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海平异变,黑潮翻涌
东陆的晨雾还未散尽,海平线上突然翻涌起墨色的浪。阿海站在望灾台上,望着那浪——不是普通的海浪,是由千万只半透明的触须组成的“黑潮”,每根触须上都长着倒刺般的眼睛,正渗出淡紫色的毒雾。
“西大洋的‘蚀骨水’!”红衣少女的声音带着冷意,“暗渊用它腐蚀了海兽,让它们成了活的武器!”
话音未落,黑潮中跃出一头巨型章鱼——它的触须足有水桶粗,吸盘里嵌着人类的骸骨;更骇人的是,它的第八根触须上挂着个青铜铃铛,正是之前被摧毁的“忆魇铃”!
“阿福!”阿海突然拽住身后的少年。
阿福正盯着海面发愣,他的瞳孔里映出章鱼的眼睛——那不是野兽的凶光,而是被污染的“善意记忆”:章鱼生前是东陆的老渔民,总爱给小娃们讲“海娘娘”的故事……
“它在哭。”阿福轻声说。
章鱼的触须突然扫向岸边。几个躲闪不及的百姓被卷上天空,吸盘里的骸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更恐怖的是,被卷走的百姓脸上浮现出与章鱼相同的倒刺眼睛——他们也被污染了!
“阿海!”周铁牛的声音从火铳营传来,“盐弹对它们没用!这鬼东西的皮比铁还硬!”
阿海握紧腰间的“海火药”袋。他的指尖泛起幽蓝微光,镇海神兽的力量在体内震颤——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民心星河”的光在这里变得沉重,像被浸了水的棉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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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玉珏共鸣,记忆涌现
危急时刻,阿海怀中的“汉”字玉珏突然发烫。他取出玉珏,与红衣少女手中的“慈”字玉珏合璧——两道金光交织,在空中凝成“太平”二字。
“这是……”红衣少女的瞳孔骤缩,“我姐姐的笔记里说过,张角将军的‘太平玉珏’,能唤醒被遗忘的记忆!”
玉珏的光突然暴涨,照见章鱼的触须——那些半透明的表皮下,竟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小字:“汉家儿郎,当以民心为甲”“均田免赋,太平可期”“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
“是张角将军的手书!”阿海的声音发颤。
他的识海中突然涌入画面:东汉末年,巨鹿郡的暴雨里,张角举着“太平旗”,身后是千万举着锄头、菜刀的百姓;他的手中握着同样的“汉”字玉珏,玉珏上的纹路与此刻合璧的“汉”“慈”二字完全吻合。
“原来……”阿海轻声说,“这玉珏,是张角将军传给后世的‘民心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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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血脉觉醒,心灯续光
章鱼的触须突然刺穿阿海的左肩。剧痛中,他的指尖触到玉珏的纹路——那是张角当年刻下的“太平咒”。咒文突然活了过来,金光顺着伤口涌入阿海体内。
“啊!”章鱼发出刺耳的尖叫。它的触须开始融化,吸盘里的骸骨化作星光,被污染的百姓纷纷清醒,哭着喊:“阿爹!阿娘!”
“是‘太平咒’。”红衣少女的声音带着哽咽,“我姐姐说过,张角将军用这咒文镇压过暗渊。他的血,能净化一切邪祟。”
阿海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血液正滴在玉珏上,与“汉”“慈”二字交融,形成一道金色的锁链,缠上章鱼的触须。更惊人的是,他的血液里浮现出张角的虚影——那是个穿粗布衫的青年,眼中燃着与阿海相同的火焰。
“后辈,”虚影开口,“暗渊的本质,是‘人心之恶’的具象化。但它怕的,不是刀枪,是‘人心之善’的传承。”
话音未落,海平线上又浮出数头幻影鲸鱼——它们的身体由黑雾组成,背上驮着被腐蚀的渔船,船帆上写着“饿”“战”“贪”等字样。
“是暗渊的‘三灾使’。”红衣少女握紧“心灯”,“它们会放大人性的三毒:饿(贪婪)、战(暴戾)、贪(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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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三灾围城,善意破局
幻影鲸鱼的黑雾笼罩了东陆。饿鬼从雾中钻出,抢夺百姓最后的口粮;战鬼挥舞着生锈的刀,砍向手无寸铁的妇孺;贪鬼则附在商人身上,逼他们交出所有财物。
“阿海!”周铁牛的声音从城楼上,“盐商陈老爷被战鬼砍了!他临死前说,要把盐仓钥匙给你!”
阿海冲向盐仓。钥匙在他手中发烫,与玉珏共鸣,盐仓的石门“轰”地打开——里面堆着的不是盐,而是成箱的“善念碎片”:有农夫捐的粮票,有绣娘绣的“平安”帕,有孩童画的“太阳花”……
“原来……”阿海的眼泪滴在碎片上,“陈老爷早就在替我们收着‘民心’。”
他抓起一把“善念碎片”,撒向空中。碎片化作金光,饿鬼们摸着肚子笑了,战鬼们扔下刀拥抱,贪鬼们吐出财物,变成了哭着认错的孩童。
“阿福!”阿海转身,“用你的‘摇篮曲’!”
阿福举起阿春婶留下的木牌,清亮的歌声响彻战场:“月光光,照地堂,阿囡睡在摇篮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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