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房殿的鎏金暖炉散发着袅袅青烟,安陵容半倚在锦榻上,怀中的双生子正酣睡,粉嘟嘟的小脸在烛光下泛着柔光。她轻轻抚过孩子们柔软的胎发,目光却透过窗棂,落在远处巍峨的宫殿上,眼神逐渐变得深邃而锐利 —— 三阿哥坠马后缠绵病榻,太子之位空悬,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已然在后宫与前朝悄然打响。
“宝鹃,把老爷和沈大人的密信拿来。” 安陵容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宝鹃应声从檀木匣中取出两封信笺,信纸展开,密密麻麻的字迹记录着朝中局势的最新动向。安比槐与沈自山在信中提到,以礼部尚书为首的一派力主立年长的四阿哥为太子,而支持三阿哥的旧部仍在暗中活动,试图等三阿哥康复后东山再起。至于自己的两个儿子,虽因双生子的身份备受瞩目,但终究年幼,在这场储君之争中尚无优势。
“小主,卫太医求见。” 门外的通报声打断了安陵容的思绪。她将信笺收好,示意让卫临进来。卫临快步走入殿内,行礼后神色略显凝重:“皇贵妃娘娘,臣今日在太医院听闻,四阿哥的生母端妃近日频繁与朝中大臣的家眷往来,还特意请了名儒为四阿哥授课。看来,他们已经开始为争夺太子之位做准备了。”
安陵容眼神一冷,轻轻哼了一声:“果然沉不住气。不过,他们越是着急,便越容易露出破绽。卫太医,你在太医院多年,人脉广,务必密切关注四阿哥的身体状况。若是能找到些把柄……”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卫临心领神会,连忙点头:“臣明白,定不负娘娘所托。”
送走卫临后,安陵容叫来沈眉庄商议对策。沈眉庄看着襁褓中的双生子,叹了口气:“陵容,如今局势对我们不利。四阿哥年长且聪慧,朝中支持他的大臣众多;三阿哥虽病着,但皇后不会轻易放弃。我们若想让两个孩子在这场争斗中脱颖而出,必须另辟蹊径。”
安陵容沉思片刻,眼中突然闪过一道光芒:“姐姐,我有一计。皇上向来重视皇子的学识与品德,我们可以为两个孩子举办一场诗会,邀请朝中大臣和后宫妃嫔参加。让孩子们在众人面前展现才华,给皇上和大臣们留下深刻印象。”
沈眉庄微微皱眉:“此计虽好,但双生子尚幼,如何能在诗会上崭露头角?”
安陵容神秘地一笑:“姐姐忘了?我曾让太傅教导长子读书识字,如今他虽年幼,却已能背诵不少诗词。至于次子,他体弱但心思细腻,我可以让他以画作展现天赋。只要准备充分,定能一鸣惊人。”
说干就干,安陵容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诗会。她让宝鹃去内务府挑选最上等的宣纸、笔墨,又命人在椒房殿的花园中搭建诗会的场地。同时,她亲自指导长子背诵诗词,为他讲解每一首诗的意境;对于次子,她则请来宫廷画师,教导他绘画技巧。
然而,就在诗会筹备得如火如荼时,意外发生了。一日清晨,宝鹃慌慌张张地跑来禀报:“小主,不好了!长子的书房昨晚遭了贼,他平日里诵读的诗词书籍全都不见了!”
安陵容心中一沉,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强作镇定,说道:“慌什么!立刻派人去查,看看是何人所为。” 话虽如此,她心中却明白,这定是有人故意捣乱,想破坏诗会,阻止自己的儿子在众人面前展现才华。
经过一番调查,线索指向了四阿哥的生母端妃宫中。安陵容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她没有立刻去找端妃兴师问罪,而是暗中让卫临在太医院散布消息,说四阿哥近日咳嗽不止,恐是感染了风寒。消息很快传到皇上耳中,皇上命人将四阿哥隔离,避免传染他人。端妃忙于照顾四阿哥,无暇顾及诗会的事,也暂时没了精力继续捣乱。
诗会当日,紫禁城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皇上坐在主位上,看着下方齐聚的众人,脸上露出期待的笑容。安陵容带着双生子走上台,长子身着一袭月白色锦袍,次子则穿着淡青色长衫,两人虽年幼,却透着一股不凡的气质。
“皇上,臣妾听闻皇子们皆才华横溢,特举办此次诗会,让孩子们一展风采,也为皇上助兴。” 安陵容福了福身,轻声说道。
皇上点点头:“好!那就开始吧。”
首先上场的是四阿哥。他从容不迫地走上前,朗诵了一首自己所作的诗,文采斐然,赢得众人阵阵掌声。安陵容看着四阿哥,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却闪过一丝不屑。
轮到安陵容的长子时,他毫不怯场,清脆的童声响起:“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他不仅将诗词背诵得流利,还能详细讲解诗词的含义,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见解,让在场众人纷纷惊叹。
接着,次子捧着自己的画作走上前。那是一幅山水图,虽笔法稚嫩,却意境深远,尤其是画中那一抹灵动的色彩,仿佛赋予了山水生命。皇上看着画作,眼中满是赞赏:“没想到朕的皇孙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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