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严肃的目送着几人上了火车之后,庄严就回了部队。
几人拿着火车票,找到了他们的卧铺车厢。
宋文革:
“老庄这次这么好,还给咱们买了卧铺票。”
李石桥笑着说道:“以前囚犯要砍头前不都还要吃顿好的再上路,这突然的转变态度嫌疑更大。”
说着李石桥和赵亮就去了隔壁卧铺车厢,其他四人一个车厢。把东西往床上一扔,都各自躺下休息。
上铺的宋文革问赵清浔:“老大,你觉得真像老石说的那样吗?”
赵清浔闭着眼睛,此时脑海里全是离开前蒋知南给他收拾行李时的画面。他心里五味杂陈大哪还有空理宋文革?
宋文革等了许久都没有人应他,他正要叫对面的石磊,却听到了对面两人的呼噜声,只好安静的躺着,最后也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赵清浔走在去往厕所的车厢里。
车窗外的玉米地估计是刚浇过水,蒸腾起的热气都混着粪肥味扑在打开的玻璃窗上,却又很快就被车厢里涌来的汗馊味给盖了过去。
不知道是谁泼的汤在地板上结了一层黏糊糊的壳,混着瓜子皮和烟蒂,鞋子踩上去的时候都能听见“吱呀吱呀”的黏连声。
此时一个满头大汗,穿着黑色工装裤的男人扛着一个满满当当的蛇皮袋朝着这边挤了过来。边挤边喊道:“让让啊,借过一下。”
他裤脚上沾着的泥点甩到了赵清浔的裤腿上,那人立马连声道歉:“对不住啊,对不住,实在是没地儿了避让了。”
赵清浔淡淡的扯了一下嘴角,说道:“没事。”
旁边座位上,一个抱着一个小男孩的女人正在给孩子把尿。
尿液顺着地板缝往下滴,落在旁边座位一个戴着眼镜的男青年的皮鞋上。
“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啊,这可是公共场合,带孩子你不知道要去厕所啊”男青年气急败坏的说道,猛地站了起来,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不好意思啊,厕所堵了半个钟头了,孩子实在是憋不住了。”女人抱着孩子直叹气,“排队人的能从车厢头排到车厢尾了。你让我抱着孩子去哪里呢。”
没人应声。车厢里像个密不透风的蒸笼,汗味、烟味、脚臭味、呕吐物的酸味混在一起,织成了一张黏腻的网,似乎想把每个人都裹在里面。
赵清浔觉得他自从认识他媳妇以后,人都变矫情了。以前自己一人独自坐那么多次的火车,对一旁的事情都是无感的。
正如刚刚那个大姐说的,厕所门口确实排着长队。他没有加入队伍,而是直接站到了一旁。
石磊和宋文革一起走过来的时候,还疑惑的问他:“老大,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赵清浔:
“你说在厕所门口能干什么。”
“我说你能不能快点?”队伍前头突然炸出个粗嗓门,是个穿蓝布褂子的中年男人,正用力拍着厕所紧闭的门,“里头的人是掉茅坑里了?我这憋了都快一小时了!”
“急什么急?”门“吱呀”一声开了,走出来个拎着网兜的老太太,手里还攥着张草纸,“年轻人火气别这么大,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动作慢了点怎么了?”
“慢?你在里头待了快二十分钟!”男人往前挤了两步,差点撞到老太太,“知道这车上多少人等着吗?自私不自私?”
“你这小伙子怎么说话呢!”老太太气得手抖,“我刚才蹲得腿麻,在里头缓了缓怎么就自私了?你家里没老人啊?”
老太太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就炸开了锅。
“就是,对老人家怎么这个态度?”一个抱孩子的女人帮腔,孩子被吵声吓得哇哇大哭。
“可他说得也没错啊,”另一个戴眼镜的青年推了推眼镜,“这厕所本来就堵,里头多待一分钟,外头就得多等一群人。”
男人更火了,指着老太太的网兜:“你那网兜里装的什么?我看你就是在里头偷偷吃东西,占着茅坑不拉屎!”
“你胡说八道!”老太太急得脸通红,把网兜往他面前一递,“你自己看!就是俩窝窝头,我孙子饿了等着吃呢!”
突然,队伍前面的两个人,就被身后一阵骚动挤得往前踉跄了半步。
原来是后排有人急着往前插,被排队的人拽住了胳膊。
“你别插队啊!没看大家伙都排着队呢!”
“我这实在是忍不住了,大家通融通融……”
“忍不住也得排啊,人都有三急,谁不难受,人家凭啥就只让着你呀?”
推搡间,不知是谁撞翻了旁边座位上的搪瓷缸,褐色的茶水泼了满地,溅在好几个人的裤脚上。
一时间大喊声,咒骂声又交织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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