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陈墨的法相转身，破阵锥上的血滴落在地，腐蚀出一个个深坑，"张良？樊哙？还是你们那些藏在外面的'玩家'？"
殿外传来骚动。陈墨能听见甲胄摩擦的声音，那是他提前布置的"尸俑军"——用秦军骸骨与玩家尸体制成的不死战士，此刻正从四面八方涌来，手中的青铜剑泛着幽光。
"你们不是喜欢'攻略'吗？"陈墨的声音里带着森然的笑，"今日，便让你们攻略真正的'地狱模式'。"
他的法相抬起手，九霄云端的血月突然坠下一道红芒。那是他用"星陨术"召唤的"亡者之雨"，每一滴雨都裹着腐烂的亡灵残魂，落在玩家身上便化作锁链，将他们的灵魂拖入地下。
张良试图逃跑，却被尸俑军按倒在地。陈墨的残魂钻进他的识海，翻出他记忆里最痛苦的画面——他被玩家背叛，队友死在他面前的场景。陈墨将这些画面放大十倍，张良的惨叫声里混着队友的哀嚎，他的魂魄在亡灵空间里被撕成碎片，又重新拼凑成新的尸俑，加入战团。
"这就是你们的'永生'？"陈墨踩着刘邦的尸体，破阵锥上的血已经流到他的靴底，在青石板上画出一道暗红的线，"被自己人背叛，被亡灵啃噬，永远困在痛苦里......"他的目光扫过殿内剩下的玩家，"而我，会让你们亲眼看着这一切，然后......"
他的法相突然消散，青铜纹路从脸上褪去，露出下面苍白的人脸。陈墨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嵌着一枚骨珠，是用刘邦的脊椎骨与九曜亡者之心熔铸的。骨珠表面浮现出一行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以牙还牙，亡灵不屈。"
殿外的尸俑军仍在厮杀，玩家的惨叫声此起彼伏。陈墨捡起刘邦的佩剑，剑身上刻着"沛公"二字，他将剑插入地面，鲜血顺着剑刃流入地脉。这是他用"血契术"种下的诅咒，从此刻起，所有进入咸阳宫的玩家，都会被亡灵之力侵蚀，变成他的"活尸士兵"。
"哥。"
陈月的声音从骨珠里传来，带着几分疲惫，"别太累了。"
陈墨笑了，指尖轻轻抚过骨珠："我不累。你看，他们终于尝到了被'猎杀'的滋味。"
他转身走出殿门，月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极了当年站在乌江畔的项羽。而在他的身后，咸阳宫的飞檐上，三百秦军骸骨的魂魄正在盘旋，发出震天的呐喊——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亡灵不屈，以血为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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