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吗?”褚苍洝用手挑起一颗豆子抛进嘴里,一副浪荡子的模样:“这事儿我们三个从晓得的那一天开始就同他讲过,可他就是不信啊。”
“这也不能怨父亲,兄长应该已经知道了,子阳茂上月献出坝邱的两千亩良田供给皇家。父亲自然不会再过问他坝邱之事。”
“真的?”褚苍洝瞪大的眼睛询问哥哥。
“是真的。”卞沧临无奈的嚼着豆子:“老狐狸把坝邱的良田献了出来,父亲转头就让他门下的常平做了坝邱城郡守。上至官员下至行商,他子阳茂全都吃透了。一亩田能出多少粮是他子阳家说了算,水运能走多少只船是他子阳家说了算,赋税能交出多少钱也是他子阳家说了算。现如今……他子阳茂才是坝邱的皇帝。”
“上次咱们商量的设立‘督行院’,跟父亲说了吗?”褚苍浔眉头不自觉的皱起,手指轻敲桌板。
“这事儿我想过了,现在提起……不合适。咱们还是想办法往坝邱插桩子吧!”卞沧临把筷子递给二弟,以防他又没完没了的玩‘桌鼓’。
“为什么不合适?”褚苍洝捧着脸,直接蹲在了椅子上。
卞沧临见他那样,一巴掌给他拍了下去,顺便还赏了一记白眼:“择冕司的少首陈醒!”
“……又是子阳家的狗奴才!”
褚苍浔看着弟弟一脸吃了屎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陈醒可不只是狗奴才!你怕是小瞧了他。”
“苍浔说得没错,若是没有他,子阳茂哪来那么多文选门生。陈醒……当年我孟章难得的清流大文豪,没想到入了官场……却成了他人手中的恶犬。”
“幸好皇祖父改了宫里的旧习,设置了外中里三墙围管,否则……内宫也保不住不遭侵害。”
“现在咱们最大的阻碍是父亲对子阳茂太过信任……唉,其实也不能怪父亲,毕竟当年老匹夫救过他的性命,而且他身体又不好,只能在宫里待着!……不过,祖母经常溜达出宫,怎么也那么信子阳茂那个老匹夫?”
“祖母出宫除了去举文馆,还去过哪儿?再说,祖母出生商贾,比起民之益更重视结利,只要不伤害到皇家利益,她是不会多问、多管的。”
“咱们亲娘也出生商贾,怎么就不这样呢?她可亲手操办过残生所、育新堂、周济堂……”
“苍洝,这话你在我们面前说没用,你得去祖母跟前说!”
“……没那胆儿!气病了父亲还不得把我撕了?”
众人听完又是一阵大笑。
此时,屋外更鼓响起,卞沧临抹了一把嘴,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残渣:“算了,目前的情形,咱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小心别再被子阳茂牵着鼻子走!慎言慎行,回宫!”
“这么晚了,兄长竟然不留宿?”褚苍浔奇怪的问。
“不了,明早还得继续逗新来的那只‘二黄’!”卞沧临推门出屋,一只毛茸茸的小家伙立马摇着尾巴凑过来,可待他伸出手,那小家伙又警惕的退后,龇牙咧嘴的低呜。
“大黄,有机会我就让你见见你兄弟!跟你可像了!”卞沧临笑着揉它一把小脑袋,那小奶狗立刻张嘴轻咬了他一口,随即跳开,但见他站起来后,又瞬间扑到他脚边去摇头摆尾。真是又怂又凶又可爱。
跟出屋子的褚苍浔倚在门框上,看着远去的兄长淡淡笑道:“看来祖母为兄长找的伴读深得他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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