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漫过同福客栈的门槛,佟湘玉正拿着账本在柜台前拨弄算盘,珠子碰撞的脆响里突然混进一阵古怪的呼啸。
“额滴神啊,这啥动静?”佟湘玉手一抖,算盘珠子滚了一地,白展堂叼着的油条“啪嗒”掉在桌上,油星溅到了鼻尖。
阿楚正趴在晏辰肩头抢最后一口豆浆,闻言突然直起身,眼睛瞪得溜圆:“晏辰晏辰,你听这BGM,是不是有种‘大型魔幻现实主义古装剧’要开机的赶脚?”
晏辰伸手擦掉她嘴角的豆浆沫,指尖故意在她下巴上挠了挠,低声回:“依我看,更像‘梁山好汉误入关中农家乐’的真人秀现场。”
客栈天井里“轰隆”一声炸开团白雾,铁蛋眼疾手快地拽着傻妞往后飘了三尺,机械臂“唰”地展开能量护盾:“傻妞你看好了,这要是掉下来个什么妖魔鬼怪,哥给你表演个铁锅炖自己——哦不,铁锅炖妖怪。”
傻妞拍了下他的金属脑袋,嗔怪道:“正经点,别吓到掌柜的他们。”
白雾散去时,三道身影踉跄着站稳脚跟。
最前头的女子一身紧身短打,腰间双刀闪着寒光,柳眉倒竖地扫视四周,正是扈三娘。
她身后站着位青袍道长,手持拂尘,目光清透如秋水,正是公孙胜。
最边上那个光着膀子的壮汉,裤脚还沾着泥星子,正挠着后脑勺东张西望,不是阮小七是谁。
“这哪儿啊?”阮小七嗓门比李大嘴剁肉馅还响,一眼瞅见桌上的酱肘子,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抓起来就啃,“比俺们石碣村的河鲜带劲!”
郭芙蓉“噌”地抽出剑:“大胆毛贼,光天化日敢抢东西!”
“芙妹小心!”吕秀才连忙拽住她,“看这位好汉的打扮,莫不是……”
扈三娘双刀出鞘,刀光映得她脸上寒霜密布:“你们是什么人?此地离祝家庄多远?”
白展堂一个箭步挡在众人身前,笑嘻嘻地拱手:“这位女侠息怒,咱这是同福客栈,离祝家庄隔着十万八千里呢。您要是找人,咱这儿有最好的客房,管吃管住,童叟无欺。”
阿楚突然“噗嗤”笑出声,偷偷凑到晏辰耳边:“你看扈三娘这眼神,跟看渣男似的。也难怪,换谁被宋江那么安排,不得留下心理阴影啊。”
晏辰捏了捏她的腰,声音压得更低:“那你看我,像不像那个该被千刀万剐的‘渣男’?”
阿楚伸手在他胸口画着圈,吐气如兰:“你是啊,渣得我每天都想对你‘图谋不轨’呢。”
铁蛋突然凑过来,机械眼闪着八卦的光:“老板老板娘,你们这是在进行‘人类高质量夫妻互动’吗?需要我给傻妞现场教学不?”
傻妞红着脸捶他一下:“就你话多。”
公孙胜这时上前一步,拂尘轻挥,目光落在阿楚手里的手机上,那屏幕正亮着直播间的弹幕,密密麻麻的字让他微微蹙眉。
【我的天!是扈三娘!姐姐好飒!】
【公孙胜道长!活的入云龙啊!】
【阮小七!活阎罗!这造型太还原了!】
【三娘手里的刀好锋利,不会真砍人吧?】
【道长快看镜头!给家人们露一手法术呗!】
“这方匣子倒是奇特。”公孙胜语气平和,目光转向阿楚,“姑娘手中物事,竟能容纳如此多字迹?”
阿楚举着手机走过去,笑嘻嘻地晃了晃:“道长,这叫智能手机,相当于一个移动的藏经阁,还能跟千里之外的人聊天。来,跟家人们打个招呼?”
扈三娘警惕地按住刀柄:“什么家人?莫不是宋江派来的细作?”
“宋江?那老小子啊。”阮小七啃完肘子抹了把油,大大咧咧地往长凳上一坐,“别提那厮,招安招安,招个屁的安!老子宁愿回石碣村打鱼!”
佟湘玉听着新鲜,凑过来问:“这位好汉,你说的宋江,是不是那个……山东及时雨?”
“啥及时雨,我看是及时煞星!”阮小七一拍桌子,震得碗碟叮当响,“想当年老子换了他的御酒,就该一斧子劈了那传旨的狗官!”
晏辰突然笑出声,端起茶杯抿了口:“看来这位阮兄很懂‘反向PUA’啊,朝廷想拿捏你们,你先给他们来个‘惊喜’。”
阿楚接话:“何止是惊喜,简直是大型‘拆台现场’。我要是那官员,当场就得表演个‘原地去世’。”
扈三娘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眉头皱得更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对梁山之事如此清楚?”
铁蛋突然播放起《好汉歌》的背景音乐,粗犷的旋律吓得莫小贝一蹦三尺高。
“此乃何方神曲?”公孙胜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竟有如此磅礴之气。”
“这叫摇滚乐,提神醒脑,专治各种不服。”铁蛋关掉音乐,冲傻妞抛了个媚眼,“就像我对你的爱,专治各种不开心。”
傻妞脸颊微红,轻轻“嗯”了一声。
白展堂凑到佟湘玉身边,小声说:“掌柜的,我怎么觉得这几位比咱们还像‘江湖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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