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闯军逃兵们呢,此刻他们心中已然没有了害怕二字。
在绝境中,他们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冲出去!
只要冲出去,就有生的希望。
为了这一丝希望,他们可以不顾生死,将所有的恐惧都抛诸脑后,化作勇往直前的动力,向着未知的命运发起最后的冲刺。
战场上,硝烟与尘土交织弥漫,混乱已然达到了极致。被打得七零八落、彻底崩散的蒙旗战马,此刻完全失控,发了疯似的四处狂奔乱跑,鬃毛在风中凌乱飞舞,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这突如其来的乱象,让一心想要快速突围冲出去的闯军逃兵们头疼不已,前进的道路被这些横冲直撞的战马堵得死死的,仿佛陷入了一片泥沼,每前进一步都异常艰难。
但困境并没有让闯军逃兵们退缩,反而像是点燃了他们心中的怒火,让他们杀戮得更加凶残。
手中的利刃一次次挥出,带起一片片血雾,每一次斩杀都伴随着怒吼与决绝。
他们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在这片血与火的炼狱里,为了生存而战,为了那一线生机而屠戮。
随着战斗的持续进行,局势愈发惨烈。
当逃兵的数量锐减至三千人时,蒙旗这边更是凄惨,竟然只剩下不到千人。
这些硕果仅存的蒙旗士兵,此刻内心陷入了极度的矛盾之中。
一方面,他们深知大势已去,想要尽快逃离这可怕的战场,保住自己这条小命;
另一方面,他们身为战士的骄傲与尊严又在心底作祟,不甘心就这么狼狈逃窜,还想着要做最后的反抗。
而他们的统领,早已在先前激烈的混战中,被威力巨大的手雷炸死,那原本威严的身躯此刻千疮百孔,身上还插着十几支弩箭,死状惨烈至极。
在这场混战中,私军却全然不顾其他,一门心思地往前冲。
这对他们而言,本就是一场不需要军功的战斗,他们心中只有一个目标:
消灭眼前所有阻碍,夺回那巨额的财物。
所以,他们根本不会去考量抓到蒙旗军首领能换回多少军功,也不会停下马蹄去做那些在他们看来毫无意义的“琐事”。
马蹄声如雷鸣般滚滚向前,私军如同汹涌的潮水,裹挟着贪婪与杀戮,向着目标一路狂飙。
在这激烈厮杀的战场上,私军那边已然有一千多人惨叫着被打翻落马,可战斗的烈焰却越烧越旺。
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反而愈发白热化,炽热得让人窒息。
私军们此刻满心焦虑,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那些拼命逃窜的身影,心底只有一个执念:
绝不能让这些闯军逃兵跑了!
在这巨大的恐慌与贪婪的双重驱使下,他们已然顾不上生死,发了疯似的向前冲锋。
每一次纵马向前,都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仿佛一群被激怒的饿狼,红着眼扑向猎物。
而此时的闯军逃兵呢,经过连番苦战,也只剩下一千多人。
他们衣衫褴褛,满身血污,却依旧紧紧握着手中的兵器,眼神中透着疲惫却又无比坚定的光。
此刻,在他们前方,一条通往自由的道路已然若隐若现,那是生的希望啊!
这景象就像一针强心剂,瞬间注入他们疲惫的身躯,让他们冲杀得更加凶猛、更加决绝。
每一次挥刀,都伴随着嘶吼,仿佛要将全身的力气和最后的勇气在这生死一刻全部耗尽,只为冲破这重重阻碍,奔向那一线生机。
最终,这场惊心动魄的遭遇战,在血与火的交织中落下帷幕。
闯军逃兵以付出惨重代价为前提,有五百余人拼死杀出重围,成功逃出生天;
蒙旗军队则遭遇灭顶之灾,全军覆灭,曾经威风凛凛的骑兵队伍如今只剩一片死寂。
私军这边,同样损失惨重,战死的多达一千五百人,受伤的更是超过三千,战场上到处是残肢断臂、鲜血淋漓。
不过,他们终究还是凭借着人多势众,在战后得以有资格打扫战场,去搜寻那些可能遗落的财物,或是确认敌人是否真的全军覆没。
至于那逃出生天的五百闯军,私军们彻底放弃追击了,那些家伙跑得实在太快,如鬼魅一般消失在远方,只留下一路扬起的尘土,仿佛在嘲笑着这场战斗的惨烈与无奈。
硝烟逐渐散去,战后的惨烈景象逐一浮现。
此役过后,收获颇丰,光是陇西战马就收拢了六千匹,河套战马更是多达九千匹,一匹匹矫健的骏马,鬃毛在风中微微颤动,仿佛还带着战场的硝烟气息。
然而,战争的残酷同样尽显,战马死亡数量高达一万二千余匹,那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马尸,宛如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刻在这片满目疮痍的大地上。
还有那些受惊奔逃的战马,以战场上残留的尸体为参照估算,数量竟也有八千多匹,它们嘶鸣着狂奔远去,徒留一片混乱与悲凉。
这场遭遇战,宛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向私军在大同的战事布局,基本宣告了其阶段性战事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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