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昌学的尸体以一种诡异的松弛姿态斜倚在真皮转椅上,像是被抽走了全部骨骼。意大利定制西装依然笔挺,袖口的钻石袖扣在顶灯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与他失去生气的躯体形成残酷对比。
他的头部微微后仰,露出颈部松弛的皮肤褶皱。紧闭的眼睑上还粘着几根脱落的睫毛,嘴角保持着生前的最后一抹冷笑,仿佛在嘲弄着这个结局。原本保养红润的面庞此刻呈现出一种尸蜡般的青白,皮下毛细血管开始显现出蛛网状的紫斑。
最触目惊心的是右太阳穴那个完美的圆形弹孔,边缘呈放射状撕裂,焦黑的灼痕显示这是近距离射击。一缕青烟正从伤口缓缓升起,混合着硝烟和脑组织蒸发的怪异气味。
鲜血顺着真皮椅背的纹理蜿蜒而下,在驼色皮革上勾勒出一幅狰狞的抽象画。办公桌上,一把镀金的沙漠之鹰还冒着余烟,枪柄上精心雕刻的"明"字族徽沾着新鲜的血迹。
冷艳锯抬起死者的右手,发现食指第一节指腹有火药残留——这个细节让整个死亡现场顿时充满了令人窒息的戏剧性。
在明昌学面前的办公桌上,摆放着半瓶飞天茅台和一份摊开的账本。那半瓶茅台显然已经被喝过,瓶口敞开着,空气中弥漫着酱味的酒香。
那份账本打开到最后一页,则像是被随意丢弃在那里一般,页面微微卷曲,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似乎记录着一些重要的财务信息。
再看电脑屏幕,画面定格在瑞士银行转账成功的界面上。屏幕上的数字和字母在黑暗的背景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在嘲笑明昌学精明的失败。
然而,最让人觉得诡异的是,明昌学的右手竟然还紧紧握着鼠标,仿佛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拼命地想要完成那笔转账操作。
站在一旁的张帅看着这一幕,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冷笑:“死了还握着鼠标,真是敬业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毫不留情地将鼠标从明昌学的手中抽离出来。
然后,他迅速将目光转向电脑屏幕,确认了转账的金额——整整三亿美金!
张帅满意地点点头,接着从电脑上拔出了一个小巧的 U 盘。
他把 U 盘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自言自语道:“可惜啊,明昌学,你这最后一笔三亿美金的巨款,最终还是转到了暗刃特战队的监管账户里——这可是冷艳锯昨晚费了好大劲儿,才改好的收款信息呢。”
张老实翻着账本直咂舌:"好家伙,光去年就骗了二十个亿?这业绩马腾化看了都流泪。"
楼上突然传来打斗声。众人冲上去时,只见李拥军把明国平按在鱼缸里:"跑啊!再跑把你塞进锦鲤的肚子!"
"轻点!"冷艳锯拉开他,"这货值三亿呢——受害者名单在他电脑里。"
后门方向突然传来汽车急刹声。张帅调出监控:"卧槽!明菊兰骑摩托车跑了!"
冷艳锯不慌不忙掏出手机:"喂,刘淮水啊,你们边防检查站是不是设置了拦截卡,一会拦辆哈雷,把人给我扣下...对,穿Gucci拖鞋那个大妈就是。"
一周后的虎卧山庄,推土机正把围墙碾成碎片。孙兴唐和几十名获救者站在警戒线外,看着这个魔窟被夷为平地。
"你妹妹有消息了。"冷艳锯递给孙兴唐一张照片,"缅甸警方在夜总会救出来的,现在在使馆接受心理治疗。"
孙兴唐突然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刘淮水赶紧把他拽起来:"别这样,我们广东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他哭是因为,"张帅幽幽道,"我告诉他妹妹的救命恩人是个叫李拥军的肌肉男——现在那姑娘非要以身相许。"
李拥军正帮忙搬运证据箱,突然连打三个喷嚏:"谁骂我?"
远处,最后一块刻着"明氏家业"的石碑被吊车砸碎。冷艳锯望着腾起的尘埃,突然想起明昌学桌上那本账册的最后一页——用毛笔写着"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收队!"他转身走向直升机,"今晚庆功宴,李拥军请客!"
"凭什么又是我?!"
"因为你未来小舅子说——"刘淮水晃了晃手机,"果敢那家海鲜酒楼可以打八折。"
推土机的钢铁履带碾过虎卧山庄最后一段围墙时,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
孙兴唐站在警戒线外,手指几乎要把照片边缘捏碎——画面上穿着病号服的女孩冲镜头比着剪刀手,手腕上还留着勒痕,但笑容比身后的曼谷朝阳还要明亮。
"她...她真的还活着?"孙兴唐的声音像是从生锈的管子里挤出来的。
冷艳锯没回答,只是又递过一部手机。视频里梳着丸子头的女孩正用潮汕话骂人:"...那个骗子李赛高给我打镇定剂,我就咬断了他的手指..."
突然看到镜头,语气立刻软下来,"哥,这个人民军叔叔天天给我买芒果糯米饭..."
"李拥军!"刘淮水突然大吼,"你什么时候成大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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