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气之帅也杨雄曰气者所适善恶之马
欤帅懦而衆悖则帅必亡马怒而御疲则
车必败神不能专气则喜怒哀乐唯气所
爲流陷越佚理固然也古之士无不晓此
苟未及此则当清心以防之孔子所谓三
戒皆防气也门人独顔回能专气故曰不
迁怒气之暴在阳而阳之发者莫暴於怒
於怒可以无迁则非专气而何人生本具
圣质气佚而不能专故自壮以往离道弥
远能抱一则神王神王则气柔气柔则眞
全所以与婴儿同专者有而擅其权之谓
陆佃曰盖内守者气之所以致专外运者
气之所以致柔其守致专其运致柔而其
德比於赤子则然後其心可以疏瀹其神
可以澡雪而照之於天万法俱空而无一
法之累也故言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
道眞仁静先生曹道冲曰心既散乱气亦
荡流问尔能专守一气通於无间与物不
逆柔而至顺复命全眞如婴儿在胎中乎
陈象古曰气爲动用之先柔爲刚强之本
晦庵朱熹曰专非守之谓也只是专一无
间断致柔是到那柔之极处才有一豪发
露便是刚这气便粗了
涤除玄览能无疵乎
碧虚子陈景元曰旧说曰涤洗也除遣也
理也玄览心照也疵病也夫人当洗涤尘
垢除遣五情内外清虚心照万事瑕疵之
病莹然不生此教人修心也自此上三事
约人修身自此下三事劝人治国也经曰
修之身其德乃眞修之天下其德乃溥也
今解曰能无疵乎者言人欲要洗心除垢
冥察内外之事当能自省己躬无有疵瑕
之病乎
颍滨苏辙曰圣人外不爲魄所载内不爲
气所使则其涤除尘垢尽矣於是其神廓
然玄览万物知其皆岀於性等观净秽而
无所瑕疵矣
临川王安石曰涤除洗心也玄览观妙也
如月之明如珠之莹能无疵乎
刘泾曰此章以全精全气全神爲学道之
根故无离以言养精如婴儿以言养气无
疵以言养神也
陈象古曰涤如水之濯也除如扫粪秽也
玄览於是可全矣无疵玄览之要妙故又
教之以不可以有疵瑕也
清源子刘骥曰圣人以此洗心退藏於密
则涤除万念而玄览妙理何疵之有
爱民治国能无爲乎
碧虚子陈景元曰旧说曰爱民者当爱民
如赤子临政不可苛虐赋役不可伤性治
国者当务农简事使民各遂其业而安其
生斯无爲之化也今解曰能无爲乎者言
人君欲爱养万民令不伤天性治国务农
使无繁细当能清静无爲乎
颍滨苏辙曰既以治身又推其余以及人
虽至於爱民治国一以无心遇之苟其有
心则爱民者适所以害之治国者适所以
乱之也
临川王安石曰爱民者以不爱爱之乃长
治国者以不治治之乃长惟其不爱而爱
不治而治故曰无爲夫无爲者用天下之
有爲有爲者用天下之不足然老子方言
其反本而曰爱民治国者何也盖老子爲
言其反本远自道而起教所谓吉凶与民
同患是也不惟老子之言若是凡古之圣
人皆如此也
刘泾曰庄子曰道之眞以治身其绪余以
治国家爱民仁也治国政也王侯之事不
能无爲视以刍狗则得之
清源子刘骥曰老氏方言其反本而继之
以爱民治国何也盖一身之设一国之象
也圣人以心爲君以身爲国以气爲民无
爲而尊君之道也心无爲而尊於上万气
自行百骸自治保气所以爱民全形所以
治国无爲也则用天下而有余有爲也则
爲天下用而不足故爱民治国能无爲乎
黄茂材曰夫学道而至於无爲岂一日之
积哉抱一矣致柔矣玄览无疵矣然後可
以至於无爲傥未能是而强欲至於无爲
之地夫是之谓坐驰去道益远国譬则身
也民譬则神也爱民治国与其身同
天门开阖能爲雌乎
御注曰经曰知其雄守其雌爲天下谿圣
人体天道之变化卷舒啓闭不违乎时柔
刚微彰惟其所用然未尝先人而常随人
未尝胜物而尝下物故天下乐推而不厌
能爲雌於是乎在
碧虚子陈景元曰天门者自然之门也自
然生太极太极生天地天地生阴阳阴阳
生万物死万物生死由之而往来故谓之
天门开谓散施阖谓歙敛开则生成阖则
衰减虽生万物而未见其生生者虽死万
物而未见其死死者生生死死而莫见其
形得不谓之自然乎能体自然者其唯大
人乎夫大人量包宇宙气含阴阳所爲雌
静则生死王衰不入于胸中雌静者自然
之妙用也此戒治身治国者当以雌静是
守
临川王安石曰夫万物由是而出由是而
入故谓之天门有开阖则有动静有动静
则有雌雄惟其守雌以胜雄守静以胜动
故曰天门开阖能爲雌乎
刘泾曰成人事者必因天道故此言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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