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鞑子欲吹响号角示警,下一秒便被骑枪穿透,重重地甩在泥地上。
轰隆!
“敌袭!”
北梁营寨顿时一片震动。
营帐中还在梦乡的鞑子,惊坐而起。
下一刻,便是一匹战马冲入其内,枪锋扫荡,片刻后,血水里便躺满了死尸。
有披头散发,提着刀刚出营帐,眼前现出一道黑芒。
只见一骑枪从远处掷来,准确地扎进胸膛,又将他直接撞了回去,钉在营帐之中。
其余鞑子不明所以,个个胆寒,不敢一涌而出。
整个战斗,除了上百人的夜巡营兵,及时组成方阵外,其余的鞑子,即便勇猛,却也只是各自为战,短时间之内,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抵抗。
张虎臣纵马驰骋,见人就杀,战马在他精湛的骑术下,不仅速度未曾降低分毫,所过之地,无不是四肢、碎肉四处飞溅。
“嗯?牙旗!”
暗夜深深,火光渐灭。
漆黑的营帐之中,鞑子根本分不清,地藏营来了多少人。
只听见四面都在惨叫,哀嚎。
而张虎臣的属兵,个个都是有备而来,不仅纵马杀敌,杀得越来越上头,嘴上更是叫唤不已:
“斩先锋!破敌营!”
“大宣天军在此!敌将休走!”
“我别部司马,庄闲无敌!敌将出来受死!”
“鞑子营寨已被包围,杀光他们......”
原本还有些斗志的鞑子兵,在听到庄闲也来了,个个心中发颤。
再看到张虎臣纵马,从东到西,又从西凿到东面,神勇非凡时,都认为他是庄闲。
“庄闲来了!快跑!”
“在那里,真的是他...”
张虎臣见这一群鞑子,平日耀武扬威,在听到庄闲名声,便露出惊恐表情,四处乱窜的样子,忍不住暗笑。
也不出声,只管提枪纵马,杀奔牙旗而去。
沿路但有阻碍,或是直接撞碎,又或是一枪戳死。
再斩牙旗,一来振奋士气,可以扩大战果。
二来能将敌将先锋引出来。
嗒嗒嗒-!
下一刻,便冲上旗台。
“你们的牙旗,我收下了!”
长枪挥舞,就要朝着旗杆砍去。
倏!
“大胆!”
浓墨搅开,一匹黑色战马,直接闯来。
一名头顶程亮,又满是纹身的北梁人,身着毛皮劲装,其上各种锦绣绳结,扎得满满当当。
也不知道他如何发力,一声暴喝之后,黑马未至,整个人便从马背上,腾空而起,朝着张虎臣砸了过来。
“受死!”
锵啷!
一把弯刀,被奋然抽出,朝着张虎臣砍了下来。
“高手!”
锵!
暴雨之下,竟是荡出一阵水汽,如同刀锋将身前雨珠尽数搅碎。
倏!
凌冽的杀机笼罩,张虎臣瞬间汗毛倒竖,回枪戳了上去。
滋......
刀锋一偏,切住枪杆,顺势砍向他的手臂。
“嗯?”
下一刻,张虎臣瞬间将枪杆撑起时,一股巨力直接砍在了枪杆子上。
嘣!
虎口迸裂,整个人如同被一柄大锤直接捶飞了出去!
噗!
一口老血喷出,眼角看见那一刀落下,身下坐骑,只惨叫一声。
应声翻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该死!你敢杀我的马!”
张虎臣单膝跪地时,只是稍作调整,瞄准那将领弓腰,掷出了手上长枪。
倏!
“去死吧!”
“喝!”
只见那名鞑子撑腰扎马,对着飞驰而来的长枪,一刀劈下。
撕拉!
那大枪,应声折断。
中间半截木柄,亦是被削成了两半!
远处,一群鞑子手执弯刀,高举火把,井然有序地围了上来。
“来人不是庄闲!只是一个军侯!”
“把他们都杀光!”
“先锋有令!冲杀敌军!”
随着鞑子一声声高呼,那群还在四散乱跑的营兵,肉眼可见地迅速调整了状态,开始聚集起来,执刀抵抗。
再看那先锋,已被几十个鞑子围在中间,火光将营地照得通亮。
人最恐惧的其实不是黑暗,而是对黑暗的无知。
这也是之前庄闲定下的计略,在敌军不知道我军虚实的情况下,可以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若是此时停下数人头,张虎臣这一队一百来人,斩杀敌军绝不低于三百。
而死伤也只在二十几人!
然而这次北梁领兵的鞑子,明显不是上次拓跋石柱那个莽夫可以比。
此人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往牙旗方向冲。
因为他知道,对方绝不可能倾巢而出,那么想要打击士气,扩大战果。
最好的办法就是夺牙旗,和斩先锋。
同时把所有亲卫带上,人人高举火把,皆以点亮营寨为主,没有贪恋拼杀。
如此瞬间就将营中鞑子士气再次凝聚起来。
至此,今夜袭营的所有优势,只在先锋出来那一刻,全部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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