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也没什么乐趣可言,皇子公主们又纷纷离开,王妃也就结束了的赏花,把宾客送了出去。
结束后,管家入内禀报福王妃:“启禀王妃,今日抓到两个从后院翻墙,想浑水摸鱼的女人,请王妃处置。”
福王妃这个生日过的一点都不开心,无论是办生辰宴还是今日发生的事都不是她所愿,现在又听见糟心事,难免语气也不好。
“可问出些什么来了。”
管家道:“回王妃的话,那二人似乎精神不大好,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怡国公府的,还要漱阳郡主出来对峙。”
福王妃听了这话头更痛了。
要真是怡国公府的为什么不跟着漱阳一起进来?
还是说这两人根本就是福王安排的后手?若不是裴君宥带走漱阳,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
福王妃掐了掐眉心,只觉得从未有过的疲累:“今日本王妃生辰,不想大动干戈,你看着打一顿板子丢出去。”
管家得了指令,立刻去了。
二夫人和裴荫荫就这样被捆住狠狠揍了一顿,直打的鼻青脸肿,然后从角门被拖出去,扔到了巷子里。
二夫人浑身是伤,坐起来倚在墙边,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命苦啊。
裴荫荫忍着痛一瘸一拐来到她身边:“娘,好在马车还等我们,回家吧,别折腾了。”
折腾了一圈,什么也没得到不说,还挨了顿打,二夫人十分的委屈。
二夫人抹了抹眼泪,今天受到的屈辱,自然还是要算到裴沐恩头上,她要是带她们进去,不就没这些事了吗。
母女二人互相搀扶着上了她们的马车,原路返回了。
怡国公府,裴沐恩换了衣裳去找裴君宥仔细说今天的事,裴君宥听的叹气。
他摸了摸裴沐恩的头以示安抚,陛下宠爱漱阳甚至超过自己亲生的公主,他们兄妹两个太过瞩目,难免有人起了别的心思。
虽然陛下没有明说,但心思裴君宥多少能猜出来一点,对于裴沐恩的安排,宣文帝不止于让她当一个王妃。
所以未婚的皇子们对她既避嫌,又热情,而已婚的皇子们,自然又是各怀鬼胎。
宣文帝无论如何不可能让裴沐恩当妾,或者随便嫁人。
这也是裴君宥一直悬心的事。
不过漱阳太小,又卧床那么久吃了很多苦,裴君宥不忍心和她说这些。
可这些日子看她行事,也实在不像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
所以很多话他也在犹豫要不要和裴沐恩说。
只是他回京后也不得闲,兄妹俩也没有促膝长谈的机会。
思来想去,裴君宥道:“你日日在府里,要小心,府里的人不干净。”
裴沐恩挑挑眉:“我知道,有鬼,内鬼。”
裴君宥眸中划过一丝惊讶,裴沐恩知道这个却能维持常态,确实心智更成熟些。
“你既知道,就会有防备,我也放心些。不过也不急,总要知道这鬼身后的阎王是谁。”裴君宥道。
裴沐恩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内鬼不内鬼的,也不会一天要了她的命,可今日在福王府被磨钝刀一样的实在太难受了,她始终不能平复。
“哥,你手里有没有身手矫健的好手。”
裴君宥:“有,你要做什么。”
裴沐恩眼底划过一抹兴奋,她凑到裴君宥身边:“借我几个人呗,明天就还你。”
裴君宥疑惑的眨眨眼:“这倒是好说,只是你要告诉我你想做什么。”
裴沐恩微微一笑:“揍人。”
“揍人?”
裴沐恩:“怎么,怕我给你惹祸?”
裴君宥笑了一下:“你只要不打陛下就成。”
“那不至于,我还没那么疯狂。”
裴君宥想了想,道:“给你调四个人,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下手轻了能致伤致残,重了能送人上西天。”
裴沐恩打了个响指:“就要这样的,大哥爽快!”
翌日天不亮,福王照旧上朝。
昨日闹腾了一天,晚上也没休息好,今晨更是困倦。
他坐在轿子中,听轿夫们极有节奏的吱嘎吱嘎响动的脚步,他更是昏昏欲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呜呜了几声,随后便是咚的一声响,把他震的不轻。
福王瞬间戒备,不出去,也不在座位上坐着,而是压低身体趴下,以防有人突然放冷箭。
他刚刚趴下,只听噼里啪啦的声音,他金贵的轿子四分五裂的朝四面八方散开,只剩他身下的木板子了。
他此刻趴在木板上,颇为滑稽。
周围没人,福王深觉诡异危险,可还不等他走,,下一秒眼前一黑,紧接着便是如冰雹一样狂暴的拳打脚踢,棍棒交加。
福王起先还能威胁叫嚣,“我是皇子”、“我是亲王”等话,可对方非但没惧怕,反而是愈发狠毒的闷棍子。
似乎在用实际行动回应,没错,打的就是你,说什么也不管用。
福王心道这是碰上硬茬子了,能不能活过今日都不知道了,他只紧紧蜷缩在麻袋里,不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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