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他对着空气喃喃,"您当年说'账越脏,印越要多',可如今......"手指抚过佩刀的吞口,那里还留着他十五岁时跟着父亲学钤印的刀痕。
突然抓起铜牌往怀里塞,却被边缘的毛刺划出血来,"罢了,"他扯下衣角裹住伤口,"至少我儿子,能摸新账的算盘。"
玉门关的夕阳把陈子元的影子拉得老长。
他站在城楼边,望着驿道上往来的信差,每人腰间都挂着新制的"信政协理"木牌。
铁匣里的《账政十诫》被他放在案头,卷首的朱批在暮色里泛着暖光。
李息来报各郡"信门"数据时,他正用炭笔在羊皮报背面画圈——不是军事要地,是"信门驿站"的位置。
"先生?"李息见他盯着抄本出神,轻声提醒,"该用晚膳了。"
陈子元没应声。
他伸手碰了碰抄本的卷角,指腹触到韦仲康留在纸里的温度。
窗外的风突然大了,卷页哗啦翻起,露出第二页的"凡掌新账者,先净其心"。
他望着那行字,突然笑了——这笑很轻,却像春风吹过玉门关外的戈壁,吹得案头的抄本轻轻颤动。
是夜,州牧府的烛火一直亮到三更。
值夜的小吏路过时,看见陈先生的影子投在窗纸上,手始终悬在那卷《账政十诫》上方,像在等什么,又像在确认什么。
直到晨鸡初鸣,小吏换班时,那卷抄本依旧好好摊在案头,连最上面的一页都没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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