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大理清冷朦胧。冷月微云笼罩梁王府。宋青书早已熟悉大理城每条街道,悄无声息来到梁王府外,脚尖轻点,一个梯云纵轻轻落在房顶之上。矫若灵猫,落地无声。梁王府巡逻侍卫一队队走过,宋青书隐身暗处,心至空明,待巡逻队刚过,却如飞鹰轻轻落在内间大厅屋顶之上。
屋内却是梁王招待吐蕃使者。那吐蕃使者道:“那段宝可是答应了梁王赐婚?”梁王道:“那是自然。那段宝毕竟年少,又是初掌大理总管职位,岂能违背本王赐婚?”吐蕃使者道:“如此便好,我立即准备安排吐蕃公主嫁娶事宜。只是那段府之中,大婚之日必定严格审查饮食,梁王可能确保行事无虞?”
梁王哈哈一笑:“尊使不必担忧,本王多年前早已安排妥当,深得段氏信任,从无怀疑,必能完成使命。”宋青书心道:“原来梁王早已安排人潜伏在段府,想来已潜伏多年,如今段功已死,段宝年轻,未必能记得多少,只得见机行事了。”
宋青书不便久留,待得巡逻队走过之际,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待得返回段府,却见段宝正在等候。宋青书悄然跃下,迈步进房:“宝弟所料不差,梁王果然勾结吐蕃,意图不利于段氏。”段宝忙迎出来,“青书兄,可探的梁王阴谋了?”宋青书点点头,“宝弟,果然不出你所料,那梁王与吐蕃密谋,便是成亲之日下手。”当下将梁王府所闻讲述一遍。段宝一阵沉默,原来当年段氏投降元廷,当即有部分人离开。后来重任为大理总管,却是补了不少人进来,一时之间难以分辨何人是梁王遣送前来。
宋青书道:“宝弟,大婚之日,段府如何防范?”段宝答道:“自是加强防护,所有吃食均有府内制作,上桌之前银针探毒。”宋青书点点头,心道古代也只能如此,可是银针只能探砒霜,若是不含硫的毒就没用了。忽然福至心灵,双眼盯着段宝:“菌子呢?如何探毒?”段宝眼神一亮:“自然无法探毒,只能凭老农经验。”两人对视一眼,轻轻点头。
段宝自去找心腹侍卫安排。过得几日,侍卫前来密报:“梁王与吐蕃勾结,其战船由侍卫长哈剌章率领,意图破坏洱海防务,打通矿山运输。”段宝挥手让侍卫下去,转头对宋青书道:“青书兄,洱海防务乃我大理屏障,万不可丢。否则我大理必定名存实亡,受制于梁王。”宋青书道:“不错,此时大理虽名义上在梁王管理之下,但实力犹存,土司心之所向,天龙寺高僧支持,尚可互相牵制,但若洱海防务不存,点苍山矿脉被发掘,其钱粮更胜,大理段氏便无力抗衡了。”
段宝道:“不错,我当组织土司安排,请天龙寺高僧相助,青书兄,还请助一臂之力。”宋青书点头,“民之所向,焉能不胜!”
洱海畔的浪涛声中,宋青书凝视手中陌刀。这是按段誉《锻兵录》复原的兵器,七尺长刃在朝阳下流转青光。他脚踏太虚幻步,少商剑气自"阳池穴"透入刀身,挥砍时竟发出龙吟之声。“宝弟,段誉前辈所留果然是世之利器!”宋青书道。段宝点头:“世人皆知段誉先祖生性淡泊,其实心之所思,实乃滇民之生!”
晨曦刺破洱海迷雾,宋青书白衣立于孤舟。十二艘蒙元战船呈雁阵逼来,甲板上的"襄阳炮"泛着冷光。他闭目回想昨夜悟出的"武当太极劲与六脉神剑结合的剑气",青霜剑缓缓出鞘。
段宝捧着《截脉六式》奔来:"青书兄,你改良的'少阳剑诀'......"话音未落,海面突然升起梁王旗舰队。宋青书望着逼近的楼船冷笑,陌刀插入浅滩:"来得正好试剑。"
宋青书闭目内视,九阳真气如潮汐冲刷经脉。他忽然明悟:张三丰年轻时在天龙寺所见《一阳指纲要》,实为虚竹结合逍遥派医术所着!青霜剑凌空画圆,陌刀顺势劈出,三丈外的桅杆应声而断,断口平滑如镜。
宋青书心道:“太师父年轻时与觉远大师在天龙寺驻留,却领悟到了一阳指心法。”原来武当太极劲"气贯长虹"与六脉"剑走偏锋"恰恰形成互补。
梁王特制的"襄阳炮"发出轰鸣时,宋青书正以陌刀为笔在沙滩勾画。少泽剑气渗入潮湿沙地,竟凝成六道沟壑。
此时第一枚石弹呼啸而至,宋青书脚踏凌波微步,少商剑气与太极劲在弹体三寸前化为柔劲。石弹诡异地悬停半空,随着他剑锋画圆,竟反向砸中主舰桅杆。
只听“咔嚓”一声,那主舰桅杆应声而倒。那主舰首领哈剌章大惊,急忙下令两侧战船合拢。两侧战船前侧却是清一色玄冥死士,后面是蒙古武官。那两名玄冥死士当先跃来,右手弯刀挥出,刀未到,玄冥掌力却已轰然而至。
宋青书脚踏太虚幻步,剑气与玄冥掌风相撞的刹那,宋青书剑招忽变。商阳剑的灵动融入太极柔劲,竟将阴寒掌力引向海面。
"这不是六脉神剑!"玄冥死士嘶吼着坠海。宋青书收剑入鞘,任海风吹散鬓角青发:"武当太极剑,请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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