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鼻腔中顿时充斥着淡淡的药草香,那清新的香气丝丝缕缕,如同轻柔的烟雾,悠悠地在鼻间缭绕。
我的嗅觉被这股清香瞬间唤醒,仿佛置身于一片药草园中,每一丝香气都带着大自然的生机。
可这香气却怎么也盖不住人群中那股躁动不安、混杂着汗味与紧张气息的刺鼻味道,这味道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整个空间笼罩,让我不禁皱了皱鼻子。
那刺鼻的气味直冲进我的鼻腔深处,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闷热感。
耳边,人群的低语声、嘈杂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首混乱的交响曲,那声音嘈杂而喧嚣,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冲击着我的耳膜,让我有些心烦意乱。
那嘈杂声钻进我的耳朵,像无数只小虫子在耳边嗡嗡作响,搅得我心神不宁。
我能感觉到,接下来的挑战,绝不会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前些日子,就听闻赵大人和李神医与我在医道理念上多有不合。
赵大人深受传统医道熏陶,他始终认为保守的传统医法是医道的根本,容不得半点新见解的掺入。
他觉得我主张结合新的见解和实践,是对医道传统的大不敬,会破坏医道传承的纯粹性。
而李神医则一直嫉妒我在医道上的进步,生怕我抢了他的名声。
他们常在各种场合对我的医法冷嘲热讽,我便隐隐觉得,这次医道大会恐怕不会风平浪静。
几个力士抬着担架,脚步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我的心上。
我能看到他们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听到他们沉重的喘息声,那声音带着一种吃力的节奏。
担架在他们的肩膀上微微晃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那声音低沉而压抑,如同岁月的叹息,缓缓走近。
那“咯吱”声像是一种警告,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让我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担架上躺着一位病人,用一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破布盖着,只露出一张蜡黄的脸,那脸色如同深秋枯黄的树叶,毫无生气。
在昏暗的光线下,他的脸显得更加憔悴,如同一张被岁月侵蚀的旧画。
我看到他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开,却没有一丝气息溢出。
他双眼紧闭,睫毛一动不动,气息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只有凑近了,才能感受到那若有若无的气流拂过脸颊,那气流如同冬日里的微风,带着丝丝寒意,让我的脸颊也跟着凉了几分。
我轻轻靠近他,那股寒意透过皮肤,直抵我的心底,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赵大人那张堆满笑容的脸,此刻也显得有些僵硬,他清了清嗓子,脖子上的喉结上下滚动,用一种略带夸张的语气说道:“墨白小友,这位病人患有怪病,城中名医束手无策,就看你的了!”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
我看着他那刻意堆起的笑容,总觉得背后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走到担架前。
明璃担忧的眼神和明霜急切的提醒还在耳边回响,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微微加快,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告诫自己要小心,再小心。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直跳,仿佛要冲破胸膛。
缓缓蹲下,我伸出手指,搭在病人的脉搏上。
入手一片冰凉,那寒意顺着指尖直透心底,如同一块寒冰刺入骨髓。
作为拥有绝脉之体的我,对脉象的感知比常人更加敏锐。
我能察觉到那细微到几乎难以捕捉的脉象波动,每一次微弱的跳动都像是在向我诉说着病症的秘密。
脉象细若游丝,时断时续,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奇怪……”我心中暗道。
这脉象,分明是气血极度亏虚之兆,但病人的脸色却隐隐泛着青黑之气,那青黑色如同阴霾一般笼罩在他的脸上,这绝不是单纯的虚弱之症。
我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回想着过往诊治过的病例和读过的医书。
突然,我想起《玄体素针解》中提到,气血亏虚之症若伴有青黑之色,可能是中了某种阴毒之症。
可我不能仅凭这一点就妄下判断,我仔细地观察着病人的全身,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突然,我注意到病人右手手腕上,有一道极细的红线,若隐若现,如同血管一般。
我心中一动,在《玄体素针解》中记载,某些阴毒之症会在体表留下特殊的痕迹,这红线或许就是关键。
但我还是不敢轻易确定,又反复对照书中的描述,进行了一番推理和分析,才最终认定这就是阴毒之症的表现。
“这是……”我的心头一震,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抬起头,看向赵大人,他的眼神有些闪烁,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在极力掩饰着什么。
他那躲闪的眼神让我更加确信,他与这陷阱脱不了干系。
他一直坚守保守医法,认为我的新见解是对医道传统的破坏,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参与了这次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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