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柳婳,和医生,还有他亲近的人,再没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你......”薄斯聿喉结滚动,声音哑得不像话。
柳婳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还需要更多证据吗?比如趁醉酒,哄骗我和你共浴?或者我们第一次见面是我去酒店捉奸,一棍子将你打晕。又或者......”
“够了。”
薄斯聿抬手打断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些记忆像被关押已久的困兽,一旦放出闸门就争先恐后地涌出来,挤得他头痛欲裂。
最令他震惊的是,所有这些记忆碎片里,柳婳的脸都清晰无比,而南溪......根本不存在。
“所以真的是你......”
薄斯聿喃喃道,“那为什么我会认错人?为什么那些暗卫也......”
“催眠术。”
柳婳坐回对面沙发,从茶几抽屉里取出一个文件夹递给他,“看看这个。”
薄斯聿翻开文件,里面是几张模糊的监控截图。
一个金发男人站在他的病房里,手中拿着什么东西在他眼前晃动。
而他自己,目光呆滞得像具傀儡。
“亚历山大·克劳福德,国际通缉的催眠师。”
柳婳解释道,“他受雇于墨延,和南溪联手篡改了你的记忆。”
薄斯聿盯着照片,突然一阵眩晕袭来。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病房,耳边回荡着亚历山大低沉的声音:“你的妻子是南溪......你深爱着她......记住这张脸......”而与此同时,眼前晃动的却是南溪的照片。
“该死!”他猛地合上文件夹,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柳婳立刻倒了杯水递给他:“别强迫自己回忆。催眠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破解的。”
薄斯聿接过水杯,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手,又是一阵熟悉的电流。
他抬头,发现柳婳耳根微微泛红,她同样也感觉到了。
“所以......”
薄斯聿放下水杯,突然意识到一个关键问题,“既然你知道我被催眠了,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这些?非要等我半夜偷跑回来?”
柳婳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她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说:“因为我不确定......你还会不会选择相信我。”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缓慢而深刻地刺入薄斯聿的心脏。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认错妻子的行为,给柳婳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婳婳......”他下意识唤出这个昵称,伸手想去握她的手。
就在这时,别墅外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闷响。
柳婳脸色一变,迅速起身走到窗前。
“怎么了?”薄斯聿跟上去。
月光下,一个黑影倒在铁门外,身下蔓延开一滩暗色液体。
柳婳眯起眼睛,突然倒吸一口冷气——
“是黎尧!”
她冲向门口,薄斯聿紧随其后。
两人跑到铁门前,只见黎尧浑身是血地趴在地上,手里死死攥着一个U盘。
“夫人......BOSS......”
黎尧艰难地抬起头,嘴角不断溢出鲜血,“墨延......派人......追杀......小心......”
时间倒置回到一个小时之前。
南溪站在酒药店的柜台前,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玻璃台面。
店员是个中年女人,眼神警惕地打量着她!
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居然还需要用到那种药。
“小姐,我必须再次提醒您,这种强效催情剂是处方药,而且副作用很大......”店员压低声音道。
“多少钱?”
南溪直接打断她,从钱包里抽出一叠钞票,“我付现金。”
店员犹豫了一下,最终在钞票的诱惑下妥协。
她从柜台最底层摸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无色透明的液体。
“一次最多三滴,否则可能导致心脏骤停。”
店员将药瓶推给南溪时再次警告,“而且会留下代谢痕迹,医院能查出来......”
南溪一把抓过药瓶,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才不在乎什么副作用,今晚必须把生米煮成熟饭。
只要怀上薄斯聿的孩子,就算他以后恢复记忆也甩不掉她!
想到这里,她嘴角勾起一抹阴笑。
药瓶在掌心转动,透明的液体在灯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泽。
刷卡进入总统套房时,南溪已经换上了性感睡衣,喷了最诱惑的香水。
她轻手轻脚地走向卧室,幻想着薄斯聿看到她会是什么表情。
然而推开门的瞬间,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床上空空如也,被子整齐得像是没人碰过。
“斯聿?”南溪唤了一声,无人应答。
她迅速检查了整个套房,浴室、阳台、书房......连衣橱都打开看了,薄斯聿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只有他的手机静静躺在床头!
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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