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众臣虽觉得故事离谱,却拿不出确凿证据反驳——
毕竟谁也没亲眼见过云南的情况。
一时间,殿内陷入诡异的沉默,没人知道该如何接话,这桩“活尸案”竟成了朝堂上解不开的谜团。
钱谦益率先出列,拱手奏道:
“陛下,臣记得《山海经·大荒经》有载:
大荒之西三千里,弱水之南,有荒人焉。
其为盘古之皮所化,不通言语,肢体僵硬,性残如兽,且不死不灭。
纵被斩为数段,埋于土中千年,仍能复生,每复生一次便化出十数人,古时帝王称其为‘不死族活死人’。”
陈演在一旁连连点头,补充道:
“钱大人所言极是,《山海经》中确有多处不死人之记载。
依《大荒经》所述,那处应在西羌女人国、于阗以南。
当地有通天河自狮口流出,便是弱水;
弱水南流六百馀里,抵‘古里国’。
该国有一种‘白僵’,自土中生出,千年不死、千年不朽、千年复生。
后来上万白僵奔向西海,帝尧闻之,觉其不祥,令其安分,彼等不从,帝尧遂纵火焚之。
谁知他们浴火重生,复现于海东。
帝尧无奈,引海水淹之,仍不能灭。
最终帝尧筑高台,斩其首而再焚之,其尸方化为灰,不复再生。
帝尧曾记:
此非旱魃,乃活僵也。”
吴文瀛被这阵引经据典的质疑激得脑子活络起来,忽然想起诸多细节,忙上前一步:
“陛下!臣想起一事——
水西土司遭遇的活尸,似是受人驱使!在它们身后,有许多着鞑靼服饰之人;
更远处骑乘野兽者,有穿吐蕃服饰的;
还有更多人身着异服,既像西域以西之人,又似前元色目人之装。
臣当时便觉诡异,只是未敢细想!”
陈演听后抚掌点头,神色愈发肯定:
“如此说来,活僵之事便八九不离十了!”
殿中文官皆是饱学之士,闻言纷纷开口补充。
有人提及刑天氏亦属不死族,黄帝斩其首后仍未死,后成弱水北不死国首领;
亦有人说颛顼与共工争帝时,曾遇不死族,被二帝斩为数段仍能复生,最终合力杀灭,却有一不死族逃脱,连残足都不知所踪……
一时间,朝堂上典故与传闻交织,将这桩“活僵案”与上古传说勾连起来,原本荒诞的故事竟凭添了几分历史依据般的厚重感。
上古的大帝们,那一个个都是猛人啊!人家都已经是不死族了,居然还敢动手,居然还能搞赢。
两位猛人打生打死争帝位,中途还能联手杀人。
你们这么牛,为啥后人越来越拉胯?
大明如今已经没有上古猛人了,该怎么办呢?
他令众臣议出办法来!
一众朝臣听说要拿办法,左顾右盼后,俱都闭嘴!
朱有建看着底下这群“瞬间失忆”的臣子,气得手指都快把龙椅扶手抠出印子来。
刚才引经据典时一个个唾沫横飞,什么《山海经》《搜神记》背得比四书五经还溜,真要拿主意了全成了闷葫芦?
合着你们读书就为了在朝堂上开“怪谈研讨会”?
朱有建深吸一口气,正想拍案,忽然瞥见王承恩在角落里偷偷给他使眼色——
那眼神里明晃晃写着:
“陛下息怒,这群文臣武勋是真怕了”。
也是,毕竟上古大帝能提着斧头砍不死族,他们这群人平时舞文弄墨、骑马射箭还行,真要对上会传染的活僵,怕是还没近身就先腿软了。
之前还热火朝天的殿内诸臣瞬间哑火。这个还真不好议。
三皇五帝的历史太过久远,大伙儿都当神话来看,连不死族也是当神话来着。
现在居然出现在了现实里,据说还能传染,这可真是让人头疼。
上古大帝们也没给过解决这类问题的方法。
他们自己都是大猛人,都是自己上阵砍杀的。
想想都吓人。
于是,众人都将目光期待地看向皇帝。
上古时期都是皇帝亲自动手,现在呢?
皇帝陛下啊,我们都听您的。
朱有建气得肝疼。
看你们刚才议论得还挺有道理的,真以为要议出个所以然来,结果就都看我了?
以为我是上古大帝,有他们的神力?
他看向武勋们,你们想办法呗。
武勋们赶紧低下头,心里想着:
可拉倒吧,我们也是血肉之身,根本就搞不过啊!
朱有建揉了揉眉心,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合着你们刚才说的那些典故,就只够用来聊天?
帝尧能放火淹水,你们就想不出半点章程?”
这话一出,群臣更慌了。
有人小声嘀咕:
“陛下,要不……先派个钦天监去看看?
说不定是妖星犯境,祭祭天就好了?”
立刻有人反驳:
“荒唐!
吴御史都说有鞑靼吐蕃人在后头,这分明是有人搞鬼,哪是什么天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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