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西门捧着这烫手的山芋,哭笑不得。众目睽睽之下,再推辞,就是真的不给寨主面子了。他只能硬着头皮,学着苗人的样子,单手托住沉重的芦笙底部,另一只手抚胸,对着蒙蚩寨主和周围热切注视的苗民微微躬身,朗声道:“西门…谢寨主厚赐!”心中却在飞速盘算着,等酒宴结束,定要找个机会悄悄归还。
“哈哈哈!这才是我蒙蚩的好兄弟!”寨主开怀大笑,声震四野,“来!换酒!上最烈的‘穿肠烧’!今夜不醉不归!喝到太阳晒屁股!”
新一轮更加凶猛狂热的敬酒开始了!这一次,不再是米酒,而是换成了苗家秘法酿造、酒液如同火焰般灼热的“穿肠烧”!蒙蚩寨主亲自带头,几个寨中长老轮番上阵,大有不把何西门放倒誓不罢休的架势!
阿彩在一旁急得小脸通红,几次想上前劝阻,都被阿妈拉住了,只能担忧地看着何西门一碗接一碗地灌下那可怕的烈酒。
何西门的意识如同风中的烛火,在烈酒的猛烈冲击下,忽明忽暗。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天旋地转,篝火变成了无数旋转的光圈,鼓声和歌声变成了遥远的噪音。他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抱着那支沉甸甸的金芦笙,如同抱着救命稻草。他试图运转“一气化三清”心法化解酒力,但汹涌的酒意和连日奔波的疲惫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终于,在蒙蚩寨主亲手灌下最后一碗“穿肠烧”后,何西门的视线彻底陷入一片漆黑!他抱着金芦笙,身体晃了晃,如同被伐倒的大树,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沉重的金芦笙从他怀中滑落,砸在铺着干草的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阿哥!”阿彩的惊呼声仿佛从遥远的天边传来。
何西门最后的意识,是感觉到自己被几双有力的手托住,没有摔倒在地。然后,是蒙蚩寨主豪迈的大笑和宣布宴会结束的声音。他感觉自己被抬了起来,摇摇晃晃地移动…似乎是抬向寨主的吊脚楼…鼻尖萦绕着木头和干草的气息…还有…一丝极其细微、却异常熟悉的、混合着草药和某种冰冷腥甜的味道…那味道…似乎来自…怀里?
他努力想睁开眼睛,想抓住那一丝异样感,但沉重的眼皮如同被焊死。彻底失去意识前,他仿佛感觉到自己冰凉的手指,无意识地搭在了怀中金芦笙冰冷的笙斗上。指尖触及笙斗底部一个极其隐蔽的、如同装饰纹路般的微小凸起——那凸起的线条,隐约勾勒出一个…扭曲的几何形状?
冰冷,尖锐,带着无尽的恶意…像一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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