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老虎的日头毒得很,把王府假山石晒得滚烫。林晚晚盘腿坐在葡萄架下的石桌上,手里转着个刚冰镇过的西瓜,瞅着旁边蹲在地上给她剥毛豆的萧玦,嘴角咧得跟棉裤腰似的。
"我说王爷,"她拿脚尖戳了戳萧玦的腰,"你说你一个手握兵权的王爷,咋跟个老妈子似的给我剥毛豆呢?传出去不得笑掉人大牙?"
萧玦头也不抬,指尖灵活地掐开豆荚:"给自家媳妇干活,不丢人。"他顿了顿,拿起一颗饱满的毛豆粒塞进林晚晚嘴里,"尝尝,新鲜着呢。"
林晚晚嚼着毛豆,眼睛笑得眯成缝:"嗯,是挺香!比御膳房做的都好吃!"她伸手想抢萧玦手里的豆荚,却被他轻轻拍开。
"老实坐着,"萧玦无奈又宠溺,"一会儿手脏了,怎么吃晚饭?"
两人正腻歪着,突然听见院门口传来一阵哭哭啼啼的声音,紧接着柳侧妃就带着两个丫鬟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她身上还穿着禁足时的素色衣裙,头发松松挽着,脸上挂着两行泪,瞅着怪可怜的。
"王爷!王妃!"柳侧妃"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求王爷为妾身做主啊!"
林晚晚眉头一皱,把手里的西瓜往桌上一放:"嚎丧呢?大清早的哭啥丧?"
萧玦放下豆荚,擦了擦手,眼神瞬间冷下来:"谁让你出院子的?"
柳侧妃吓得一哆嗦,却还是硬着头皮往前爬了两步:"王爷,妾身是被逼无奈啊!王妃她...她又来砸妾身的东西了!"
林晚晚"蹭"地从石桌上跳下来,叉着腰就怼了回去:"柳侧妃,你可别血口喷人!谁看见我砸你东西了?"
"我...我看见了!"柳侧妃身边的丫鬟赶紧接话,"王妃拿着个扫帚疙瘩,把侧妃娘娘屋里的花瓶全砸了!还说...还说侧妃娘娘活该!"
林晚晚气笑了:"哎呦我去!合着我砸你东西还有理了?上次是谁把我酸菜坛子砸了?是谁在背后嚼舌根说我酸菜味儿熏得你头疼?"
柳侧妃哭得更凶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妾身已经被禁足三个月了,王妃为何还要赶尽杀绝啊!"
萧玦看着跪在地上哭嚎的柳侧妃,又看了看旁边气得跳脚的林晚晚,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本王的王妃,想摔啥摔啥。"
柳侧妃一愣,哭声都停了:"王爷...您说啥?"
萧玦站起身,走到林晚晚身边,自然而然地揽住她的腰,眼神扫过柳侧妃,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本王再说一遍——晚晚是本王的正妃,她想摔你屋里的花瓶,那是给你面子。"
林晚晚在他怀里偷偷比了个耶,心里乐开了花:这大冰块,关键时刻真给力!
柳侧妃彻底懵了,她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萧玦:"王爷...可她是侧妃,妾身也是王爷的女人啊!"
"哦?"萧玦挑眉,语气里带着嘲讽,"你也知道自己是侧妃?既然知道,就该懂规矩。本王的王妃,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
林晚晚趁热打铁,从萧玦怀里探出头:"就是!王爷都发话了,你还在这儿叭叭啥?赶紧麻溜儿地滚回你那院子待着,别在这儿碍眼!"
柳侧妃被怼得说不出话,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萧玦。
萧玦却懒得再看她,低头问林晚晚:"晚晚,饿不饿?咱去吃饭。"
林晚晚立刻点头:"饿了!咱去吃酸菜白肉!"
两人说罢,转身就往屋里走,把跪在地上的柳侧妃晾在原地。
柳侧妃一看他们要走,急得往前爬了两步:"王爷!王妃!妾身不服啊!"
萧玦脚步一顿,慢慢转过身,眼神冰冷地盯着柳侧妃:"你不服?"
柳侧妃被他看得浑身发抖,却还是梗着脖子道:"妾身...妾身也是朝廷命官之女,凭什么要受王妃的气?"
萧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看得柳侧妃心里发毛。只听萧玦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十足的威压:
"本王的王妃,想摔啥摔啥。你要是不服..."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王府后院的方向,"就去猪圈睡。"
"猪圈?"柳侧妃吓得魂飞魄散,脸瞬间白得像纸,"王爷...您不能这样对妾身啊!"
"不能?"萧玦挑眉,"本王的王府,本王想怎样就怎样。你要是觉得猪圈委屈,就滚出靖王府。"
柳侧妃彻底傻眼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对后宅之事不太管的靖王,竟然会为了林晚晚说出这种话。她看看萧玦冰冷的眼神,又看看林晚晚躲在他身后偷偷比出的"666"手势,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瘫软在地上。
林晚晚见她这副模样,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她凑到萧玦耳边,小声说:"王爷,这波操作666!"
萧玦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行了,别闹了,进去吃饭。"
两人进了屋,留下柳侧妃和她的丫鬟在院子里凌乱。管家闻讯赶来,看到这场景,无奈地摇了摇头,上前想扶柳侧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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