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是刻意留下来等候殿下的。”
“怎么?李侍正刚解了幽闭思过的门禁,就着急来寻我报复?”
“殿下哪里话!”李贵忠笑得跟条癞皮狗似的,看得卞沧临心里直冒恶心。
“臣是特地来谢过殿下的。若不是殿下晓以大义,指正臣的过失,臣……还不知会犯下何等不可饶恕的罪过。”他说着说着,又抹起眼泪来。
看着李贵忠唱戏一样的脸嘴,卞沧临忍不住冷笑:“过失?!李侍正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真是用得行云流水。那胡家老父至今都还在床榻上躺着!按孟章律法,伤人至残者,当入苦牢服刑七年,赡养伤者余生!李侍正如今一句‘过失’,便想过关?”
“殿下!殿下年岁尚轻,不懂刁民恶性。那胡谦已近古稀,本就是一条腿踩在坟包里的病秧子。胡家不过是想借此由头索要钱财罢了,殿下莫要受人蒙蔽,助长刁民气焰。”
“呵,李侍正是明知胡老父年近古稀,却还敢下脚……看来李侍正的气焰可是比‘刁民’还高啊。”
李贵忠赶紧跪下,磕了个头:“臣,罪该万死!臣不该受刁民挑动,犯下此等有辱国威的过错!臣近日深得佑安侯教诲,定不敢再负陛下、殿下所望。这再生之德臣将谨记于心,来日必感恩戴德为陛下、为殿下兢兢业业、任劳任怨、殚精竭虑……”
“够了!”卞沧临忍无可忍的打断他:“歌功颂德的话少讲!为老不尊的事少做!”
说完便拂袖要走。
李贵忠见状又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追着他的衣角絮叨:“只是殿下……殿下年初刚满17,距冠礼还尚有两年。如此年岁自然浅见薄识,思虑不周……”
卞沧临一听,停下脚来瞪着他。
“老臣自知这话不甚入耳。但良言逆耳利君行,行谏言乃为臣者之本分,臣不得不说!”
“好!你讲。”卞沧临暗暗冷笑,看他还准备耍什么猴戏。
“佑安侯为国为民竭尽心力几十载,论文韬武略皆堪帝师之才。只因多年前太子弃良师而择愚辈,才会有今日太子远朝臣而近愚民之妄举。殿下若想来日登位服众,还是应当与佑安侯……”
“李侍正的意思是……佑安侯比我如今的夫子还更有才德?”卞沧临不耐烦的打断他。
“正是。”
“是么?”卞沧临冷冷一笑:“看来我需将李侍正的谏言回禀给父皇,让他换了俊山公!”
“俊……俊山公……”李贵忠大大的吃了一惊,后心冒着冷汗,上下牙直打架。
“是啊,俊山公!我那仙逝的皇祖父——景昭皇帝的挚友,那位百年难遇、名震四国的文史大家,贾丘,贾老夫子。……哼,愚辈?!文韬武略?!俊山公同我皇祖父一起征伐沙场时,哪来的佑安侯?”
李贵忠被吓得腿软,扶着宫墙直抖。
卞沧临轻蔑的撇了他一眼,径直离去。
“殿下,俊山公不是不想让外人知晓他的行踪么?”慎言追上去提醒。
“老爷子只是不想有人扰他安宁!可他都在内宫窝了五、六年了,也该让外头人知道他还活着了。”
慎言慎行相互看看彼此的头顶,感觉乌泱泱的一片……颇有风雨欲来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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