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风夏的指尖还沾着星城基地天台残留的夜风,掌心却突然传来一阵灼烧般的震颤——那枚从废弃研究所带出的青铜列车徽记,此刻正像活过来般发烫,纹路里流淌着细碎的银蓝色光屑,顺着他的手腕蜿蜒而上,在夜空下勾勒出半道残缺的列车轨道虚影。
“这东西……”他刚要将徽记从口袋里掏出来,身后突然传来江湖菜急促的脚步声,女孩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葱油饼,嚼得脸颊鼓鼓的:“星队!你看基地东侧的空域!那是什么玩意儿?”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原本漆黑的天幕竟裂开一道不规则的缝隙,缝隙里不是星空,而是泛着金属冷光的铁轨,铁轨尽头隐约浮现出一截暗红色的列车车厢,车身上锈迹斑斑,却有金色的篆体字在锈迹下若隐若现——“时空”二字随着列车的逼近,逐渐变得清晰可辨。
叶火火瞬间握紧了腰间的火焰喷射器,橙红色的火焰在喷嘴处跳动着:“是敌袭吗?这玩意儿看着不像联盟的飞行器,也不是变异兽的巢穴!”她的短发被夜风掀起,眼底映着列车的影子,语气里带着几分警惕,却又藏着难以掩饰的兴奋——自从上次在废弃工厂里跟机械变异体交手后,她已经很久没遇到过这么诡异的“对手”了。
雨衣衣轻轻晃了晃手腕上的雨量计,透明的玻璃管里,原本静止的水银柱突然疯狂上升,凝结成细小的雨滴悬浮在管中,朝着列车的方向倾斜:“不是敌袭,这东西没有释放任何能量波动,反而……像是在召唤什么。”她抬起头,额前的碎发被银蓝色的光屑染亮,“星队,你的徽记在发光,和那列车的光纹是一样的。”
话音刚落,青铜徽记突然从星风夏的掌心挣脱,化作一道流光朝着列车飞去,而那截原本悬浮在空域中的列车车厢,竟开始沿着无形的轨道向前延伸,一节、两节、三节……直到整整九节车厢完整地出现在众人眼前,最后一节车厢的车门缓缓打开,门内传来低沉的汽笛声,像是在等待某个特定的人上车。
松江子从背包里取出罗盘,指针却不再指向南北,而是疯狂地绕着盘心旋转,最后稳稳地停在了列车车门的方向,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反射着列车的光:“根据古籍《时空异闻录》的记载,只有被‘时空列车’选中的‘引路人’,才能激活列车徽记。星队,你应该就是它在等的人。”
“引路人?”江宁路皱着眉,手里的电子地图正快速刷新着数据,屏幕上所有的坐标都变成了乱码,只有列车的位置被标注成了一个闪烁的金色光点,“可我们连这列车的来历都不知道,就这么上去?万一……”
他的话还没说完,星虎突然上前一步,宽厚的手掌拍在星风夏的肩上,男人的手臂上还留着上次对抗虫族时的伤疤,却依旧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星队,星城团队什么时候怕过未知?基地里的兄弟们还等着我们找到修复能量核心的方法,这列车说不定就是关键。要上,我们一起上。”
星风夏看着身边的几人——江湖菜已经把葱油饼塞进了口袋,手里拎着她那把改装过的电磁锅铲,眼神坚定;叶火火的火焰喷射器已经调整到了最低功率,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雨衣衣将雨量计别在腰间,手里多了一把用雨滴凝结成的冰刃;松江子把罗盘收好,背包里露出了几卷用于记录的羊皮纸;江宁路则将电子地图调成了离线模式,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击,试图解析列车的能量频率;星虎站在最外侧,像一堵墙般挡在众人身前,警惕地观察着列车周围的动静。
他深吸一口气,将掌心残留的光屑拭去,朝着列车车门的方向走去:“走,去看看这趟‘时空列车’,到底要带我们去哪里。”
众人跟在他身后,踏上列车车门的瞬间,脚下突然传来铁轨震动的触感,仿佛他们真的站在移动的列车上。车门内侧的墙壁上,镶嵌着一块暗金色的铭牌,上面刻着“时空列车长”五个字,铭牌下方还有一道凹槽,形状正好和那枚青铜徽记吻合。
“看来,这‘列车长’的位置,是留给你的。”江湖菜凑到铭牌前,用手指戳了戳凹槽,指尖刚碰到金属表面,就被一股温和的力量弹开,“哟,还挺认主。”
星风夏将手放在铭牌上,掌心的温度与铭牌的温度瞬间重合,那枚已经飞入列车的青铜徽记突然从车厢深处飞来,精准地嵌入凹槽中。当徽记完全贴合的刹那,整列列车突然发出一声悠长的汽笛,车厢内的灯一盏接一盏亮起——不是普通的电灯,而是悬挂在天花板上的铜制汽灯,灯芯里燃烧着银蓝色的火焰,将车厢照得一片通明。
车厢两侧的窗户外面,不再是星城的夜空,而是飞速变幻的景象:有时是覆盖着冰雪的废弃城市,高楼大厦上结满了冰棱,街道上散落着生锈的汽车残骸;有时是长满巨型植物的丛林,藤蔓像蛇一样缠绕着摩天大楼,彩色的飞鸟在叶片间穿梭;有时又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沙漠,沙丘下埋着半截巨大的机械骨架,沙粒在月光下泛着金属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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