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看,"他指了指自己后颈的条形码,那条形码仿佛是他罪恶的标签,"脏东西早就在你眼皮子底下了——"
警笛声撕裂雨幕,那尖锐的警笛声仿佛是正义的呐喊。
张队的瞳孔猛地收缩,转身要跑时被林疏桐一脚踹在腘窝。
他栽进水洼里的瞬间,我听见怀表里传来细微的"咔嗒"声,那声音仿佛是揭开真相的前奏。
雨水顺着指缝流进怀表缝隙,我抹掉血迹,将警徽残片对准怀表边缘的缺口。
金属相扣的刹那,表盖内侧弹出个黑色薄片,在雨里泛着冷光——是芯片。
林疏桐的手覆上来,我们的血混在一起,滴在芯片表面,那混合的血液仿佛是我们共同追寻真相的决心。
张队的骂声被警笛淹没,我盯着芯片里若隐若现的数据流,突然想起陈野在纸条上写的最后一句:"答案在最信任的人背后。"
而此刻,怀表指针正指向凌晨三点——三年前母亲遇害的时间。
雨还在下。
当芯片边缘的雨水顺着指缝渗进我的掌纹时,林疏桐炽热的呼吸突然拂过我的手背:“有读卡器吗?”她的指尖几乎是戳在了我的手腕上,这时我才发现自己还攥着从便利店碎尸案现场顺来的微型读卡器——那是三个月前从装尸块的快递箱夹层里抠出来的,当时只以为是普通的物流追踪器。
雨幕中警笛声越来越近,张队在水洼里挣扎的动静突然消失了。
我蹲下身,当读卡器的金属触点贴上芯片时,手机屏幕“滋啦”一声亮起了雪花,那雪花闪烁的屏幕仿佛是真相即将揭开的信号。
林疏桐的手指掐进我的胳膊:“看!”
画面像被按下了快退键,先是一片模糊的蓝布,接着是陈野的母亲——不,是张队伪装时的那张脸——正将裹着蓝布的手术刀递给另一个人影。
雨珠砸在屏幕上,我用袖口擦了擦,那个背对着镜头的人缓缓转过身来。
他穿着警服,肩章在画面里泛着冷光,左手拇指不自然地蜷着,指节处凸起一块暗红色的肉瘤。
刀柄上的刻字随着他抬臂晃进了镜头:「LZ03 - 1223」——林疏桐的呼吸骤然停止:“LZ是临州的首字母,03是你母亲的法医编号!1223……”她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1223是你母亲遇害的日期!”
我感觉后槽牙在咯咯作响,那是我愤怒到极点的表现。
三年前母亲出事那天,我翻遍了所有案卷寻找线索,却从没注意过这个编号——原来早在十二年前,母亲的手术刀就刻下了死亡倒计时。
“把芯片给我。”林疏桐突然拽过读卡器,手机屏幕的蓝光映得她眼尾发红,那发红的眼尾仿佛是她愤怒和悲痛的体现,“你母亲的手术记录……”她的声音在颤抖,“我在省厅档案库见过类似的编号,是器官移植手术的内部代码。张队的拇指畸形不是天生的,是黑市首领的准入标记——”
“够了!”
水洼里传来重物砸地的闷响。
张队半跪着,右手从裤腿里抽出一把黑色手枪,枪口正抵住陈野母亲的太阳穴。
雨水顺着枪管往下淌,老太太的假牙在打颤,后颈的条形码被血水泡得发白——和三小时前小马被押走时,警车里那道青灰痕迹,此刻正组成完整的“07 - 19”,是临州市立医院器官移植科的成立日期。
“你们以为能靠一块破芯片翻案?”张队的枪托砸在老太太的额头上,她的假发又掉了一块,露出底下泛青的头皮,“十二年前那台手术,沈法医发现我拇指的标记时,刀尖都抵到我喉咙了……”他突然笑起来,笑声混着雨声刺进耳膜,那笑声仿佛是恶魔的嘲笑,“结果呢?她转身去接你电话的空档,我用她的手术刀割了她的颈动脉——”
手机屏幕突然黑屏。
这时我才发现读卡器在林疏桐手里发烫,暗网倒计时的“滴”声从扬声器里传出来:10、9、8……
“是芯片触发了暗网程序!”林疏桐猛地把手机贴在耳边,“倒计时归零会销毁数据……”她的话被电流杂音切断,下一秒,头顶的雨棚突然“哗啦”作响——不是雨声,是天花板的防尘布被掀开了。
手术室的顶灯在头顶亮起。
我仰起脸,灰尘在光束里飘成金色的雾,那金色的雾仿佛是回忆的帷幕。
十二年前的场景像被按下了播放键:穿白大褂的女人背对着我,发梢沾着血珠,手里的手术刀悬在手术台上方。
手术台上躺着一个男人,左手拇指的肉瘤在无影灯下泛着诡异的红——是张队。
“妈……”我听见自己发出破碎的呜咽,那呜咽声中充满了对母亲的思念和无尽的悲痛。
那道背影像刻在视网膜上,十二岁的我曾无数次在解剖室门口偷看她做手术,她总说“小墨离远点,血溅到白大褂要洗三遍”。
此刻她的白大褂前襟已经浸透了血,不是病人的,是她自己的——颈侧的伤口还在往外冒血,她却像感受不到痛似的,举着刀一步步逼近张队。
“她不是被随机选中的。”林疏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哭腔,那哭腔中满是对真相的悲痛和对凶手的愤怒,“她发现了张队的标记,知道他是黑市首领,所以……”
倒计时归零的“叮”声和枪声同时炸响。
我猛地转身。
张队的枪口还在冒烟,陈野母亲的额头多了个血洞,她后颈的条形码正随着生命的流逝逐渐褪色。
而我掌心里的怀表,不知何时又多了道缺口——是方才警徽残片刺破皮肤时崩落的碎片。
“最后一块。”我听见自己说。
雨水混着血滴进怀表的缝隙,我把那片碎金属按进缺口。
齿轮转动的咔嗒声里,手术室的灯光开始频闪。
十二岁的母亲、二十岁的母亲、最后倒在血泊里的母亲……无数个影子在频闪中重叠。
张队的骂声被警笛淹没,我盯着最清晰的那个身影——她正转头看向镜头,嘴角扯出个极淡的笑,唇形分明在说:“小墨,看痕迹。”
张队的第二枪即将炸响时,我看见怀表的指针突然倒转,指向凌晨三点——和母亲遇害的时间分毫不差。
而在指针划过的轨迹里,暗网数据流正显露出新的字符:12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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