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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卞沧临拉住刚看完诊的老宫医言故瑾焦急的问着。
“殿下放心,几处最深的伤口正在愈合,体内余毒也已清完,接下来慢慢调养便是。”言故瑾安抚完他的情绪后,坐到一旁,边写药方边叮嘱:“先吃六副,我回宫后便让人备好。记住,一日一副,五碗水小火煎作两盏,早晚餐后各饮一次,六日后我再来看看。”
“好!好!”卞沧临总算是松了口气,重新坐回床边,看着躺在床上还在沉沉熟睡的褚苍浔皱眉,“只是连日来他总是醒的时候少,睡的时候多……这……”
“不妨事的,嗜睡、疲倦实属正常,想睡便让他睡,只要按时吃饭服药,很快就能恢复如初了。”
“多谢言医师!慎行,送言医师回宫!”
“是!”
言故瑾前脚刚出门,褚苍洝后脚便进了门。
“如何?”
“没事了!”他抬起头来冲着自家弟弟惨淡的笑了笑,满眼疲惫。
“今夜我来守吧!”
“不用了,咱们连着几天几夜都没睡好,今晚都好好歇歇。明日一早就把苍浔带回十里归居休养。”
“好。”褚苍洝给兄长倒了盏茶放到他身边,又问:“祖母和父亲知道吗?”
“祖母还不知道,父亲当晚便得到消息,本想随我一同过来,被我给劝回去了。”
“这租屋确实不方便父亲过来,连我都得悄摸着翻院墙。”
“那帮追杀他的人也无影无踪……所以得尽早把苍浔带回归居。”卞沧临揉了揉发酸的肩颈,叹了口气:“没想到白五的事如此棘手!幕后之人为了杀一个协理,居然一连派了数十人。”
“也不知二哥查到了什么……能把对方吓成这样。”
“等他清醒些了再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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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琰姐姐,看我画的大船?”
“楚琰姐姐,我画了只小鸟!”
“楚琰姐姐……”
孩子们一边给地上的白纸添彩,一边拉着慧玉炫耀自己的成果。
慧玉则一面耐心的回应,一面画着眼前的蓉花。
南存策一直站在她身后,盯着她的背影一刻不松,直到有个孩子发出惊恐的喊叫……
“啊!水鬼!水鬼!”
众人顺着那孩子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林子尽头的堤岸边,一个动作诡异的身影慢慢爬出水面,站在岸边晃了几晃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天啦!”慧玉扔下画笔飞奔过去,抱起那浑身湿漉漉的女孩儿按住她的人中:“醒醒!喂!醒醒!”
没一会儿,那女孩儿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喊着:“……冷……火……冷……”
“齐川!去把画底下的毯子拿过来,再去找辆马车,咱们得赶紧送她去医所。”慧玉见这女孩儿唇色乌青,又直哆嗦,赶紧叫来齐川一道救人。
“好!”
“我能帮上什么?”南存策也靠了过来,弯着腰看着她怀里的女娃皱眉。
“麻烦南公子一会儿帮我将她背到路边去。”
南存策点点头,等孩子们搬来了毯子七手八脚帮着慧玉将女孩包裹在其中后,一把抱起那小女娃走出树林。
“楚姑娘不必担忧,她会没事的。”南存策看着一路贴着自己照看他怀中女娃的慧玉,压着胸口泛出的喜悦,出声安慰。
“嗯。”慧玉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又抬起头去张望来路上有没有齐川雇的马车。
也不知过了多久,彦翀突然跳出来指着不远处的一辆拉货用的驴车喊:“来了来了!齐川哥哥来了!”
慧玉赶紧拍了拍南存策,一起迎了上去。
“阿姐,”齐川停住毛驴,愧疚的解释:“这附近没有租马车的,我只好问那边的店家借了这驴车。”
“没关系,你不是会赶吗?”慧玉一面帮着南存策把那女孩安置到车上,一面着急的催促着齐川:“赶紧出发,就去渡口的那家官署医所。”
“好!”齐川也随即跳上去,支起手里的长杆,让毛驴追着杆子上的紫花草跑了起来。
差点被车子摇出去的慧玉一把扶住车沿,看着渐远的孩子们朝南存策欠了钱身:“还劳请先生帮我把孩子们带回欢居,交给管家。”
“楚姑娘放心。”南存策挥着手,恋恋不舍的望着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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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长平医所中,慧玉守在那女孩的床榻边不敢闭眼,生怕她又烧得抽搐起来。忙了一天的医士将熬好的药放到她手边,又叮嘱了几句后便起身去准备闭门休息。
可还没等门关上,门就被人给抵住了。疲惫的医士刚想骂人,就看见一只拿着内宫中行走腰牌的手伸了进来。
医士不敢怠慢,赶紧拉开大门毕恭毕敬的把人给迎进了门。
莫慎行提着食盒先一步跨进门内,随后又拉着医士退到一旁,等着身后的人现身。
“听齐川说你来了医所。”卞沧临人还没进屋,声音倒是先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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