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法事无效,固始汗终于拿出了他最后的王牌——
瓦剌火炮。
这是一种源自成吉思汗时期的铜炮,虽然年代久远,但其威力依然不可小觑。
火炮发射时,铁砂与石球如雨点般倾泻而出,所到之处,地面如同被犁过的土地一般,一片狼藉。
“活僵”们被击中后纷纷倒下,固始汗心中不禁燃起了一丝希望。
然而,这份希望转瞬即逝。
土地很快恢复了原样,那些“活僵”再次站了起来,它们嘴里发出愤怒的嘶吼,仿佛在表达对这种攻击的不屑一顾。
于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攻城战拉开了序幕。
这是一场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战斗。
层层叠叠的野兽“活僵”堆积如山,牦牛群从它们身上冲锋,向着逻些城头奔去。
瓦剌火炮一次次齐射,将它们暂时击退,但随着后面的牦牛群继续冲锋,城头的守军陷入了一片混乱。
牦牛群采取了多批次的冲锋战术,而铜炮不仅需要装填弹药,还需要冷却时间,这让守军陷入了极度被动的局面。
战斗从一开始的激烈对抗,很快演变成了单方面的碾压。
逻些城内仿佛变成了一座屠宰场,到处都是血腥与死亡的气息。
人们惊恐地发现,“活僵”仿佛自带了热成像仪器,无论躲在哪里,它们都能轻易地将人找出来,然后毫不留情地将其撕咬致死或踩成肉泥。
固始汗的和硕特部,以及卫拉特部,曾经在战场上纵横驰骋,威震四方,从未想过会有这样一场灾难降临。
他们在“活僵”面前显得如此弱小,如同蝼蚁一般,毫无反抗之力。
黄教的各家首领们也从未想过,他们所信仰的教义和法事,在这场灾难面前竟毫无作用。
而吐蕃各部的首领们更是不敢相信,逻些这座曾经坚不可摧的大城,居然会如此轻易地陷落。
他们终于决定驾乘战车离开,这件被他们给予厚望的神器,直接将他们送进活僵群中。
它并没有表现出神奇,坚固的铜皮被牦牛角撞击的坑坑洼洼,坚固的轮毂被活僵拧到变形,而黄教首领们却没有机会见到。
或许是神器里的神灵离开了,所以成了普通器物,也许只有这样的解释了。
六月对于吐蕃人来说,是一个充满矛盾的月份。
它既是悲伤的,因为无数生命在这场灾难中失去了家园和亲人;
同时,它又似乎带有一丝“欣喜”——
死去的人在被“活僵”咬过后又重新站了起来,但这些“活人”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思想,成为了“活僵”的一部分。
在吐蕃被“吃干抹净”之后,“活僵”部队变得更加强盛。
它们的数量已经超过了百万,包括人和兽。
它们凭借着敏锐的嗅觉,终于悲哀地发现——
吐蕃大地上已经没有了活物的气息。
虽然人类已经消失,但兽类的情况却并未被完全统计清楚,毕竟鸟类早已在灾难初期便逃之夭夭。
出于本能,“活僵”开始分兵,一部分向南,一部分向北,去寻找新的目标。
而东方——
四川布政司,却并未成为它们的目标。
因为那里早已荒凉无比,连鸟兽都提前逃离,蚂蚁也在不断地搬家,仿佛提前感知到了灾难的临近,搞得好像活僵能够看上它们似的。
活僵根本看不上野兔大小,以及以下的任何活物,或许它们的血液没有神奇,亦或者是其它。
牦牛群最终选择了跟随北方部队,向西域地区进发。
那里广袤的草原和崇山峻岭更适合它们生存,而南方的地形复杂,气候湿热,对于这些习惯寒冷气候的牦牛来说并不适宜。
因此,部分野兽的“活僵”部队同样选择去北方,对于它们来说,小兽显然无法满足它们的需求,它们需要的是更强大的生命源。
小兽们则自然而然地选择了南路,毕竟那里相对温暖湿润,更适合它们生存。
逻些城里的一半“活僵”选择了北路,尽管它们的头脑并不清晰,但内心的执念仍在——
回到家乡去,大抵是卫拉特瓦剌地区。
剩下的一半“活僵”则是吐蕃人,他们自然留在吐蕃境内,沿着南线寻找新的目标。
而最初的莫卧儿二千余“活僵”,骑乘藏狼,领着大量野兽,沿着大河前行,从沱沱河、通天河一直延伸到澜沧江,它们似乎存在某种未知执念,继续向远方扩散。
对于南线的“活僵”来说,寻找山口或相对容易翻越的山谷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毕竟这里是他们世代生活的土地,他们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
可以预见的是,莫卧儿帝国将不得不面对一场可怕的灾难,沙贾汉正满怀期待地等待他的军队带回惊喜,但他却不知道,这场“惊喜”很快就将以一种他无法想象的方式降临。
东线的“活僵”因着执念的驱使,目标却显得尤为简单——
去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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