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雾气弥漫,尚未消散。陈星尘紧紧裹着那件驼色的风衣,快步钻进了一辆城际大巴。车窗外,龙都老城区的青石板路在车轮的碾压下,不停地颤抖着,仿佛被揉碎成了无数细碎的纹路。
陈星尘坐在座位上,透过车窗望向后方。后视镜里,电台大楼的霓虹灯牌逐渐变成了一个小小的豆点,宛如昨夜直播间里未曾熄灭的鬼火一般,散发着微弱而诡异的光芒。
他默默地摸出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未读消息栏里的红色数字猛地跳了出来,足有上百条之多。他随意点开一条,最新的一条消息赫然置顶,上面用鲜红的颜色标注着①:“陈老师,津城见!茶馆已经为您备好了驱邪香片茶!”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疾驰,路边的指示牌如流星般飞速掠过车窗。雨刮器在玻璃上有节奏地摆动着,划出一道道扇形的水痕,像是在与这清晨的雾气进行一场短暂的较量。
突然,邻座的大爷打开了他的收音机,评书的声音骤然响起。那是一段《隋唐演义》,程咬金的板斧声在车厢里回荡,与陈星尘耳机里刚刚剪辑完的《鬼吹灯》音效交织在一起——风声呜咽、罗盘轻转,还有他自己昨夜录制时喊出的那声“小心头顶!”
就在这时,汽车行驶在跨海大桥上,突然之间,原本阴沉的云层像是被撕裂了一般,一道耀眼的金光从云层的缝隙中射了出来。这道金光异常夺目,仿佛是特意为了某个重要时刻而准备的。
陈星尘的目光恰好被这道金光吸引,他不经意地往右侧瞥了一眼。就在这一刹那,他看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场景——在右侧的货轮甲板上,竟然立着一个黑袍人!这个黑袍人的身影在金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神秘,而他的轮廓竟然与陈星尘所熟知的鬼吹灯《精绝古城》中的先知一模一样!
陈星尘的心跳瞬间加速,他揉了揉眼睛,想要看清楚这个黑袍人究竟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然而,当他再次定睛看去时,那个黑袍人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取而代之的,只有几只海鸥轻盈地掠过浪尖,发出清脆的叫声。
陈星尘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看到了那个黑袍人,还是只是因为光线的原因产生了幻觉。正当他沉思之际,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他打开一看,原来是骑猪奔跑发来的消息,上面显示着一个定位信息,并附带着一句话:“二楼雅间已备好摸金符茶宠,胡同口糖画摊能画粽子,您可别吓着小孩儿。”
陈星尘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尴尬的笑容,心里暗自嘀咕:“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看着眼前那个骑着猪狂奔发过来的信息,觉得莫名其妙,完全搞不懂对方在搞什么名堂。
要不是这家伙总是三番五次地邀请他过来,陈星尘才不会这么一大早就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呢!他宁愿继续躺在床上,和周公的女儿来一场甜蜜的约会,那该有多好啊!
汽车一路疾驰,终于开到了津城。当梧桐叶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地砸在车窗上时,大巴车也恰好拐进了老城区。
一阵穿堂风猛地灌进车厢,裹挟着糖炒栗子的香气,让人不禁垂涎欲滴。陈星尘下了车,站在路边,望着路牌上“春来巷”三个大字,突然想起了自己在故事中对尸香魔芋的描写:据说这种神秘的植物总是在风起的时候显形。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内袋里的青铜罗盘挂件,这可是他特意订制的呢!那金属的凉意透过掌心传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趟跑来面基,倒真像是要闯进一座新的‘古墓’了。”陈星尘心里暗暗想道。
春来茶馆,宛如一位历经沧桑的老者,静静地蹲踞在津城老城区的春来巷里。它的门脸儿是两扇褪漆的朱红木门,那铜环上的包浆厚实得如同镜面一般,能够清晰地映出人影来。门楣上方高悬着一块老匾,“春来”二字被风雨侵蚀得有些毛边,仿佛是从《鬼吹灯》中走出来的被血沁透的古篆,透露出一种古老的气息。
檐角处,悬挂着几只褪色的红灯笼,随着微风的吹拂,竹骨发出“吱呀”的声音,宛如守夜人的叹息,让人不禁心生感慨。当跨过那半人高的青石门槛,踏入茶馆内部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满堂的檀木桌椅。这些桌椅被岁月磨砺得光滑发亮,仿佛见证了无数的故事和人生。
八仙桌上,摆放着一只只粗陶茶碗,碗沿处磕碰出的缺口里,积着厚厚的浓茶垢,仿佛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东墙处,挂着一幅斑驳的《清明上河图》屏风,画面虽然有些模糊不清,但依然能够感受到那曾经的繁华与热闹。二楼的雅间则用竹帘隔开,帘头坠着一串串铜钱串成的穗子,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临窗的太师椅上,铺着一块蓝印花布坐垫,那蓝色的花纹犹如天空中的云朵,给人一种宁静而悠远的感觉。而扶手处缠着的红绸,虽然已经褪色,但依然能看出它曾经的鲜艳。据说,这块红绸是掌柜太爷爷当年说评书时所用的醒木垫,历经岁月的洗礼,它仿佛承载着无数的故事和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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