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不是的,你听我解释……”桃笙慌慌张张地朝她解释,好像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攻击桑悦。
桑悦半信半疑地等她解释。
然而,又是一道劲风从背后袭来,这次桑悦躲得慢,肩膀被砍得很深,血如泉涌。
桑悦忍痛仔细一看,再次勃然大怒,这次偷袭她的是一把黑红色的血绸扇,桃笙悄悄施法凝聚了僵尸的尸血,并凝成绸扇形从背后偷袭她。
“姐姐……”
这一次桑悦再也不等桃笙解释,抬起水梭剑,水流沿着剑身凝聚成长枪直接洞穿了桃笙的咽喉。
桃笙的声音戛然而止,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桑悦。最终绝望而悲痛地闭上双眼,倒在地上。
桑悦红着眼睛散去水凝长枪,缓慢而踉跄地走向桃笙。
桃笙是桃花水母妖,体内大部分都是灵水,她的伤口处不断汩汩流出都是清澈的水。
确认桃笙彻底死去后,桑悦痛哭失声。
她无力地跪倒在地上,掩面痛哭,手里的解药滚落在地上也不愿去捡。
随着机关咔咔运转的声音响起,墙壁上打开了一扇三步宽、一人多高的门。
张湛然从门外走进来,看见室内的惨状先是一惊,再看到唯一幸存的桑悦时,连忙快步过去把她扶起来:“桑小娘子,这是怎么回事?”
“科圣,你终于来了!”桑悦看着他嚎啕大哭,扑进他怀里。
“没事了,没事了,”张湛然轻抚她脑后的头发。
桑悦哽咽道:“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张湛然话还没说完,便感到心口一凉。
桑悦左手抓着水梭剑直接贯穿了他的心口,扎了个透心凉,并且桑悦的灵力同时凝结成几十道极细的水珠,刺穿了张湛然的琵琶骨以及浑身上下的穴道。
“我替你说吧,”桑悦说,“是因为让我们掉进这里根本就是你设计的,对吧?”
“你说什么?”张湛然先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当看到桃笙站起来擦去脸上伪装的血后,他脸上惊讶的表情才迅速淡去,转变成一种戏谑玩味的神态。
“呵呵,还真是整日打雁反被雁儿啄了眼,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张湛然饶有兴味似的笑问,似乎并不担心自己被戳出几十个洞并囚困的处境。
“在桃笙用邪丹夺我魂魄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字,那是个隶书的‘魇’字,就藏在桃笙的头发上,是你利用魇镇恶咒操控桃笙攻击我的吧。”
邪道中也有字修,他们写出的字咒都充满诅咒和不祥的邪恶力量,被修真界称为魇镇恶咒。
“张湛然”被识破后不仅不恼怒,反而露出兴味更浓的眼神:“莫非你竟是天生字胚?”
桑悦从库尔班那儿得知,能看见字灵的除了天生字胚外还有其他体质,这假货很明显是想诈她的话。
桑悦猛地出手,恶狠狠地掐着他的脖子:“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那三个大头鬼也是你的杰作吧,你就是我义父的仇人!你把我义父引开,又故意诱导我和阿笙自相残杀,究竟有什么图谋?”
“张湛然”被她掐得喘不上气,涨红的脸上却还带着得意的嬉笑:“你……猜啊。”
要不是张湛然这张脸长得足够漂亮,桑悦真想直接掐死他。
桃笙说道:“或许我们该称呼你为容九旒容国师?”
“你先用魇镇恶咒操控桃笙,挑拨我们反目,再引我们进入地下暗道,”桃笙道,“我们来时这条暗道没有任何机关,而你带我们回返时,先是再度用幻术迷惑我们,然后发动机关使我们坠落暗室,想进一步引导我们自相残杀。这甬道既然是巴格元帅和国师容九旒暗度陈仓的所在,也就是说,知道这甬道机关的,除了巴格元帅以外,就只有落迦国的国师容九旒。”
桃笙一边说一边留意着假张湛然脸上细微的表情,从他听到巴格元帅和容九旒这两个名字时表现出的不同反应,胸有成竹地微笑道:“看你这脸色,你果然是容九旒。”
“呵,”容九旒发出一声嗤笑,“还挺厉害,原来你这小妖怪还会鬼谷子识人术啊。”
“会不会说人话?”桑悦骂道,“那昆吾教的拘弥国国师,与你又是什么关系?落迦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你们这些邪道搞的鬼?”
真不知道这落迦国境内到底藏了多少个邪修,一个是从康回眼皮底下逃走的昆吾教,一个就是眼前这容九旒。
容九旒轻蔑嗤道:“哼,就凭你这小东西,也敢质问我?”
桃笙脸色骤变,连忙喊道:“姐姐,离他远点!”
桑悦连忙朝桃笙的方向飞掠后撤。
与此同时,容九旒身上的水柱快速蒸发消失,他伸手拔出胸口的剑刃,身上的剑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被容九旒捏在手里的水梭剑,从和他手指接触的部分开始长出了铁锈,这铁锈迅速蔓延整个剑身,最终整把剑都被腐蚀锈化成一堆铁渣。
“姐姐!”桃笙惨然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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