血迹。”
“有清洗过的痕迹吗?”
老胡摊手:“也没有,你说难不成这凶手拿剑抵着蒋家令的脖子,让他站到船边听口令一二三,两人一个抹一个投?”
徐斡仿佛一直在思索什么,说:“如果剑足够快,也不是不可能在他投湖的一霎那将其割喉。”
老胡一脸心向往之:“那真是高手啊!剑快人更快!”
“老胡,说到剑,你觉得这应该是什么剑?”
“那不好说,但从伤口上看异常锋利是一定的了,而且应该很轻巧,我觉得吧......”
两人眼光对视,异口同声道:“赤琉金!”
徐斡的眼光又转回到蒋文明惨白浮囊的脸上,他伸手轻轻合上那双凸出又绝望的眼睛,视线却在蒋文明额头上那道尚未愈合的伤口上停了下来,他脑中闪过一道微光,不自主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里也刚刚结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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